董欣欣收回涂着豆沙色甲油的手,看着傅沉羽如惊弓之鸟般僵在原地,睫毛下压抑的狂喜与惶恐几乎要漫出来。她端起草莓慕斯抿了一口,舌尖卷走跳跳糖在齿间爆开的酥麻,心里暗自发笑——这头被折断脊梁的困兽,终究学不会分辨蜜糖与砒霜。
"过来。"她晃了晃染着奶油的勺子,看着少年立刻像被按了开关般凑上前。指尖抚过他后颈的旧疤时,能感受到对方因紧张而绷紧的肌肉,却又顺从地将最脆弱的位置暴露在她掌下。"张嘴。"话音未落,他已小心翼翼衔住勺子,连她指尖残留的甜腻都要伸出舌尖轻舔。
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董欣欣笑得愈发温柔,实则指甲暗暗掐进他肩头:"真乖。"玫瑰香水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在晨光中交织成蛊惑的网。当傅沉羽望着她的眼神逐渐溺毙在偏执的猩红里,她终于确信,这场恩威并施的驯服游戏,永远不会缺少甘之如饴。
商场内,董欣欣倚在更衣室的全身镜前,指尖飞速敲击手机屏幕。玫瑰色美甲在冷光下泛着妖冶的光,她盯着傅沉羽今早送的草莓慕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么玩没意思,要不要玩点更有意思的?」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猩红的唇色与指甲相得益彰。手机很快震动起来,傅沉舟的回复简洁而带着熟悉的戏谑:怎么,大小姐腻了?
董欣欣将手机举到落地镜前自拍,玫瑰金手机壳映出她唇角危险的弧度。指尖划过发送键时,美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炸开冷光:「不如我们在一起,我不要这个狗,你看看会怎么样?」
消息秒速抵达傅沉舟,对方回复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舍得放弃你的宠物了?」她咬开草莓棒棒糖,猩红糖浆在齿间蔓延,故意对着听筒轻笑:「他不过是条听话的狗,哪有和沉舟哥哥在一起刺激啊?」玻璃窗外,暮色将傅家老宅的轮廓染成血色,而此刻蹲在阁楼啃冷馒头的傅沉羽,尚不知自己即将沦为这场赌局的祭品。
次日清晨,董欣欣挎着新款铂金包走进教室,故意在傅沉羽面前挽住傅沉舟的手臂。少年捧着温热的双皮奶僵在原地,看着她涂着珊瑚色唇釉的嘴唇贴上兄长耳畔。「从今天起,别来烦我。」她转身时,珍珠发饰扫过他颤抖的指尖,而身后储物柜里,那枚刻着「董」字的银项圈,正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这是场用真心为赌注的死亡游戏,而猎物已经红着眼,踏进了他们编织的绞索。
午休的阳光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格子,傅沉羽攥着刚烤好的曲奇饼干,脚步在转角处骤然僵住。雕花玻璃窗透进的光斑里,傅沉舟正将董欣欣抵在墙上,指节陷进她栗色卷发,而少女涂着梅子色唇釉的嘴唇,正与兄长激烈纠缠。
草莓护手霜的甜腻混着雪松香水在空气中炸开,傅沉羽看着董欣欣勾住傅沉舟脖颈的动作——那双手,明明今早还温柔擦过他的伤口。曲奇盒坠地的脆响惊动了两人,傅沉舟偏头时,嘴角还沾着她的口红,眼底却燃着恶作剧得逞的恶意。
"看够了?"董欣欣慢条斯理整理发梢的珍珠发卡,玫瑰香水裹着嘲讽扑面而来,"野狗就该有野狗的自觉。"傅沉羽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储物柜发出巨响。他盯着董欣欣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