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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闭对峙

逆爱:前任想复合

杂物间的门刚锁上,外面就传来玉镯碎裂的脆响。应急灯幽绿的光从门缝挤进来,吴所谓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外公粗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气肿病人特有的哨音,听得人心头发紧。

"外公你怎么样?"他慌忙摸索着扶住老人,手摸到一片滚烫的湿黏。应急灯的光线下能看见外公嘴角溢出来的白沫,拐杖不知滚到了哪个角落。

"别管我..."外公死死攥住他的胳膊,枯树枝似的手指掐进皮肉,"那个玉镯...你爸给的定情物..."外面传来脚步声碾过碎玉的咔嚓声,池母的声音像淬了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爸当年欠我的,该由你来还。"

黑暗中不知什么东西倒了,铁架车轮子咕噜噜滚过地面。吴所谓把外公塞进铁皮柜和墙壁的夹缝,自己摸到半截生锈的拖把杆握在手里。杂物间积满灰尘的窗户外闪过手电光柱,郭城宇焦急的喊声被厚重墙壁挡得模糊不清:"吴所谓!你在哪儿?!"

"别出声。"吴所谓捂住外公的嘴,借着绿光看见池母的身影映在门板上。门锁突然发出咔嗒轻响,有人在用钥匙试探着开门。外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吴所谓连忙把他抱进更深处的阴影里,后背撞到一摞纸箱,哗啦啦的响动惊得门外人骂了句脏话。

"我知道你手里有当年的账本。"池母的声音贴着门缝渗进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小谓,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不伤害你外公。"吴所谓摸到口袋里那张维修单,后背抵住纸箱慢慢站起身。汗水顺着额角滴进眼睛,腌得生疼。

拖把杆在掌中硌得慌,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池骋也是这样挡在他身前,手里紧紧攥着根棒球棍,对峙着来家里催债的混混。那时候池骋的手心也是这么出汗吗?还是只有他自己现在吓得浑身发冷。

"轰!"铁门被猛地踹开,晃眼的手电光直射过来。吴所谓举起拖把杆横在胸前,看见池母站在门口,手腕上果然空荡荡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守住门框,走廊应急灯的光照亮她半边脸,能看见嘴角那道细微的伤疤——跟照片里年轻时一模一样。

"你爸当年就该眼睁睁看我被债主带走!"池母突然拔高声音,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指向缩在角落的外公,"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我怎么会被困在这座破城市三十年!"

外公喘着粗气想要站起来,吴所谓连忙按住他。地上有什么东西硌到膝盖,伸手一摸是个水银体温计,玻璃管已经裂开,银色的水珠在绿光下滚成小珠子。他忽然想起池骋留在维修单背面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池骋怎么样了。"吴所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拖把杆在手心转了半圈。池母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过碎玻璃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你还有心思关心他?等我拿到账本,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保镖上前一步的瞬间,吴所谓突然把体温计碎片狠狠扎向最近那人的小腿。惨叫声中他拽住外公就往窗户方向跑,铁皮柜被撞得哐当作响。身后传来池母气急败坏的喊声:"抓住他们!别让账本落到郭城宇手里!"

碎玻璃扎进脚底,吴所谓咬着牙把外公推到窗台上。外面雨还在下,排水管哗哗淌着水,郭城宇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这边!我在消防通道!"

"拿着这个。"外公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个冷冰冰的东西塞进他掌心,"你爸当年修的表芯...藏着进货单..."吴所谓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踉跄着回头,看见池母正举着灭火器朝他砸来。

金属罐子擦着耳朵飞过,在窗框上砸出个瘪坑。吴所谓拽过旁边的氧气枕挡在身前,下一秒就被保镖抓住胳膊反剪到身后。池母喘着粗气蹲下身,一把抢过他攥着维修单的手:"敬酒不吃吃罚酒!"

维修单飘落在地的瞬间,吴所谓看见外公突然扑过来咬住池母的手腕。老太太痛呼出声,手里的打火机"啪嗒"掉在地上,火苗窜起来舔上窗帘布。浓烟里外公的拐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手里,狠狠砸在保镖的膝盖窝。

"走!"外公推了吴所谓一把,自己却被池母揪住衣领。吴所谓红着眼冲回去,后腰被灭火器砸中,疼得几乎窒息。混乱中他摸到口袋里的医院门禁卡,狠狠刮过保镖的脸,趁着对方捂脸的空档拽住外公冲向门口。

郭城宇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手里举着消防斧。池母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你爸根本不是病死的!是被我推下楼梯的!"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进吴所谓耳朵里。他僵在原地,看着池母被火光映得扭曲的脸,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外公趁机将他推出杂物间,自己却反手锁上了门。浓烟从门缝滚滚涌出,里面传来打斗声和老人嘶哑的喊声:"去救骋儿...ICU..."

郭城宇拽着他往下跑的时候,吴所谓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冰凉的表芯。消防通道里回荡着警笛声,他突然想起维修单背面那句话,心脏骤然收紧。推开ICU大门的瞬间,护士正推着抢救车往前冲,他看见池骋躺在病床上,氧气管歪在一边。

"病人血氧下降!准备二次插管!"医生的喊声里,吴所谓挣脱郭城宇冲过去。池骋半睁的眼睛正好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绿灯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

"第三根..."吴所谓颤抖着伸手拔下最下面的氧气管,插进旁边备用的氧气瓶,"池骋你撑住..."池骋的眼睛突然亮了亮,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吴所谓俯下身,听见他用气声说:"表...表店保险柜..."

警笛声越来越近,郭城宇按住他的肩膀:"警察来了,我们得把外公说的表芯交给他们。"吴所谓却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突然想起池母手腕上消失的玉镯,还有外公那句话——"你爸当年修的表芯"。

池骋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抓住他的袖口。监护仪上的曲线逐渐平稳,医生惊讶的声音响起:"血氧回升了!血压也在恢复!"吴所谓握紧那枚冰凉的表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远处传来杂物间方向的爆炸声,郭城宇脸色一变:"消防通道被堵了!"浓烟开始从门缝钻进ICU,吴所谓看着病床上重新闭上眼的池骋,突然明白外公为什么要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他掏出手机照亮池骋的脸,发现对方左手无名指的疤痕比记忆中深了许多。

"带上这个。"他将表芯塞进郭城宇手里,转身走向安全出口,"我去拿保险柜里的东西,在钟表店左手第三块地板下面。"郭城宇拽住他的胳膊:"太危险了!等警察..."

"来不及了。"吴所谓甩开他的手,ICU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他回头看时,池骋的病床周围已经围满了护士,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烟雾中明明灭灭,像三年前那个雨夜,池骋站在楼下时眼睛里的光。

走廊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吴所谓看见池母的保镖出现在电梯口。他转身冲进楼梯间,口袋里的维修单飘出来一角,"小谓专属"那四个字在绿光下格外清晰。楼下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他摸了摸口袋里池骋的手机,解锁屏保上他偷拍的照片正在震动,是条新短信。

发件人是外公,内容只有一行字:"小心郭城宇"。楼梯间的防火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吴所谓背靠着冰凉的铁皮滑坐到台阶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来自"外公"的短信,幽蓝的光映在脸上,比应急灯还要冷。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不是他自己的。池骋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郭城宇。

走廊尽头传来保镖的脚步声。吴所谓抓起手机踉跄着往上跑,台阶边缘的磨损处刮得运动鞋发出刺耳声响。来电铃声固执地响着,混着楼下隐约的警笛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织成一张粘稠的网。

"喂?"他按下接听键时摸到听筒传来的温度,像池骋掌心的体温。

"所谓?你在哪儿?警察让我提供外公说的表芯..."郭城宇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你别冲动,我现在就带特警上去——"

"表芯在203病房窗台上。"吴所谓打断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的缺口——去年冬天池骋为了接摔下自行车的他,手机磕在水泥地上留下的疤。

电话那头沉默半秒,随即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马上过去!你待在原地别动,我让警察去接你!"

"不用了。"吴所谓挂断电话,抬头看见三楼走廊深处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在闪烁。池母说父亲是被她推下楼梯的,但外公临终前的短信却指向郭城宇——这个从三年前就不断出现在他们身边,永远温和可靠的学长。

电梯口的数字停在17楼。吴所谓贴着墙面滑到消防栓箱旁,通过玻璃门的反光看见两个保镖正从楼梯间出来。他屏住呼吸拉开箱门,冰凉的金属水枪撞在膝盖上。

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条彩信。发件人未知,照片上是间熟悉的病房,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个虚弱的老人——外公昨天还住着的特护病房,而照片角落的时间显示是三天前下午两点十七分。

那时候外公应该已经转去普通病房了。

消防斧劈碎玻璃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郭城宇的喊声混着回声砸过来:"所谓!你在哪儿?警察来了!"

吴所谓抓起水枪砸向电梯按钮,金属面板爆出一串火花。电梯门缓缓打开时他侧身滚了进去,后背撞在控制板上,十几层的按钮同时亮起红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得更厉害,这次是通话请求,来电人依旧是郭城宇。

电梯骤然下坠半层,剧烈的失重感让胃缩成一团。吴所谓死死攥着池骋的手机,屏幕壁纸在颠簸中晃成模糊的光斑——去年圣诞节他偷拍的侧脸,窗外飘着雪,池骋正在厨房煮泡面,睫毛上沾着点白气。

"叮咚"

电梯在12楼停下,门缝里挤进半张保镖的脸。吴所谓抓起地上的消防水带缠住对方脚踝,趁他摔倒的瞬间拽开安全门滚了出去。

防火门在身后自动合上,他扶着墙壁剧烈喘息,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手机屏幕还在固执地亮着,郭城宇的视频请求一次次跳出,预览画面里能看见闪烁的警灯和他焦急万分的脸。

消防通道的窗户没关严,雨水混着浓烟灌进来。吴所谓抹了把脸上的水,摸到口袋里温热的触感——池骋的手机充电口还留着他早上插充电器时掰弯的金属片,当时池骋笑着骂他野蛮人。

"他早就知道了。"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炸开,像杂物间那场迟来的爆炸。池骋留给维修单上的提示,病床上气若游丝的"表店保险柜",甚至这个被他刻意摔出缺口的手机——所有被忽略的细节突然串成一条线。

楼下传来消防员的扩音器声:"ICU区域的人员立刻撤离!东侧承重墙出现裂缝!"

吴所谓推开12楼的防火门,烟雾报警器突然尖啸起来。走廊尽头的 nurses' station空无一人,几台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浓烟里明明灭灭,像漂浮的鬼火。

手机在掌心震动,这次是条短信,来自未知号码:

"南钟楼地下三层,别相信任何人。"

发件时间显示在二十分钟前——正是外公把他推出杂物间的时候。

ICU方向传来墙体坍塌的巨响,冲击波震碎了走廊的玻璃窗。吴所谓扑到最近的病房躲进去,后脑勺撞在输液架上,金属挂钩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病床上的老人突然咳嗽起来,氧气瓶发出嘶嘶的泄气声。吴所谓摸黑找到床头灯开关,暖黄的光线下看清了来人——戴着呼吸面罩的面孔虽然肿胀苍白,但那道横贯眉骨的旧伤疤不会错。

"骋哥?"他跪到床边掀开被子,病号服的袖口滑上去,露出手腕上青紫的指印。监护仪显示心率210,氧饱和度只有63。

池母说父亲是她推下楼梯的,但外公的短信...郭城宇拿着表芯...被调换的病房...

吴所谓颤抖着拔出氧气管,浓烈的臭氧味扑面而来。池骋猛地睁开眼,眼球上布满血丝,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郭...一直是...他..."浑浊的眼睛突然看向门口,池骋的瞳孔骤然收缩。吴所谓转身时,看见郭城宇站在门口,手里举着的枪正冒着青烟。

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吴所谓低头,看见鲜血从池骋胸口涌出,浸透了他刚换上的病号服,像极了三年前圣诞夜那件被红酒泼脏的白毛衣。

"找到账本了吗?"郭城宇的声音在烟雾中失真,温和面具下的眼睛像淬了冰,"你外公咬舌自尽前,一直念叨着什么南钟楼..."

池骋的手指突然收紧,吴所谓低头看见他正在用最后的力气在自己掌心写字。

【钟】【表】【店】

三个字没写完,血沫从嘴角涌出。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绿色的心率曲线拉成一条直线。

郭城宇踩着碎玻璃走近,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死亡倒计时:"既然他不肯说,那就只能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了。"

吴所谓攥紧池骋逐渐冰冷的手,后背抵上氧气瓶。金属瓶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病号服渗进来,比杂物间的铁门还要冷。窗外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他突然想起池骋手机里那条没发出去的草稿短信,时间显示在三天前凌晨两点十七分:

"所谓,别回医院,郭城宇的账本在..."

短信后面是大片的血迹,像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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