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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对峙

逆爱:前任想复合

吴所谓盯着照片上的警校制服,胃里翻江倒海。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郭城宇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古龙水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为什么?"他的声音还带着刚从火场里捞出来的沙哑,手背上的烫伤还在滋滋作响。

郭城宇把文件收回来,指尖在封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探监室的铁栏杆把阳光切成碎片,落在他警号上反射出冷光。

"三年前那个慈善晚宴,池骋他爸当场扣了我的货。"他突然笑起来,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你知道那批'医疗器械'值多少钱吗?足够我退休去马尔代夫买座岛。"

吴所谓猛地拽动束缚带,金属扣撞在床架上哐当作响。手背的伤口崩开,血珠渗进白色纱布。

"外公根本不知道账本的事!"

"老东西当然不知道。"郭城宇俯身靠近,劣质咖啡的酸苦味扑面而来,"但他知道池明远藏起来的芯片在哪,就在那只老怀表里。"

探监室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姜小帅扶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女人右手打着石膏,左脸高高肿起,看清楚里面情形时突然尖叫着扑过来。

"是你害死了我老公!"

郭城宇灵巧地侧身躲开,女人重重摔在吴所谓病床边。消毒水洒了一地,映出她扭曲的脸。

"张太太,注意你的言辞。"郭城宇掸了掸警服下摆,"你先生是走私团伙骨干,拒捕时失足坠楼,有执法记录仪为证。"

"放屁!"张太太挣扎着想爬起来,石膏撞在床脚发出闷响,"明明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我在楼上都看见了!"

铁栏杆外突然传来骚动。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架着个人影经过,吴所谓看清那人侧脸时瞳孔骤缩——是池母,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曾经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如枯草。

"她想把芯片私吞。"郭城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可惜啊,没那个命。"

吴所谓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攥住,疼得喘不上气。他想起池骋手机里没发完的短信,想起外公塞进他掌心的怀表,想起火海里散开的照片。

所有碎片突然拼凑成完整的图案。

"芯片还在我这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

郭城宇的动作瞬间僵住。张太太忘了挣扎,姜小帅手里的保温桶"哐当"掉在地上,排骨汤溅湿了他的白球鞋。

探监室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飘落的声音。

郭城宇慢慢蹲下身,视线与吴所谓平齐。他眼里的冰层裂开缝隙,露出底下翻涌的欲望。

"交出来。"声音低沉得像砂纸摩擦。

"先告诉我,池骋是怎么死的。"吴所谓迎上他的目光,左手悄悄攥紧床单,指节发白。

郭城宇轻笑一声,伸手掐住吴所谓的下巴。指腹的茧子蹭过伤口,疼得他生理性颤抖。

"ICU的监控我看过了,你开枪前,他还有心跳。"吴所谓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你补的那一枪,对不对?"

郭城宇的拇指突然用力,指甲深陷吴所谓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那个蠢货,"他贴着吴所谓的耳朵轻声说,热气喷在耳廓上,"中了两枪还要爬过去按紧急呼叫器,说不能让你有事。"

心脏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穿。吴所谓想起池骋渐渐变凉的手,想起心电监护仪拉成直线的尖叫,想起他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

原来不是幻觉。

原来那句模糊的"所谓",是真的。

他猛地张口咬住郭城宇的虎口,铁锈味瞬间充满口腔。对方痛得闷哼一声,狠狠一拳砸在他腹部。

吴所谓蜷缩起来,胃里的酸水混合着血涌上喉咙。郭城宇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拽起来,额头抵着额头,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陪他?"

"你不敢。"吴所谓咳出一口血沫,溅在郭城宇警服前襟,"芯片只有我能拿出来。"

探监室的挂钟突然敲响,金属撞击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郭城宇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松开手。

"给你二十四小时考虑。"他掏出块手帕擦着虎口的血渍,动作优雅得像在西餐厅擦拭嘴角,"明天这个时候,带着芯片来城南废弃工厂。"

吴所谓趴在床边剧烈咳嗽,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全身伤口。铁门关上的瞬间,姜小帅扑过来解开束缚带。

"你疯了!"他撕开急救包给吴所谓包扎手背,眼眶通红,"明知道是陷阱还答应他!"

"我没答应。"吴所谓扯掉手背上的纱布,强迫自己站直,"但我必须去。"

张太太坐在地上哭个不停,怀里紧紧抱着个相框。照片上的男人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和张太太现在的哭脸重叠在一起。

"那个芯片到底是什么?"姜小帅抓住吴所谓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吴所谓看向窗外。深秋的天空灰蒙蒙的,几只乌鸦停在对面楼顶,像墓碑上的墨点。

"是池骋他爸留下的证据。"他想起外公临终前塞给他的怀表,金属外壳冰凉硌手,"里面有整个走私网络的核心数据。"

姜小帅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证物袋塞给吴所谓。透明塑料里面静静躺着枚铂金戒指,戒面上两个缠绕的字母在阳光下闪着冷光——WCY&CC。

"在物证科找到的。"他声音有点哽咽,"池骋...他临死前还攥着这个。"

吴所谓的手指抚过塑料袋,戒指的轮廓透过薄薄的塑料传来冰凉触感。他想起分手那天,池骋把戒指扔在他脸上,气得浑身发抖:"吴所谓我告诉你,这破戒指你休想再见到!"

心口突然像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啸着往里灌。

"你先带张太太走。"吴所谓把证物袋塞进病号服口袋,那里还有枚形状相似的戒指在发烫,"去市纪委,把这个交给李书记。"

姜小帅还想说什么,吴所谓突然扯开输液管,玻璃接头摔在地上碎裂开来。鲜血顺着针眼往外渗,在苍白的手背上开出小红花。

"快走吧。"他推了姜小帅一把,"这是命令。"

姜小帅定定看了他三秒钟,突然抱住他。消毒水的味道里混进姜小帅常用的橘子香皂味,温暖得令人想哭。

"活着回来。"

铁门再次关上时,探监室只剩下吴所谓一个人。他靠着墙滑坐下来,慢慢掏出那枚在火海里幸存的戒指。两枚同样的铂金戒指躺在掌心,像两只相依为命的蝉。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发来段视频,画面晃得厉害。废弃工厂中央躺着个人,穿着熟悉的灰色卫衣,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是姜小帅。

画面突然切换到张太太惊恐的脸,她面前站着个举着刀的男人,吴所谓认出那是郭城宇的左膀右臂。

短信框弹出新消息:"改变主意了,现在就来。"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吴所谓把两枚戒指套在同一根手指上,冰凉的金属硌进皮肉。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划破左手手腕。

鲜血涌出的瞬间,他按下了早就藏在枕下的紧急呼叫器。

警车呼啸而至时,吴所谓正靠在门框上,左手腕的血染红了半边病号服。他举起右手晃了晃,两枚铂金戒指在警灯照耀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我要自首。"他笑得有点脱力,"我知道城西走私案的所有证据。"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吴所谓坐在铁椅子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对面坐着两个穿便衣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市纪委的李书记。

"芯片在哪?"李书记推过来杯热茶,袅袅热气模糊了他的金丝眼镜片。

吴所谓没伸手去接。热茶的雾气让他想起那年冬天,池骋第一次带他回家,池母也是这样端来杯热茶,指尖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

"在南钟楼的保险柜里。"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密码是池骋的生日。"

李书记和旁边的男人交换了个眼神。笔录本上的钢笔尖悬在半空,墨水在纸上晕开个小墨点。

"我们的人已经搜查过那里,保险柜是空的。"

"你们找错地方了。"吴所谓扯了扯嘴角,伤口崩开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是钟楼顶层,那个从来不开放的天文观测台。"

三个小时后,吴所谓被带进了市公安局的临时羁押室。铁门上的小窗透进微弱月光,照在墙角蜷缩的人影上。

"吴所谓?"

他惊得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铁门上。月光下,池母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右臂不自然的角度在地上投下怪异的阴影。

"你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头发像枯草般贴在脸上,"池骋小时候总说,等他长大了要做天文学家,天天守着望远镜。"

吴所谓靠在门上,后背的冷汗浸湿了病号服。他想起池骋手机相册里那张童年照片,小小的男孩举着玩具望远镜,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是你把天文观测台的位置告诉郭城宇的。"不是疑问,是陈述。

池母突然笑起来,肩膀剧烈抖动:"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那个老顽固,宁愿把芯片藏起来也不肯给我!"她突然扑过来抓住铁栏杆,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守着那个只会工作的木头人,看着他宁可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

铁栏杆被摇得哐哐作响。走廊里传来狱警的呵斥声,手电筒的光柱在铁窗上晃过。

"郭城宇答应我,拿到芯片就分我一半。"池母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梦呓一般,"我只要一半就好,足够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吴所谓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累。他慢慢蹲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两枚戒指硌在掌心,冰凉的触感沿着血管蔓延到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羁押室的门被打开。李书记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在走廊灯光下反着光。

"郭城宇跑了。"他声音严肃,"天文观测台有炸弹,我们的人伤亡惨重。"

吴所谓猛地抬起头,血腥味涌上喉咙。

"姜小帅和张太太..."

"我们救出来了。"李书记打断他的话,递过来个证物袋,"但是在保险柜里发现了这个。"

透明塑料袋里装着个银色打火机,外壳上刻着两个缠绕的字母——WCY&CC。吴所谓的指尖颤抖着抚过塑料袋,那是池骋的打火机,在火海里被他丢掉的那个。

"这不是我放的。"

李书记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个相框。照片上的池骋穿着警校制服,笑得一脸阳光,胳膊上搭着件同款外套——那是郭城宇的照片,只是脸被换成了池骋的。

"池骋从警校毕业后,隐瞒身份当了三年卧底。"李书记的声音很轻,"他一直没有放弃调查他父亲的案子。"

吴所谓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想起三年前池骋突然变得暴躁易怒,想起那些深夜里亮着的书房灯光,想起分手那天他通红的眼睛——原来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无法言说的苦衷。

"炸弹是池骋放的。"李书记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检测报告上的签名笔迹熟悉得让人心疼,"他早就预料到郭城宇会找到这里,这是他留给郭城宇的......葬礼。"

走廊里的挂钟突然敲响十二点。吴所谓拿起那个银色打火机,冰凉的金属外壳在掌心渐渐升温。他想起池骋总爱在他做饭时从背后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用这个打火机点燃香烟,烟草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是家的味道。

"他还说了什么?"吴所谓的声音在发抖,眼泪砸在证物袋上,晕开一小片水雾。

李书记沉默了很久,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纸条递给他。泛黄的便利贴上是池骋熟悉的字迹,笔画凌厉,却在末尾处微微颤抖:

"所谓,等我。"

临时羁押室的窗户对着停车场。吴所谓看着那行字,突然笑出了声,眼泪却汹涌而出。停车场的路灯在雨里晕开暖黄色的光,像极了池骋第一次吻他时,巷口昏黄的灯泡。

"等你。"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把便利贴紧紧按在胸口,那里心脏在有力地跳动,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回应某个遥远的承诺。

铁门上的小窗透进的月光渐渐亮起来,照亮他无名指上两枚重叠的铂金戒指,在寂静的夜里闪着温柔的光。羁押室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打断了吴所谓的思绪。两个穿防刺背心的警员架着一个人走进斜对面的隔间,金属链条拖在地上叮咚作响。

"老实点!"左边的警员狠狠推了把犯人肩膀。那人踉跄着撞在铁栏杆上,侧脸在月光下晃过——左眉骨有道三指长的疤痕,像条僵硬的蜈蚣。

吴所谓的呼吸瞬间停滞。审讯室里那份卧底档案的最后一页浮现在眼前:紧急联系人,代号"蜈蚣",特征左眉骨刀伤。是池骋的上线,也是他在警队唯一的直接联络人。

"帮我个忙。"吴所谓突然抓住经过铁窗的狱警裤脚,纱布下的伤口被扯得生疼,"我要见斜对面那个人。"

狱警不耐烦地踹开他的手:"老实待着!这不是菜市场挑白菜!"

隔壁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蜈蚣"猛地将搪瓷碗砸在栏杆上,锋利的碎瓷片抵住自己颈动脉:"让我见吴所谓!否则现在就死在这儿!"

走廊里的应急灯突然亮起,红光照在"蜈蚣"狰狞的脸上。吴所谓看清他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掌心攥着枚和自己口袋里一模一样的铂金戒指,只是戒面已经严重变形,像是被反复碾压过。

三小时后,审讯室的单向镜蒙上了层水雾。吴所谓坐在金属椅上,面前摊开的照片里,十七岁的池骋举着省青少年射击冠军奖杯,领奖台上站在他身后的教练正悄悄整理他歪掉的领结——那人左眉骨有道浅浅的疤痕,那时还没现在这么狰狞。

"他非要改年龄提前入队。"疤痕男的左手戴着黑色露指战术手套,轻轻敲击桌面,"说十八岁 too late,怕等不到收网那天。"

杯中的茉莉茶渐渐凉透,茶香混着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吴所谓想起去年生日,池骋非要拉着他去打靶场,十发子弹全中靶心,却在庆功时喝得酩酊大醉,抱着他哭了半宿:"所谓,等这件事了了,我们就去冰岛看极光,再也不分开。"

"郭城宇有特殊通讯渠道。"疤痕男突然扯开战术背心,心口处纹着串摩斯电码,"池骋死前破解了三组频率,但只来得及传回来这半组。"

空调出风口发出嗡嗡的低频噪音。吴所谓的无名指无意识摩挲着两枚戒指,冰凉的金属硌得指骨生疼。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是陌生的加密号码发来的彩信——张褪色的老照片,背景是警校毕业典礼,池骋和郭城宇并肩而立,两人胸前都别着 identical 的优秀毕业生奖章。

疤痕男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战术手套的防滑胶粒蹭过纱布,"吴所谓,你得帮我们。"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吐息间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只有你知道池骋密码系统的密钥。"

窗外传来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吴所谓抬头看向单向镜,玻璃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和脖子上尚未消退的淤青——郭城宇掐出来的指痕还宛然在目。手机屏幕自动锁屏,倒影里两个重叠的铂金戒指闪着冷光,像两只无法破茧的蝶。

铁门再次被推开时,李书记的金丝眼镜沾着雨珠。他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墨迹未干的逮捕令上,"吴所谓"三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南钟楼发现第二颗炸弹的引爆器,上面有你的指纹。"李书记的指尖在文件边缘划出白痕,"还有这个——"

透明证物袋里躺着个银色U盘,外壳刻着WCY三个字母。吴所谓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他三年前送给池骋的生日礼物,早就被分手时暴怒的池骋扔进江里。

"有人匿名寄到纪委,里面是你近三年的银行流水。"李书记的眼镜片反射着顶灯的白光,"十七笔大额转账,收款方都是境外空壳公司。"

空调突然停止运转,审讯室的空气粘稠得像要凝固。吴所谓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沉重。手机在口袋里第三次震动,这次是条短信:

"怀表里还有第三层。——C"

尾号C像烧红的烙铁烫进瞳孔。是池骋的代号。

铁门落锁的瞬间,吴所谓突然扯断左手腕的纱布。鲜血在逮捕令上蜿蜒成河,将"吴所谓"三个字泡得发胀。他用染血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一个熟悉的节奏——是池骋小时候教他的摩斯密码:

SOS Save our souls(救救我们)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吴所谓看着门上的小窗,雨丝在玻璃上割出扭曲的纹路,像极了池骋临终前望向他的眼神。怀表躺在看守所储物柜里,金属外壳冰凉硌手,而他现在终于明白外公为什么要说:

"所谓,记住,打开怀表需要两把钥匙。"

左手的血滴在铂金戒指上,顺着缠绕的字母凹槽缓缓流动,在灯光下宛如两道并行的赤色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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