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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槌落下的回响

逆爱:前任想复合

姜小帅猛地跳起来,膝盖撞得茶几"咚"一声响。他手忙脚乱地把素描本塞进沙发缝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要你管!快躺好换药!"吴所谓看着他后背紧绷的线条,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碘酒棉球擦过伤口时,姜小帅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冰凉的液体顺着吴所谓的侧腰流进裤子里,激得他缩了缩。

"你到底怎么了?"吴所谓抓住他的手腕,"从昨天开始就魂不守舍的。郭城宇都被抓进去了,你还惦记着他?"

姜小帅的手指猛地收紧,棉球在纱布上蹭出个洞。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我没有惦记他......"声音闷得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窗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吹得纱帘猎猎作响。吴所谓看着茶几上那盒没开封的胃药——昨天半夜他胃疼难忍,下意识跑到池骋公寓楼下,却看到姜小帅蹲在路灯下哭,手里攥着这个药盒。当时他还以为是姜小帅自己胃不舒服。

"他对你......"吴所谓斟酌着开口,"是不是不一样?"

姜小帅的肩膀抖了一下,突然把手里的镊子重重摔在盘子里,发出刺耳的响声。酒精棉球滚了一地,像散落的泪珠。

"能有什么不一样?"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地板留下长长一道痕,"他就是个混蛋!绑架我,威胁我,还......"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喉结上下滚动着,眼圈红得吓人。

吴所谓静静地看着他。姜小帅转身想去捡地上的棉球,脚步却虚浮得厉害,差点跌坐在地上。吴所谓伸手扶他,却被他用力甩开。

"别碰我!"姜小帅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才没有哭!他那种人渣,抓进去正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手忙脚乱地去摸门把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吴所谓叹了口气,撑着沙发慢慢站起来。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牵扯着疼。他从背后轻轻抱住姜小帅,下巴抵在他发顶:"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没人。"

姜小帅的身体瞬间僵住,接着像堤坝崩塌似的,压抑已久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他转过身,把脸埋在吴所谓的肩膀上,哭得浑身发抖,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就是觉得不值......"他哽咽着说,"明明知道他是骗我的,明明知道他不是好人,可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被警察押走的时候,我心像被剜掉一块似的疼......"

吴所谓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眶也跟着发热。胃药盒从姜小帅口袋里滑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郭城宇常吃的牌子,医生说他胃不好,不能吃太甜的东西。可每次姜小帅烤了新点心,郭城宇总会抢过去吃得一干二净,一边吃一边说"难吃死了",下次却还是照抢不误。

"傻小子。"吴所谓拿起药盒,轻轻叹了口气,"喜欢就喜欢了,没什么好丢人的。"

姜小帅抬起通红的眼睛:"可是他......他是个绑架犯......"

"那又怎样?"吴所谓帮他擦掉脸上的眼泪,"感情的事,从来都不管对与错。重要的是你现在心里怎么想。"

姜小帅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吴所谓拉住他。

"我去个地方。"姜小帅的眼神异常坚定,"有些事,我得亲口问他。"

门"砰"地关上,留下吴所谓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胃又开始疼了,他捂着肚子慢慢蹲下来,额头抵着冰凉的茶几面。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像一首悲伤的催眠曲。

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吴所谓猛地抬起头。池骋推门进来,身上带着一身寒气和雨水的味道。他看到蹲在地上的吴所谓,脸色骤变,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他伸手想扶吴所谓起来,却被对方避开。吴所谓撑着茶几站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池骋的目光落在他捂着肚子的手上,眉头紧锁,"胃疼得厉害?我让陈助理送药过来。"

"不用了。"吴所谓摆摆手,往卧室走,"我自己有药。"

池骋跟着他进了卧室,看着他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药瓶,倒了两粒白色药片吞下去。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池骋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所谓,"他轻声开口,"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吴所谓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没说话。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雨声。池骋在床边站了很久,久到吴所谓以为他已经走了,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三年前,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池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医生说我的心脏病很严重,随时可能......"

"所以你就可以不告而别?"吴所谓打断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所以你就可以给我发那种分手短信,说我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池骋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池骋,"吴所谓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当时多傻吗?我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以为是我太黏人,太麻烦,所以你才不要我了。我拼命地学做甜点,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我以为只要我变得优秀了,变得不那么依赖你了,你就会回头看看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雨声里。池骋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吴所谓苍白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然后无力地垂落。

"对不起......"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这三个字。

吴所谓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道歉有什么用呢?你知道那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梦见你娶了别人......我拼命工作,拼命赚钱,就是想麻痹自己,想让自己不要再想起你......"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滴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池骋看着那滴眼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他猛地俯身,将吴所谓紧紧拥入怀中。

"对不起......所谓,对不起......"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哽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吴所谓的身体僵住了,然后开始剧烈挣扎:"放开我!池骋你放开我!"他捶打着池骋的背,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三年前你去哪里了?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池骋任由他捶打,只是把他抱得更紧。温热的液体滴在吴所谓的颈窝里,烫得他浑身一颤。他停下挣扎,怔怔地听着耳边压抑的哭声。那个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池骋,竟然在哭。

"我害怕......"池骋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害怕你看到我虚弱的样子会嫌弃我,害怕......害怕失去你......"

吴所谓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出手,迟疑地放在池骋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窗外的雨还在下,卧室里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两个曾经深爱过的人,在分别三年后,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坦诚地面对彼此的内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骋渐渐停下了哭泣。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吴所谓,眼神里充满了脆弱和乞求:"所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吴所谓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百感交集。他想拒绝,想把这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推开,可心底的那份悸动却骗不了人。这三年来,他看似已经放下了过去,可只有自己知道,池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牵挂。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推开,姜小帅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泪痕。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他愣住了。

"我......我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姜小帅摸摸鼻子,尴尬地转过身,"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小帅,你怎么回来了?"吴所谓推开池骋,有些慌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姜小帅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我去了警察局......"

"你去警察局干什么?"吴所谓和池骋异口同声地问道。

姜小帅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我想见郭城宇一面,可是警察不让......他们说案情还在调查中,暂时不能探视。"

池骋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还惦记着那个绑架犯?"

"不关你的事!"姜小帅瞪了他一眼,"至少他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欺骗?"池骋冷笑一声,"他绑架你,威胁你,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欺骗?"

"够了!"吴所谓打断他们,"都别吵了!"

他站起身,走到姜小帅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姜小帅点点头,看了池骋一眼,转身走进了浴室。

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池骋看着吴所谓的背影,眼神复杂:"所谓,你真的要让他......"

"池骋,"吴所谓打断他,"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们不应该干涉别人的决定。"

池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吴所谓现在还没有完全原谅自己,他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吴所谓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城市。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

"所谓,"池骋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吴所谓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轻轻挣开池骋的手,语气平静:"池骋,我需要时间。"

池骋的眼神暗了暗,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多久都等。"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姜小帅穿着吴所谓的睡衣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那个......我没带换洗衣服......"

吴所谓转过身,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给你找条毛巾。"

他转身走向衣柜,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池骋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吴所谓的额头撞在池骋的下巴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你没事吧?"池骋紧张地问道,伸手想揉他的额头。

"没事......"吴所谓的脸颊有些发烫,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池骋压住了。

就在这时,姜小帅拿着吹风机走过来,看到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尴尬地停住了脚步:"我是不是又......"

"不是你想的那样!"吴所谓急忙解释,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池骋也有些狼狈地站起身,伸手想拉吴所谓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他的伤口。吴所谓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怎么了?伤口疼?"池骋紧张地问道,小心翼翼地扶着他。

"没事,就是扯了一下。"吴所谓摆摆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池骋却不放心,坚持要检查他的伤口。吴所谓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姜小帅识趣地转过身,假装吹头发,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还好没有裂开。"池骋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吴所谓重新包扎好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吴所谓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他看着池骋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他们之间真的还有可能。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姜小帅自告奋勇地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请问是吴所谓先生吗?"男人礼貌地问道。

"我是,请问你是?"吴所谓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郭城宇先生的律师,"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吴所谓,"我有些关于郭先生案子的事情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吴所谓愣住了,池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姜小帅的眼神里则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吴所谓捏着名片的手指骤然收紧,纸张边缘在掌心硌出弯月形的白痕。玄关顶灯的光晕恰好落在律师锃亮的公文包锁扣上,折射出冷硬的光斑。

"郭城宇涉案金额巨大,案子性质特殊。"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客厅散落的酒精棉球,"但他坚持要见吴先生最后一面,否则拒绝配合警方调查。"

姜小帅猛地攥住吴所谓的胳膊,指节泛白。浴室带出的湿气裹着沐浴露的青柠香,顺着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吴所谓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

"什么时候?"池骋抢先开口,胸膛几乎要贴上吴所谓的后背。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烟草的味道,喷在耳后引发细密的战栗。

"明早九点。"律师从公文包抽出会面同意书,钢笔在指尖转出银亮的弧光,"但需要直系亲属或委托人才......"

"我去。"姜小帅突然扯走文件,纸张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弯腰签名字时,没吹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颤抖的睫毛,"我是他......家属。"

钢笔尖在"关系"一栏划拉出墨团。律师眯起眼,视线掠过姜小帅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昨天被麻绳勒出的印记。

池骋突然扣住吴所谓的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烧进骨头缝:"不行。"他的拇指摩挲着吴所谓腕间淡青色的血管,"郭城宇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拖你下水。"

"你凭什么决定他该做什么?"姜小帅把签好的文件拍在律师手里,睡衣领口滑下来,露出被郭城宇咬出的牙印,"三年前你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

"砰!"池骋一拳砸在玄关柜上,玻璃花瓶晃了晃,清水泼在姜小帅脚边。吴所谓闻到碎裂的栀子花香混着泥土气息涌上来,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

"你们都出去。"吴所谓突然挣开两人的钳制,腹部伤口牵扯着疼。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药瓶,白色药片滚到地毯缝隙里,"明天......我去见他。"

律师收起文件时,走廊声控灯忽明忽暗。姜小帅踢翻的拖鞋尖沾着片干枯的栀子花,那是池骋早上从家里带来的,此刻蔫头耷脑地躺在瓷砖缝里。

浴室水声再度响起时,池骋突然从身后捂住吴所谓的眼睛。温热的呼吸搅动着后颈碎发:"还记得城南那家糖糕铺吗?"他的拇指擦过眼皮,带着熟悉的檀木香气,"你总说他们家桂花糖糕太甜,却每次都要吃掉一整盘。"

吴所谓的指甲掐进掌心。药瓶滚落在床头柜和墙的夹缝里,金属碰撞声闷得像三年前那个未接来电。

"池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的胃早就不能吃甜的了。"

花洒声突然停了。姜小帅的影子投在磨砂玻璃上,像只受伤的幼兽蜷缩在角落。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光晕——那是三年前池骋亲手选的水晶灯,此刻裂纹横贯中央,像道没有愈合的旧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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