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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围堵下的身份暴露

逆爱:前任想复合

池骋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听筒里姜小帅的吼声还在继续。铁皮柜后的空间太狭小,吴所谓能清晰听见"记者""围堵""医院"这些字眼,心脏猛地往下沉。郭城宇这是要做什么?把他们在废弃工厂见面的事捅出去?那些记者会怎么写?

"地址。"池骋打断姜小帅的咆哮,声音冷得像冰。

"什么地址?"姜小帅那边背景音嘈杂,隐约能听见相机快门声,"郭城宇带了至少二十个记者围在住院部大厅,嘴里嚷嚷着要找'伤害商业对手的凶手',傻子都知道是冲你来的!"

池骋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吴所谓立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手指触到他发烫的皮肤:"你怎么样?是不是疼得厉害?"

"闭嘴。"池骋低声呵斥,眼神却掠过吴所谓焦急的脸庞,软了半分,"姜小帅,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们别回医院!"姜小帅的声音突然压低,"郭城宇根本没去警局录口供,带着人直接转场医院了,现在大堂全是闪光灯,我刚把张姐和几个护工都支出去了......"

电话突然被掐断,忙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池骋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眉头拧成疙瘩。郭城宇这步棋走得狠,明着是找他算账,实则是想把吴所谓拖下水——前任总裁与甜点师在废弃工厂密会?这种新闻标题想想就让人恶心。

"池骋?"吴所谓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要不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护送我们去医院处理伤口......"

"不行。"池骋立刻打断,受伤的手抓住吴所谓肩膀把人推开半尺,"现在下去就是自投罗网。"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糊着塑料布的窗户上,夕阳正从塑料布的破洞往里钻,在地上画出道道金线。

"我们从这儿走。"池骋指向三楼的方向,拖着受伤的胳膊往门口挪。刚走两步就被吴所谓拽住衣角,力道大得差点让他踉跄。

"你的手!"吴所谓指着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卫衣袖子已经被血泡透,"现在不处理伤口等着感染吗?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比你明白后果!"池骋猛地转身,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不得不扶住门框喘息,"郭城宇要的就是我们去医院自投罗网,你想让明天的财经头条写'池骋携神秘男友现身医院'?"

"谁是你男友!"吴所谓的脸腾地红了,又羞又气地想撒手,却被池骋反手握得更紧。男人的掌心滚烫,血黏糊糊地蹭在他手背上,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是不是都好。"池骋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声音突然软下来,"所谓,听我说,现在下楼等于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你刚起步的事业......"

"我不在乎!"吴所谓打断他,声音发颤,"我在乎的是你现在脸色白得像纸!三年前你也是这样,发烧到三十九度还硬撑着开会,最后晕倒在谈判桌上......"他突然住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那些刻意忘记的细节,原来一直刻在骨子里。

池骋的喉咙动了动,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伴随着相机快门"咔嚓咔嚓"的声响。两人同时僵住,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吴所谓的声音发紧,下意识地抓住池骋的胳膊。

池骋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走到窗边掀开塑料布一角往下看,只见郭城宇穿着一身洁白的西装站在厂区门口,正被一群记者簇拥着说话,手指时不时往办公楼的方向指。

"操!"池骋低骂一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带记者包抄过来了。"

吴所谓凑过去一看,腿肚子都软了。大门口至少围了三十个人,长枪短炮的相机对着办公楼,闪光灯光芒闪烁,比警车顶灯还晃眼。郭城宇站在人群中间,嘴角噙着虚伪的笑意,正对着麦克风说话,看口型像是在说"受害者"、"真相"之类的词。

"现在怎么办?"吴所谓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胸闷得喘不过气。那些记者的眼神像狼一样,要是被他们堵到,明天他的甜点店可能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没。

池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快速扫视厂区环境——东边是高高的围墙,上面缠着铁丝网;西边是片空地,长满半人高的杂草;北边是栋废弃的仓库,屋顶塌陷了一半。只有南边这条出路,现在被郭城宇堵得死死的。

"走三楼。"池骋当机立断,拽着吴所谓就往楼梯跑。刚爬上半层,池骋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瞬间一黑,整个人往前扑去。吴所谓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却被带得一起摔倒在楼梯上,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台阶上,疼得眼冒金星。

"池骋!"吴所谓顾不上自己的疼,赶紧去扶他。池骋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青,额头上全是冷汗,受伤的胳膊无力地垂着,血顺着指尖滴在台阶上,蜿蜒成触目惊心的红线。

"别管我......你先走......"池骋挣扎着想推开他,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

"闭嘴!"吴所谓红着眼眶吼他,用尽力气把他往起拉,"要走一起走,要么一起被记者堵死在这儿!"他半拖半抱地把池骋弄起来,扶着墙往三楼挪。每走一步,池骋的身体就往下滑一点,伤口的血蹭得吴所谓满身都是,黏腻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三楼比楼下更荒凉,地上堆满废弃的机器零件,走廊尽头的窗户破了个大洞,冷风嗖嗖地往里灌。吴所谓把池骋扶到墙角坐下,自己跑去窗口查看。仓库那边果然有条小路能通到后街,只是中间隔着片空地,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挡。

"我们从仓库后面走。"吴所谓跑回来扶池骋,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那只没受伤的手心里,躺着个被血染红的小本本,封面上"甜点师资格证书"几个字依稀可见。

吴所谓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去年刚考下来的证书,一直放在钱包夹层里,什么时候掉出来的?

池骋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证书封面,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他的眼神复杂得让吴所谓看不懂,有震惊,有心疼,还有一丝......悔意?

"你......"吴所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骋突然抬头看他,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他没说话,只是把证书小心翼翼地放进吴所谓的卫衣口袋里,按了按。然后扶着墙站起来,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吧,去仓库。"

这一次池骋没再掉链子,虽然走得很慢,却没再喊疼。吴所谓扶着他穿过堆满杂物的走廊,灰尘呛得人直咳嗽。走到仓库门口时,池骋突然停下脚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手机——不是他常用的那个,而是个看起来很旧的翻盖机。

"你拿着。"池骋把手机塞进吴所谓手里,又从钱包里抽出张卡塞给他,"密码是你生日。到后街后打车去这个地址。"他在吴所谓手心上写了串地址,笔尖划过皮肤的触感让吴所谓浑身一颤。

"那你呢?"吴所谓抓着他的手不放,手机和银行卡硌得手心发疼。

"我引开他们。"池骋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放心,记者不敢把我怎么样。"

"不行!"吴所谓想也不想就拒绝,"要走一起走,你一个人留下就是送死!郭城宇本来就想找你的茬......"

"所谓。"池骋打断他,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男人的手心带着血腥味和烟草味,烫得吴所谓眼眶发湿。"听话。"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你的店明天还要开门营业,不能被这些事拖累。"

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好像是铁门被撞开了,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郭城宇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虚伪的关切:"池骋?你在上面吗?有话好好说,别想不开啊!"

池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用力推开吴所谓:"快走!从仓库后面绕过去,别回头!"

吴所谓还想说什么,却被池骋强硬地推进仓库。男人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然后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跑,受伤的胳膊在身侧晃荡,血滴在地上,像一串串红色的省略号。

"池骋!"吴所谓想追上去,仓库门却被从外面锁上了。他用力拍打着铁门,喊得声嘶力竭,回应他的只有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池骋故意弄出的响动。

仓库里漆黑一片,只有屋顶破洞透进点微弱的天光。吴所谓摸索着找到后门,生锈的门锁轻轻一拧就开了。冷风灌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回头望了眼仓库深处,黑暗中仿佛还能看到池骋最后那个决绝的背影。

"傻子......"吴所谓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池骋塞给他的手机上。他咬咬牙,转身冲进那片齐腰深的杂草里,冰冷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子和鞋子。

跑过空地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办公楼三楼的窗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的方向挥手。紧接着,闪光灯像疯了一样亮起来,将那个身影吞没在一片白光里。

吴所谓捂住嘴,强忍着没哭出声,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后街跑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所谓,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姜小帅气喘吁吁的声音,背景音嘈杂得厉害,"你在哪儿?池骋让我去接你!"

"后街......我不知道这是哪条街......"吴所谓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环顾四周,全是陌生的老旧居民楼。

"你别动!发个定位给我!"姜小帅喊道,"池骋那混蛋把记者都引到三楼了,郭城宇气得脸都绿了!你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二十分钟内到!"

电话挂断后,吴所谓靠在墙上滑坐在地,浑身脱力。冰冷的墙贴着后背,却捂不热他冰凉的指尖。口袋里的手机还残留着池骋的温度,那个旧翻盖机的质感很熟悉——他想起来了,这是三年前池骋常用的手机,后来被他落在了出租屋里。

原来池骋一直留着。

吴所谓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他掏出那个旧翻盖机,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愣住了——屏保是三年前拍的照片,他穿着池骋的大衬衫,趴在厨房流理台上睡觉,嘴角还沾着蛋糕奶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原主手机打来的电话。吴所谓手抖着按下接听键,池骋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喘息和杂音,却异常清晰:

"所谓,别怕。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吴所谓握着电话蹲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电流里传来的喘息声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心脏抽痛。街边的路灯突然亮起,昏黄的光线照亮他沾满尘土和血迹的裤腿,也照亮手机屏保上那个笑得一脸傻气的自己。

"三年前你也是这样......"他对着话筒低声说,声音哽咽,"每次出事都把我推开,你以为这样就是保护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隐约的相机快门声。过了好久,池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仓库后面的巷子有监控,贴着墙根走。第七个垃圾桶旁边有个消防通道,进去后楼梯上到五楼......"

"池骋。"吴所谓打断他,泪水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你的手到底怎么样了?"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躲避什么。吴所谓听见郭城宇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虚伪的惊讶:"哎呀,池骋你怎么在这里?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记者朋友们都很关心你呢......"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吴所谓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深吸一口气。卫衣口袋里的旧翻盖机硌着胸口,像块滚烫的烙铁。他掏出那台老旧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睡着的自己,突然咬了咬牙,转身朝着与消防通道相反的方向跑去。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吴所谓跑得很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像三年前那样,懦弱地躲在池骋身后,等着他满身伤痕地回来。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他猛地停下脚步。玻璃窗映出他憔悴的脸,眼睛红肿,嘴角却带着决绝。他转身冲进店里,径直走到冰柜前,拿出几瓶冰镇矿泉水和最大号的急救包。付钱时,老板娘惊讶地看着他满身的血迹,欲言又止。

"阿姨,对面那栋废弃工厂怎么走?"吴所谓抓起东西就往外跑,又突然停下,指着街对面那栋亮着无数闪光灯的建筑。

老板娘吓得缩了缩脖子:"年轻人,别去凑热闹!刚才好多记者都往那边跑,听说是什么大老板打架了......"

吴所谓没听完就冲了出去,怀里的矿泉水瓶硌得他生疼。他绕到工厂侧面,贴着围墙快速移动。铁丝网在月光下闪着冷光,远处的喧嚣声越来越近。他找到一处破损的围栏,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厂区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吴所谓猫着腰穿过杂草丛生的空地,朝着办公楼的方向移动。三楼的窗口依旧亮着刺眼的闪光灯,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他躲在一棵枯树下,看着那群被灯光簇拥的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吴所谓看见池骋被几个记者围在中间,西装外套上全是血迹,脸色苍白得吓人。郭城宇站在一旁,装作关切的样子想扶住他,却被池骋猛地甩开。

"池骋!你没事吧?!"吴所谓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闪光灯瞬间转向他。池骋的眼睛猛地睁大,里面充满了震惊和愤怒。郭城宇则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

"这位就是......"郭城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骋打断。

"谁让你来的?"池骋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吴所谓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撕开急救包:"手。"

池骋愣住了,看着他沾满灰尘的小脸和倔强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周围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的问题像潮水般涌来。

"请问您是池骋先生的朋友吗?"\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弃工厂?"\

"郭先生说的'伤害商业对手'是怎么回事?"

吴所谓充耳不闻,专注地清理着池骋的伤口。冰凉的矿泉水浇在伤口上,池骋疼得浑身一颤,却没有躲开。吴所谓的动作很轻,指尖微微颤抖,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在池骋的手臂上。

"别哭。"池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记者都在拍。"

吴所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你以后还把我推开吗?"

池骋的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打断。所有人都转头看去,只见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工厂门口。

"警察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郭城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池骋却突然笑了,伸手擦掉吴所谓脸上的眼泪:"不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警察同志!这里有伤员需要急救!"姜小帅挤开人群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件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吴所谓身上,"你怎么跑回来了?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吴所谓没说话,只是固执地看着池骋。池骋也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周围的闪光灯依旧闪烁,记者们的问题越来越尖锐,警察已经走近,一切都陷入了混乱。

但吴所谓突然觉得很安心。因为这一次,池骋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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