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Gaster博士的实验台上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试管，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缓缓走向柏德温，手中拿着一个闪烁着蓝光的注射器。

“这是我的最新实验，”Gaster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一种可以改变人类灵魂和身体的药剂。你的灵魂非常特别，我相信它能为我的实验带来新的突破。”

柏德温感到一阵恐惧，她试图挣扎，但她的身体被冰冷的金属束缚得无法动弹。Gaster博士的注射器缓缓靠近她的皮肤，她感到一阵刺痛，随后一股冰冷的液体注入她的体内。

“不……不要……”柏德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她的身体被冰冷的金属束缚住，无法动弹。她感到自己的骨骼正在发生变化，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像Gaster、Sans和Papyrus一样，她变成了骨头怪物。

之前注入的药剂带来的异样感尚未完全消退，新的恐惧已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你的身体已经适应了初步的转化，”Gaster博士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如同在宣读一份实验报告，“现在，我们需要测试你的‘决心’与力量。毕竟，一个合格的实验品，需要证明其价值。”

随着他的话音，实验室的另一扇门被打开，几个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人类被推了进来。他们显然也经历了某种折磨，身上带着伤痕，看到柏德温的骷髅形态时，眼中只剩下了恐惧。

“这些人，他们是你的同族，”Gaster博士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递给柏德温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杀了他们，向我证明你的‘转变’已经完成。”

柏德温的心脏猛地一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Gaster，又看向那些绝望的同族。“不……我做不到！”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Gaster博士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在这个地下世界，‘无辜’是最廉价的词汇。你不动手，我便会亲自动手，而你，将亲眼目睹。”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或者，你觉得看着他们在我手中痛苦死去，会比你自己动手更好受？”

柏德温紧咬着牙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那些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人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力。她宁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愿伤害他们。

见柏德温迟迟不动手，Gaster博士失去了耐心。“看来，你还需要一点‘激励’。”他拿起另一把更长的骨锯，缓步走向那几个被束缚的人类。第一个人类发出了凄厉的惨叫，Gaster博士以一种冷静到残忍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鲜血溅湿了地面。

柏德温发出痛苦的呜咽，她闭上眼睛，不忍再看。Gaster博士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生命的逝去，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柏德温的心上。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将她吞噬。

当Gaster博士处理完第一批人类，将目光再次投向她时，柏德温已经面如死灰。

“现在，你明白了吗？”Gaster博士的声音依旧平静，“你的选择，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只能决定他们死亡的方式。”

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又一批绝望的人类被带了进来。

“柏德温，你看到了，你的仁慈在这里毫无用处。让我来吧，至少，我能让他们死得痛快一些。”

“不，腐朽！我不能……我们不能这么做！那也是生命！”

“生命？在Gaster的眼中，他们只是实验材料。与其让他们被折磨，不如由我来给予他们‘解脱’。你太软弱了，柏德温，让我来结束这一切。”

不等柏德温再次拒绝，一股强大的意志突然冲击了她的意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腐朽强行占据了主导权。柏德温的“眼睛”（此刻是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的灵魂之火）颜色猛地一变，双眼从原本带着悲伤的幽蓝，变成了蓝色的右眼中间带着红十字形，左眼则是白色带着蓝色星星。

(冷知识，其实她俩的人类形态外貌几乎一模一样，包括眼睛颜色，但是骨就不一样了，这个会在另一个主线里提到为什么，然后我会把两个人眼睛都图片塞一下的)

“你……”柏德温在自己的意识深处发出惊恐的呼喊，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从她的指挥。

腐朽控制着柏德温的身体，捡起了地上的手术刀。她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没有丝毫犹豫。刀光闪过，那些被新送进来的人类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纷纷倒下。腐朽的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效率，甚至柏德温感觉到了一种从腐朽身上传来的、病态的兴奋。

当最后一个人类倒下，腐朽松开了手术刀，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柏德温。

柏德温重新掌控身体的瞬间，腿一软，跪倒在地。她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胃里一阵翻腾。但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腐朽刚才表现出的那种对杀戮的冷静，甚至是享受。

“腐朽……你……你喜欢这样？”

“我只是做了必要的事情。”腐朽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语调，但柏德温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冷漠，“他们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样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最好的结局？你管这叫最好的结局？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命！”

一种从未有过的隔阂感在柏德温和腐朽之间悄然产生。她一直以为腐朽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依靠，但现在她发现，腐朽对生命的态度，与她截然不同。她似乎对杀戮毫不在意，甚至从中感到了某种满足。

就在这时，柏德温的视野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面板，上面赫然写着：LV：1

这正是祭司曾经拥有的面板！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更加茫然。她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恐惧。她到底变成了什么？

Gaster博士在一旁冷漠地观察着一切，对柏德温的内在挣扎毫不在意。他走到她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能适应。你的‘决心’，或者说，你身体里‘另一个’的决心，很有研究价值。”

他似乎对柏德温（或者说腐朽）的表现非常满意。

然而，就在这一刻，实验室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柏德温的意识虽然因刚才的冲击而有些恍惚，但她能感觉到一种新的存在正慢慢靠近。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Flowey从阴影中漂浮到柏德温面前，它那扭曲的笑脸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渗人。他低头看着柏德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混合着嘲讽与一丝奇异的同情？

“没关系，你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很快，你就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慈悲’是最无用的东西。你会和我一样，学会享受‘游戏’的乐趣。” Flowey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他的花瓣微微颤动，“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回不去了。欢迎来到真正的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