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暴雨还在下。苏梨落、马嘉祺和夏沐阳站在地下室第三层入口，看着墙上那张标记着城西码头老仓库的地图。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与血腥气的混合味道，让人作呕。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夏沐阳声音发颤。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把钥匙攥得更紧了些。他的手臂还在流血，浸透了袖口。
苏梨落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泛黄的拍立得照片。五个年轻人的笑脸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晕，其中一人与养父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他们一直在找替身。"她喃喃道，"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夏沐阳盯着墙上的死亡档案："所以这些人都……"
"被用来做实验。"马嘉祺终于开口，"器官移植、基因改造，甚至……记忆移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三个人立刻躲到监控台后面，屏住呼吸。
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径直走到主控台前，插上电源。
"老板说一定要活捉那个女孩。"他对着通讯器说，"SL-23是最完美的样本。"
苏梨落感觉心脏狂跳。SL-23，就是她的代号。
"另外两个人怎么办？"
"男的血液特殊，女的有母亲留下的抗体。"男人敲击键盘，"先把他们关进培养舱，等实验完成再处理。"
监控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画面里是三个透明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人体。
"天啊……"夏沐阳捂住嘴。
视频切换，出现一间手术室。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在往手术台上抬人。
"这是……"苏梨落瞪大眼睛。
画面定格在那人脸上——是周文远！
"找到你们了。"男人突然转身，手里握着一支注射器。
马嘉祺暴起，抄起地上的金属管砸向男人。夏沐阳趁机扑向控制台，按下红色按钮。
警报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快跑！"马嘉祺拉着苏梨落冲出门。
他们在走廊里狂奔，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转过一个弯，前方突然冒出几个黑衣人。
"散开！"夏沐阳大喊。
三人分头逃跑。苏梨落钻进侧边的通风管道，马嘉祺和夏沐阳继续往前。
黑衣人分成两拨追击。
通风管道很窄，苏梨落只能匍匐前进。她听到下方传来仪器运转的声音，还有人的呻吟。
突然，管道尽头出现一道亮光。她小心翼翼地扒开栅栏，发现自己正对着一间实验室。
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往培养舱里注入某种液体。
"抗体浓度达标了吗？"其中一个问。
"差不多了。等找到SL-23，就可以开始最终实验。"
苏梨落屏住呼吸。她看到培养舱里漂浮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和她长得有七分相似。
"妈……"她喃喃道。
这时，通风管道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两个研究员抬头看向她。
"有人！"
苏梨落刚要往后退，就被一只手拽了下去。她摔在地上，抬头看到周文远苍白的脸。
"别出声。"他捂住她的嘴。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枪声。
"你不是死了吗？"苏梨落压低声音问。
周文远摇摇头："我必须装死才能拿到这些。"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突然，实验室的门被撞开。一个黑衣人举枪瞄准他们。
周文远推开苏梨落，自己却被子弹击中。他倒下的瞬间，将手中的U盘塞进苏梨落手里。
"去找……地下室最深处……"他艰难地说完最后几个字。
苏梨落攥着U盘，含泪爬进角落的暗格。枪声在耳边炸响，她听到黑衣人走近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马嘉祺冲了进来。他和黑衣人扭打在一起，最后用注射器扎了对方脖子。
"快走！"他拉起苏梨落。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实验室，发现夏沐阳已经在出口等着。
"找到了！"夏沐阳举起一个金属箱，"全是实验记录！"
他们冲出地下室，外面已经停了雨。警笛声由远及近。
"结束了。"马嘉祺喘着气说。
但苏梨落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苏梨落蜷缩在警车后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U盘边缘。雨滴顺着发梢往下淌，在制服裤上洇出深色痕迹。她闻到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从伤口渗出来。
"你流血了。"马嘉祺突然开口。他撕开自己衬衫下摆，伸手要碰她的额头。
"别碰！"夏沐阳猛地抓住他手腕，"你手臂在化脓。"
马嘉祺这才发现伤口周围已经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他扯开袖口，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
"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夏沐阳声音发抖。
警笛声由远及近。三个人同时看向地下室入口，那里冒出缕缕黑烟。穿防护服的人影在浓烟中穿梭，像一群畸形的怪物。
"得先处理伤口。"苏梨落掏出周文远给的U盘，"但在此之前——"
"等等！"夏沐阳突然按住她手背，"你有没有觉得头晕？"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玻璃爆裂声。一辆黑色SUV撞破围墙冲进来，车顶探出半截枪管。
子弹擦着苏梨落耳畔飞过。她翻身滚进路边灌木丛，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有人在喊："活捉那个女的！"
马嘉祺拽着夏沐阳钻进排水管道。他喘着粗气，发现手臂上的青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皮肤下的异物开始剧烈跳动，像是要挣脱束缚。
"你撑住！"夏沐阳用皮带扎紧他上臂，"那些疯子到底给你打了什么？"
"记忆移植……"马嘉祺咬紧牙关，"他们需要我的血液做载体。"
排水管外传来搜寻的脚步声。夏沐阳屏住呼吸，感觉到马嘉祺的体温正在急剧升高。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灼热的痛意。
"如果我失去意识……"马嘉祺的手指勾住她小指，"就把我扔进最近的河里。"
"你说什么傻话！"夏沐阳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与此同时，苏梨落正贴着墙根移动。她摸到实验记录箱的金属棱角，冷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远处传来狗叫声，混合着雨水敲打地面的声响。
一束强光突然照过来。苏梨落闪身躲进废弃油桶，却撞翻了什么东西。玻璃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低头看去，是个小型冷藏箱。里面整齐码放着五支蓝色针剂，标签上印着SL-23的字样。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苏梨落转身看见个戴夜视仪的男人倒在地上，额头上插着半截钢筋。他抽搐着伸手去抓枪，却被马嘉祺一脚踩住手腕。
"你的血……"苏梨落盯着他小腿上蜿蜒的青紫色纹路，"正在腐蚀骨头。"
马嘉祺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所以得抓紧时间。"
远处又传来引擎轰鸣。夏沐阳举着手机跑来："有新的定位信号！在城东化工区！"
暴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三人挤进偷来的货车，苏梨落盯着那支蓝色针剂。液体在瓶中缓缓旋转，像一汪死水映出她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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