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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

B变O后我成了三个发小的团宠

秋日的阳光穿过香樟树叶,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萧暮云翻开物理笔记本,扉页上贴着那片早已压平的银杏叶,旁边是陆景渊用红笔写的公式,字迹挺拔得像他本人。前桌忽然传来一阵窸窣,顾泽正把沈越的数学作业往自己书包里塞,被沈越抓着后领拽回去时,两人的校服拉链勾在了一起,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幼稚。”萧暮云低声吐槽,嘴角却忍不住弯起。陆景渊在旁边转着笔,目光落在他颤动的睫毛上:“下周三秋游,想去爬山还是划船?”

“爬山吧。”萧暮云想起上次在山顶的夕阳,指尖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的项链,“可以看日出。”

陆景渊的笔顿了顿:“那得四点起床。”

“你起得来吗?”萧暮云挑眉,记得某人上次周末赖床到中午,最后是被阿姨用吸尘器“吵”起来的。

“为了你,能。”陆景渊凑近半寸,声音压得刚好能让他听清,“况且,我想牵着你的手,从山脚走到山顶。”

窗外的香樟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替他应和。萧暮云低头假装整理课本,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前排的顾泽突然回头,手里举着两包薯片:“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给我也听听。”

沈越跟着探过头,目光在两人交叠的课桌边缘转了圈,忽然笑了:“别当电灯泡。”

秋游那天果然起了大雾。萧暮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陆景渊背着两个登山包朝自己走来,雾气打湿了他的额发,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给你的。”陆景渊递过来保温杯,里面是温热的姜茶,“山路滑,小心点。”

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时,萧暮云靠在椅背上打盹。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替自己盖了件外套,带着熟悉的洗衣液味道。他睁开眼,看见陆景渊正把耳机分给他一半,里面放着舒缓的钢琴曲。“睡会儿,到了叫你。”陆景渊的声音混着音乐流淌过来,像浸在温水里的棉花。

山脚的枫叶已经红透了,沿着石阶一路铺上去,像条燃烧的地毯。顾泽吵着要和沈越比赛谁先到山顶,没跑两步就被石阶绊了个趔趄,沈越眼疾手快地拽住他,无奈地叹气:“说了让你慢点。”

萧暮云被落在后面,陆景渊故意放慢脚步等他。两人踩着落叶慢慢走,脚步声被秋虫的鸣唱淹没。“你看。”萧暮云忽然指向路边的野菊,细碎的白色花瓣沾着露水,“像不像去年春天实验室门口的那丛?”

陆景渊蹲下来替他摘了一朵,别在他的校服口袋上:“像。”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天你蹲在那里看花,阳光落在你发梢上,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人。”

萧暮云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说话,却听见顾泽在山顶喊他们的名字。抬头时,看见沈越正扶着栏杆朝他们挥手,晨光刚好穿过云层,在他身后织成金色的网。

山顶的风很凉,陆景渊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一圈圈绕在萧暮云脖子上。针织的纹路蹭过下巴,带着对方的体温,萧暮云忽然想起小时候,陆景渊也是这样,把自己的围巾分给冻得发抖的他。“冷不冷?”陆景渊替他把围巾系好,指尖擦过他的下巴。

“不冷。”萧暮云摇摇头,目光被远处的云海吸住。乳白色的雾气在山谷间流动,像未干的水墨画,太阳偶尔从云缝里探出头,把云絮染成温柔的粉紫色。“原来日出是这样的。”他轻声说,感觉眼睛有点发烫。

“比山顶的夕阳好看?”陆景渊笑着问。

“都好看。”萧暮云转头看他,晨光在他睫毛上跳跃,“只要和你一起看。”

陆景渊忽然伸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风声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带着草木的清香。“萧暮云,”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有时候会怕,怕这一切都是梦。”

“不是梦。”萧暮云回抱住他,把脸埋在对方胸口,“你看,我的心跳是真的,你的温度也是真的。”

下山时遇到个卖糖画的老爷爷,顾泽吵着要个孙悟空,结果拿到手发现更像只猴子。沈越拿着糖画笑得直不起腰,被顾泽追着打,两人的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萧暮云看着他们打闹,忽然感觉口袋里多了样东西,低头一看,是支糖做的银杏叶,脉络清晰得像片真叶子。

“老爷爷说这个最难做。”陆景渊的指尖还沾着点糖霜,“给你的。”

萧暮云把糖叶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想起那个樱花形状的挂件,想起实验室的阳光,想起电影院里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些细碎的瞬间,像糖画的纹路一样,慢慢勾勒出完整的形状。

期中考试前的晚自习格外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萧暮云对着化学方程式皱眉,忽然感觉有人把一张写满解题步骤的草稿纸推过来。陆景渊的字迹力透纸背,每个箭头都标得清清楚楚。“这里用守恒定律更简单。”他凑过来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扫过萧暮云的耳廓。

“知道了。”萧暮云红着脸把草稿纸收起来,却在低头时看见自己的校服袖口沾着点墨渍。陆景渊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湿巾,正替他一点点擦干净,指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陆景渊!萧暮云!”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从后门传来,两人慌忙坐直,却听见主任在后面叹气,“下次注意点,别靠太近。”

等主任走远,顾泽从前面探过头,挤眉弄眼地做口型:“被抓包了吧。”沈越在旁边拽了他一把,眼神里带着无奈,嘴角却藏着笑意。

放学时又下起了雨,比上次的淅淅沥沥要大些。陆景渊撑开伞,把大半伞面都倾向萧暮云那边,自己的肩膀很快就被打湿。“你往这边点。”萧暮云往他身边靠了靠,却被陆景渊按住肩膀:“别动,淋湿了会感冒。”

走到宿舍楼下时,萧暮云看见顾泽正把沈越的书包往自己肩上扛,两人共用一把伞,靠得很近,沈越的发梢蹭着顾泽的下巴。“他们好像……”萧暮云的话没说完,就被陆景渊打断。

“嗯。”陆景渊的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带着点了然,“上周顾泽发烧,沈越在医务室守了他一整夜。”

萧暮云忽然想起自己生病时,陆景渊也是这样,笨拙地学着熬粥,结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原来喜欢一个人,连慌张的样子都这么像。

宿舍里的暖光灯亮着,顾泽正对着镜子比划新买的围巾,沈越坐在书桌前替他整理错题本。看见萧暮云和陆景渊进来,顾泽立刻把围巾围在沈越脖子上:“你看我眼光怎么样?”

沈越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围巾又往他脖子上绕了两圈,直到把半张脸都埋进去。顾泽呜噜呜噜地抗议,眼里却亮得像落了星星。萧暮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陆景渊替他把淋湿的校服挂在衣架上,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安静得像首温柔的诗。

平安夜那天,学校组织了圣诞晚会。萧暮云被班级拉去表演钢琴,上台前手心直冒汗。陆景渊在后台替他整理领带,指尖的温度让他稍微镇定了些。“别紧张。”陆景渊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当台下只有我一个人。”

聚光灯落在琴键上时,萧暮云忽然看见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陆景渊举着个荧光棒,眼神亮得惊人。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琴键上,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是陆景渊最喜欢的那首曲子。弹奏到高潮时,他抬眼看向台下,正好对上陆景渊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像电流穿过心脏。

下台时,顾泽和沈越正举着应援牌等他,上面画着个弹琴的小猫,旁边写着“萧暮云最棒”。“弹得真好。”顾泽把一杯热可可塞给他,“比音乐课代表弹得好多了。”

沈越在旁边点头:“陆景渊刚才在台下,嘴角就没下来过。”

萧暮云转头去找陆景渊,看见他正站在圣诞树旁,手里拿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你的。”陆景渊把盒子递过来,“圣诞礼物。”

盒子里是副毛线手套,针脚有点歪歪扭扭,指缝间还藏着根没剪掉的线头。“我学了好久。”陆景渊的耳朵有点红,“可能不太好看。”

萧暮云把手套戴在手上,大小刚刚好,毛线的温度从指尖蔓延到心里。“很好看。”他认真地说,“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晚会散场时,外面飘起了雪花。四个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脚印在雪地里排成一串。顾泽忽然指着天空大喊:“快看!是流星!”

萧暮云抬头时,刚好看见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装星星的瓶子。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许愿,却在睁开时发现陆景渊正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许了什么愿?”陆景渊笑着问。

“不告诉你。”萧暮云把脸埋进围巾里,声音闷闷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默念,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停在飘着雪的夜晚,停在他们并肩走过的路上。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学校组织去滑雪场。萧暮云踩着滑雪板站在坡上,腿抖得像筛糠。陆景渊在旁边扶着他,耐心地教他平衡的技巧:“身体前倾,膝盖弯曲,像这样……”

话没说完,萧暮云就脚下一滑,带着陆景渊一起摔在雪地里。两人滚作一团,雪花钻进衣领,凉得人打哆嗦。“笨蛋。”陆景渊替他把脸上的雪擦掉,眼底却满是笑意。

萧暮云刚要反驳,就看见顾泽从坡上滚了下来,正好撞在沈越身上。两人在雪地里挣扎着爬起来,互相拍着对方身上的雪,笑声在空旷的雪场里回荡。“我们去那边玩雪圈吧。”萧暮云指着不远处的雪道,眼睛亮晶晶的。

雪圈从坡上滑下去时,风在耳边呼啸。萧暮云紧紧抓着陆景渊的手,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冲到坡底的瞬间,两人撞在充气垫上,雪圈弹了起来,又重重落下。陆景渊伸手把他揽进怀里,防止他摔出去,鼻尖相抵的瞬间,两人都笑了起来,雪花落在睫毛上,冰凉又温柔。

中午在休息区吃火锅时,顾泽抢了沈越碗里的虾滑,被沈越用筷子敲了手背。萧暮云看着他们打闹,忽然感觉陆景渊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手。他低头一看,发现对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枚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片银杏叶,和他的项链正好呼应。

“等高中毕业,我们就戴着这个。”陆景渊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好不好?”

萧暮云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烫,他用力点头,感觉眼泪快要掉下来。旁边的顾泽正把剥好的虾放进沈越碗里,嘴里还嘟囔着“就给你吃一个”,沈越低头笑了笑,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离开滑雪场时,夕阳把雪地染成了橘红色。萧暮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感觉陆景渊的手一直紧紧牵着他,掌心的温度从未变过。他想起刚认识陆景渊的时候,那个总是冷冰冰的少年,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样温柔地牵着他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季节。

寒假里,萧暮云去了陆景渊家。陆景渊的房间比他想象中要整洁,书桌上摆着两人的合照,是秋游时在山顶拍的,背景是翻涌的云海。“想不想看我小时候的照片?”陆景渊从书架上翻出本相册,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两个穿着幼儿园校服的小孩手牵着手,其中一个皱着眉,另一个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个皱着眉的是你?”萧暮云指着照片,笑得直不起腰。

“那时候你抢了我的积木。”陆景渊捏了捏他的脸颊,“还咬了我一口。”

萧暮云的脸瞬间红了,他确实有小时候咬人 的 毛病,没想到竟然咬过陆景渊。“对不起啊。”他小声说,却被陆景渊抱住。“其实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陆景渊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觉得这个小不点真厉害,敢咬我。”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世界染成一片纯白。陆景渊的妈妈端来两杯热牛奶,看着他们笑:“景渊小时候总念叨你,说有个很可爱的小不点,天天跟在他后面。”

萧暮云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低头假装喝牛奶,却感觉陆景渊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了他的手。

春节那天,陆景渊带着萧暮云去放烟花。在空旷的广场上,陆景渊点燃了一挂烟花,绚烂的光在夜空中炸开,像无数朵盛开的花。萧暮云仰着头看,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他,陆景渊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新的一年,也要和我在一起。”

“嗯。”萧暮云用力点头,感觉眼泪混着烟花的光落下来。

烟花放完后,两人坐在长椅上看星星。陆景渊忽然指着一颗很亮的星星说:“那是北极星,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位置。”

“就像我们?”萧暮云问。

“就像我们。”陆景渊握紧他的手,“不管过多少年,我都会在你身边。”

开学后,春天悄悄来了。樱花树又开满了花,粉白色的花瓣落在校服上,像谁撒了把碎雪。萧暮云坐在樱花树下看书,陆景渊靠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本物理竞赛题,目光却总是落在他身上。

“看我干什么?”萧暮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看你好看。”陆景渊说得理所当然,伸手替他把落在书页上的花瓣拿开。

远处传来顾泽和沈越的笑声,他们正在玩滑板,沈越扶着顾泽的腰,耐心地教他保持平衡。阳光穿过樱花树,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温暖的油画。

萧暮云忽然想起那个樱花形状的挂件,此刻正躺在他的书包里,和陆景渊送的银杏叶戒指放在一起。他抬头看向陆景渊,对方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漫天飞舞的樱花中相遇,像命中注定的约定。

原来有些故事,真的会像樱花一样,年复一年地盛开,永远不会凋谢。就像他和陆景渊,从校服到西装,从黑发到白发,注定要一起走过漫长的岁月,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闪闪发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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