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将校长办公室窗台上的绿植照得发亮。
苏眠站在新挂上的"临时校长办公室"铭牌前，轻轻叩响橡木门。
"请进。"
严教授——现在应该称严校长——正在整理书架。
他摘下老花镜，示意苏眠坐下："来得正好，校董会刚通过一项决议。"
苏眠注意到办公桌上摆着那本黑色账本的复印件，旁边是厚厚一叠文件。
"首先，秦琪已经转学。"严校长推过来一封信，"这是她父亲写的道歉信，当然，是在律师建议下。"
信封上的火漆印已经被拆开。
苏眠抽出信纸，上面是公式化的道歉词句，但最后附了一张支票——金额足以覆盖她未来三年的学费。
"第二，"严校长继续道，"原校长被移送司法机关，教育局决定彻底改革我校的奖学金评审制度。"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苏眠，"由你担任学生监督代表。"
苏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支票边缘："我？"
"全票通过。"门口传来马嘉祺的声音。
他今天没穿校服，而是套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轮廓越发清晰，"包括我父亲那票。"
严校长笑着站起身："你们聊，我去参加教育局的视频会议。"
门关上后，马嘉祺走到窗前。晨光给他的侧脸镀上金边，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父亲恢复原职了，"他轻声说，"但主动申请调离了关键岗位。"
苏眠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望着楼下熙攘的校园。
喷泉池边，张真源正在表演后空翻，引来阵阵喝彩；图书馆台阶上，严浩翔和贺峻霖头挨着头研究着什么；音乐教室的窗口飘出宋亚轩的吉他声。
"这样更好。"马嘉祺突然说，"他终于可以专心做自己喜欢的教育工作了。"
他的小指不经意间碰到苏眠的手背，温暖干燥的触感。
两人谁都没有挪开。
"对了，"马嘉祺转向她，"寒假去法国的行程定了吗？"
苏眠从书包里掏出一沓彩印纸："张真源做的攻略，从巴黎到普罗旺斯，连火车时刻表都查好了。"
"他还是这么..."马嘉祺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丁程鑫 FaceTime"。
屏幕上的丁程鑫站在画架前，背景是洒满阳光的巴黎公寓。
他比上次见面瘦了些，但眼睛依然明亮如星："猜猜谁拿到了卢浮宫临摹许可？"
他转动镜头，展示画架上未完成的作品——赫然是苏眠在运动会冲刺的瞬间，发丝飞扬，眼神坚定。
"根据照片画的，"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笑意，"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所以你们必须快点来当我的模特！"
马嘉祺凑近屏幕："航班信息发你了。"
挂断电话后，校园广播突然响起。宋亚轩的声音伴随着吉他前奏流淌在空气中："下面播放新歌《晨光》，献给某个勇敢的女孩..."
歌声中，马嘉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差点忘了，严浩翔让我转交你的。"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银色胸针，造型是缠绕的橄榄枝，中央嵌着颗小小的蓝宝石。
"定位器升级版，"马嘉祺帮她别在衣领上，"贺峻霖说这次的有效距离扩大到五公里。"
他的手指在调整胸针位置时轻轻擦过苏眠的下巴，带起一阵微妙的颤栗。
下课铃响起，走廊渐渐热闹起来。透过窗户，他们看到同学们围在公告栏前——新贴出的校董会改革方案上，苏眠的名字赫然列在学生代表一栏。
"准备好了吗？"马嘉祺拉开办公室的门，阳光倾泻而入，"我们的新生活。"
苏眠迈入光中，胸前的蓝宝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远处，朋友们正向她挥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实的笑容。
风送来樱花初绽的气息，和着宋亚轩的歌声，在春日的校园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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