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画出蕾丝般的花纹。
苏眠在陌生的床上醒来,花了三秒钟才想起这是丁程鑫公寓的客房。
昨晚的告别派对持续到凌晨,所有人都醉得东倒西歪。
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
她揉着眼睛推开门,看到丁程鑫只穿着运动裤站在炉灶前,后背肌肉随着翻铲的动作起伏。
阳光在他未干的发梢上跳跃,腰间露出一截昨晚被宋亚轩用马克笔画上的涂鸦。
"早安。"他转身露出灿烂的笑容,铲起一个心形煎蛋,"尝尝我的..."
门铃突然响起。
马嘉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卢浮宫的门票和两杯咖啡。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与屋内凌乱温馨的氛围格格不入。
"其他人已经在等了。"他的目光扫过丁程鑫赤裸的上身,又落在苏眠睡皱的T恤上,"咖啡加奶不加糖。"
丁程鑫接过咖啡杯时故意碰洒了几滴,褐色的液体在马嘉祺雪白的袖口留下痕迹:"抱歉,手滑。"
"没关系。"马嘉祺平静地掏出手帕,"我带了备用的。"
苏眠接过咖啡,三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沉默。系统提示突然弹出:
【警告!情感冲突加剧】
【最终抉择倒计时:15天】
卢浮宫的人潮中,六人很快走散。苏眠在《胜利女神》雕像前找到了正在素描的丁程鑫,他的速写本上全是雕像衣褶的细节。
"为什么画这个?"苏眠问。
"因为..."丁程鑫的铅笔停在纸上,"她像你。迎风而立的样子。"
不远处,马嘉祺正在希腊陶器展区与严浩翔低声交谈。
他说话时会无意识地转动左手腕表——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的。
"他们吵架了?"苏眠问跟在身后的贺峻霖。
贺峻霖推了推眼镜:"马嘉祺接受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offer。"他顿了顿,"丁程鑫知道后,撕掉了三幅准备参展的画。"
午餐时,张真源宣布了他获得NCAA奖学金的消息,宋亚轩则计划去伯克利音乐学院进修。
当马嘉祺提到他下周要回国准备材料时,丁程鑫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所以..."丁程鑫盯着餐巾纸,"只剩我和苏眠在巴黎?"
马嘉祺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你忘了严浩翔和贺峻霖。"
"他们读的是理工学院!在郊区!"
"我申请了巴黎高商的交换项目。"马嘉祺突然说,"每周四的课。"
丁程鑫猛地抬头:"什么?"
"其他时间在伦敦。"马嘉祺的目光转向苏眠,"不算太远。"
塞纳河游船上,六人看着夕阳将巴黎圣母院染成金色。
丁程鑫突然拉着苏眠提前下船,两人沿着河岸漫步,路过一家家古董店和书店。
"他喜欢你。"丁程鑫突然说,"从高二开始。"
苏眠的脚步顿住了:"谁?"
"别装傻。"丁程鑫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你们有共同的理想,相似的价值观..."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比我靠谱多了。"
暮色中,苏眠看到丁程鑫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
她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胸前。
"但我比他更了解你。"丁程鑫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知道你紧张时会摸耳垂,开心时右眼会比左眼眯得更深..."他的拇指抚过她的手腕内侧,"我知道怎样画你最好看。"
【叮!丁程鑫好感度+1,当前99%】
回到公寓楼下,他们遇到了正在抽烟的马嘉祺。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他迅速掐灭了烟。
"聊聊?"他举起一瓶红酒。
天台上,巴黎的灯火在脚下延伸。马嘉祺给每人倒了酒,开门见山地说:"我姑姑在索邦附近有套公寓。"
丁程鑫的酒杯停在半空:"所以?"
"朝南的窗户。"马嘉祺抿了口酒,"离美院只有十分钟路程。"
夜风吹乱了苏眠的头发。
马嘉祺自然地伸手帮她别到耳后,指尖在碰到她耳垂时微微一顿——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谢谢你的推荐信。"苏眠轻声说。
马嘉祺摇摇头:"索邦的艺术史专业确实最适合你。"他看向丁程鑫,"她的论文比你的画更持久。"
丁程鑫突然笑了:"但我的画能挂在她的每篇论文旁边。"
两人隔着苏眠碰了碰杯,红酒在月光下像血液般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