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尚未敲响,图书馆穹顶的水晶灯却已调至最柔和的亮度,将满室书影浸在奶黄色的光晕里。突然,一阵略显突兀的电子铃声穿透层层书架——那是学校放学的铃声
江浸月指尖一顿,刚在草稿纸上画到一半的辅助线戛然停在抛物线顶点。她面前摊着本《高等数学典型例题与解法深度剖析》,纸页边缘密密麻麻全是红蓝双色的批注,自带的草稿本更是被公式与图形塞得满满当当,铃声余韵里,她合上书的动作极轻,指腹无意识地蹭过封面烫金的书名,像是在安抚某种躁动的情绪。
收拾文具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金属笔帽“咔哒”扣紧,直尺与三角板被依次塞进笔袋,草稿本卷成筒状夹在腋下,连同几本厚重的习题集一并抱在怀里,回到最后一排书架江浸月踩着楼梯将《高等数学典型例题与解法深度剖析》推回顶层,书脊与相邻的《微积分强化训练》碰出一声轻响。月光不知何时透过彩绘玻璃窗渗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背着包走出图书馆大门时,午夜的风带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扑面而来。校门口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接送学生的黑色轿车早已停在梧桐树下,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直到车子启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上并没有坐着绫人和小森唯。
“他们两个去哪了?”江浸月将背包放在腿上,望向车窗外空无一人的校道。路灯在树叶间明明灭灭,远处教学楼的灯光零星亮着,像撒在黑夜中的碎钻。
坐在对面的礼人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尾音带着钩子般的慵懒“唯酱与绫人有事先回去了呢,”礼人的声音像浸在蜜糖里的威士忌,拖长的尾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月酱是想和绫人一起回去吗?”
江浸月猛地蹙眉,视线从窗外收回“你那总结出来的歪理,自己想逃学别扯上我。”说完直接转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的景物化作模糊的光带,像某道没解完的函数图像,在夜色里无限延伸。
……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凝结着细密水珠,我对着镜子吐掉牙膏沫,电动牙刷的嗡鸣戛然而止。身后浴缸传来布料坠入温水的窸窣,带起的涟漪拍打着缸壁,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逆卷修总爱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出现。他的金发垂落在浴缸边缘,苍白指尖随意搭在瓷白缸沿,耳机线蜿蜒没入水面。我抽出面膜时,镜面映出他半阖的冰蓝色眼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我将面膜敷在脸上,凉意驱散了些燥热,没管突然出现的人,开门走了出去,躺在浴缸中的逆卷修睁开眼看到走远的身影,又重新闭上眼,听着mp3播放的音乐,直到水凉透后才离开了这间残留着玉兰花香的浴室。
深夜的月光顺着落地窗流淌,在手机屏幕投下冷白光斑。我蜷在床头,指尖在屏幕上飞速滑动,周遭寂静得只余游戏音效。当胜利提示音响起,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起身舒展酸痛的肩颈。
推开浴室门,蒸腾的热气早已消散,浴缸里的水泛着冷意,不见那人踪影。拔掉水塞的刹那,水流呜咽着卷入漩涡,带走残留的玉兰香,也带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温度。
回到卧室,黑暗瞬间将我笼罩。月光在窗棂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六月的阳光穿过雕花铁艺围栏,在白色藤编椅上洒下细碎光斑。江浸月将草帽往脑后推了推,指尖捏着的钴蓝色颜料管被晒得温热。她望着不远处盛放的白玫瑰花园,微风拂过时,花瓣如雪花般簌簌飘落,空气中浮动着清甜的花香。
画架上的画布已经铺上了底色,浅米色的天空下,成片的白玫瑰正在笔下舒展花瓣。江浸月歪着头,将画笔在调色盘上轻轻搅动,调出一抹带着珍珠光泽的白。笔尖落在画布上,细腻的笔触勾勒出花瓣的纹理,每一笔都像是在诉说着花朵的温柔与纯洁。
忽然,一阵风掠过花丛,带起更多花瓣飞扬。江浸月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在指缝间看见花丛深处的身影。逆卷奏人抱着那只标志性的泰迪熊,紫色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江浸月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全当没看见他,继续专注于画作。笔尖游走,她开始描绘天空中蓬松的云朵,又添上几缕金色的阳光。不知不觉间,画面右下角多出了一个抱着泰迪熊的少年身影,他站在花丛中,侧脸被花瓣半掩,神情专注又带着几分好奇。
两个小时过去,江浸月放下画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她的腰背都僵硬了。她站起身,舒展着四肢,阳光落在她白色连衣裙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回头看了眼即将完成的画作,她决定让它在阳光下自然晾干,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后,逆卷奏人从花丛中走出。他抱着泰迪熊,缓步走到画架前,紫色眼眸中泛起涟漪。画面上,白玫瑰开得热烈,阳光温柔地洒在花园里,而他自己安静地站在花丛中,仿佛与这片美景融为一体。
“居然把我画进去了……”他伸手轻轻触碰画布,指尖传来颜料未干的湿润感。嘴角不自觉上扬,又很快抿成一条直线。奏人拿下画架上的画,抱着它瞬移离开。
当江浸月再次回到阳台时,画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望着空荡荡的画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远处的花丛中,似乎还回荡着那个少年注视她时,眼中藏不住的温柔与好奇。
作者今日吐槽:烦死了,今天我们班里有个男娘又成功恶心到我了,气的我又爆更一张,跟你们讲讲发生的事(注意,我跟他有个过节)你们可以当做八卦来听。我们同为外宿生,然后被班主任叫出去聊一聊高考期间外宿生为了防止起不了床,填写电话号码的事,然后同时老师说希望大家能从家里面带大型的电风扇因为我们要搬教室搬到没有风扇的教学楼里面去然后呢作者也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嘛,然后也是开着空调的没有电风扇,然后就跟班主任说我家里都没有电风扇,然后呢他突然就来了一句连电风扇都没有,真可怜,那时候就很想翻白眼给他,不跟你讲话插什么嘴真是嘴巴那么大,不知道拿针缝起来吗?而且我坐在的是第一桌嘛,然后他回他座位的时候碰到了我的笔记本他连一声道歉也不说,还哼了一声。我只想对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这样很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