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古刀擦着喉结划...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刀锋劈开雨幕的刹那,吴邪嗅到熟悉的冷香。不是眼前"张起灵"身上的青铜锈味,而是小哥独有的、像雪山融水浸透的松木气息。
黑金古刀擦着喉结划过,溅起的不是血,是细密的黑色发丝。那些发丝落地便扭动成蛇,在青砖上灼烧出滋滋响的焦痕。吴邪后颈突然爆开灼痛,像有团火要从脊椎里钻出来。
"咳——"
胖子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炸响在耳后。吴邪这才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抱人的姿势,掌心贴着胖子后背。绷带下硬邦邦的,不是皮肉触感,倒像揣了整块铁板。
窗外闪过青影。真小哥!
吴邪猛地矮身,避开假张起灵抓来的手。那人五指弯曲时,指甲暴涨三寸,泛着青黑磷光。胖子趁机从他怀里泥鳅似的滑出去,掏出枚墨斗线缠在铁锹上甩过去:"天真快跑!这狗日的是替身!"
墨斗线撞上假张起灵胸口,爆出团白烟。本该显形的怪物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晚了——"
话音未落,三根金针破空而来。假张起灵动作骤停,僵直在原地。吴邪瞥见供桌下露出半截沾泥的帆布鞋,蓝色鞋带系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那是他去年给小哥买的,当时胖子还笑话老光棍穿花里胡哨的鞋。
"带胖子走后门。"
压得极低的声线从供桌下钻出来,混着血腥气。吴邪拽起胖子往侧门冲,经过门槛时,胖子突然惨叫:"我的腿!"
月光下,胖子裤脚正被十几根黑发缠绕,那些发丝顺着血管往上游走,像活蚯蚓般拱起一条条青筋。吴邪反手一刀砍过去,发丝却突然绷直,勒得胖子皮开肉绽。
"别动!"供桌下传来闷响,像是有人撞上了桌腿。假张起灵肩上的金针开始颤抖,黑色血液顺着针尾缓缓渗出,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血珠。
吴邪突然想起小哥说的话——"带青铜币"。他摸向裤兜,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那枚小哥给他的、刻着残缺龙纹的青铜币正在发烫,烫得他指腹发麻。
这是......小哥的血?
"吴邪!看上面!"胖子突然死死按住他的头往下压。
雕花横梁上,不知何时垂下无数黑发,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吴邪眼睁睁看着那些发丝缠住假张起灵的手腕,顺着他的胳膊往供桌下蔓延。接着,整座老宅开始震动,青砖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条条都流向供桌。
"它们在找这个。"胖子不知何时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截啃剩的酱鸭。他扔出去的瞬间,酱鸭在空中炸开,浓烈的卤香味暂时驱散了血腥味。黑发群果然骚动起来,暂时停滞了攻势。
供桌下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吴邪看见小哥的手从桌子底下滑落,指尖还攥着半枚断裂的玉佩。
是那枚刻着"长生"的玉佩。
"别管我!"小哥的声音第一次染上惊慌,不是冲吴邪,是冲那些即将爬过桌面的黑发,"毁掉香炉!"
话音未落,假张起灵突然动了。他全身的皮肤像蛇蜕皮般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黑发。那些黑发冲天而起,在屋顶交织成巨大的人脸轮廓,五官模糊却透着令人窒息的怨毒。
吴邪反手将黑金古刀掷向供桌。刀锋斩断三支燃烧的香,火星溅落香炉的瞬间,整座老宅的震动戛然而止。黑发构成的人脸发出凄厉尖啸,化作漫天飞絮般的黑灰。
假张起灵的身体开始崩塌,在月光中消融成一滩黑泥。吴邪冲过去掀开供桌布,只看见昏迷的小哥和满地挣扎的黑发——那些黑发正被小哥掌心渗出的鲜血灼烧,发出烤肉般的焦糊味。
胖子突然拍他肩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天真......你快看......"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转头——院子里的月光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那些被黑泥浸透的青砖上,正缓缓浮现出青铜门的纹路。而纹路中心,是七个用血写成的字:
"长白山下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