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发什么呆呢？"徐莹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闺蜜兼同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快走，九点半编剧部全体会议，听说《夜行》的项目今天要定初步方案了！"
沈南枝机械地被拉着往前走，脑子里还在回放电梯里的一幕。
那个男人是张凌赫？那个顶流明星张凌赫？她居然在张凌赫面前大谈特谈怎么改编他的新剧？还问他是不是新来的艺人？
老天，她甚至差点把手机里的猫图给他看！
"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徐莹伸手摸她的额头。
沈南枝摇摇头，把脸埋进手掌："莹莹，我可能刚刚社死了..."
会议室内，编剧总监王莉正在介绍《夜行》的项目背景。
"...原著小说销量破百万，所以这次改编公司非常重视。主演已经确定由张凌赫担纲，下个月开机。
"王莉推了推眼镜，"今天我们先讨论主角人物设定，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面对这样的大项目，资深编剧们都显得格外谨慎，更别说实习生了。
沈南枝盯着面前的企划书，电梯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你觉得应该怎么改？"
鬼使神差地，她举起了手。
"南枝？"王莉有些意外，"你有想法？"
沈南枝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我认为原著中的侦探角色过于完美，缺乏人物弧光。我们可以给他增加一个心理创伤作为驱动力，比如...他小时候目睹母亲被害却没能阻止，所以成年后对破案有种病态的执着。"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沈南枝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是不是太冒失了？
"继续说。"王莉的眼神变得专注。
受到鼓励，沈南枝逐渐找回了在电梯里那种畅所欲言的状态：
"而且这种设定还能为第二季埋下伏笔——他一直在追查的连环杀手，很可能就是当年杀害他母亲的真凶..."
她越说越流畅，甚至没注意到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了角落的阴影处。
"有意思。"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所有人同时转头。沈南枝的呼吸瞬间停滞——是电梯里的那个男人，只是此刻他摘下了口罩，那张经常出现在各大荧幕上的脸再无遮掩。
张凌赫！！！
"张老师！"王莉立刻站起来，"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张凌赫微微点头，目光却落在沈南枝身上，
"正好听到这位...沈编剧的见解。我觉得很有创意。"
沈南枝感到一阵眩晕。他记得她的名字。
"南枝确实很有想法。"王莉笑着附和，然后向所有人介绍，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张老师不仅担任本剧主演，还将首次尝试联合制片人的角色。所以他对剧本也会参与意见。"
沈南枝慢慢坐回座位，大脑还在处理这些信息。张凌赫是主演兼制片？那她刚才在电梯里岂不是...
会议结束后，沈南枝第一个冲出门，却被王莉叫住。
"南枝，张老师想单独和你聊聊角色设定。"
王莉的表情意味深长，"好好表现。"
沈南枝僵硬地转身，看到张凌赫站在窗边，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正在和助理说话，表情恢复了公众场合惯有的冷淡。
助理点点头离开后，张凌赫才转向她："又见面了，沈编剧。"
"张、张老师好。"沈南枝结结巴巴地说，
"刚才在电梯里我没认出您，真的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张凌赫挑眉，
"我很享受那段谈话。"他顿了顿，声音压低，
"尤其是关于我'缺乏缺点'的部分。"
沈南枝的脸刷地红了："那个只是我随口..."
"不，你说得很对。"张凌赫的表情变得认真，
"事实上，我希望你能把今天的想法整理成正式提案。如果可以，我想推荐你加入核心编剧组。"
沈南枝瞪大了眼睛："我？但我只是个实习生..."
"我看重的是想法，不是资历。
"张凌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提案写好后直接发给我。"
沈南枝双手接过名片，指尖微微发抖。
名片很简洁，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右下角印着一个小小的"L"。
L？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短视频APP上，点赞她评论的男粉，不也叫"L"吗？
"怎么了？"张凌赫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沈南枝迅速摇头，把名片小心地放进包里，"谢谢张老师给的机会，我会尽快完成提案。"
张凌赫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对了，你的胸针...很可爱。"
直到张凌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沈南枝才长出一口气，靠在墙上平复心跳。她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那个短视频APP。
L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下次见。」
真的是巧合吗？她盯着那个简短的ID，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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