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之局

季晚星把耳钉塞进背包夹层时，铁皮屋顶的雨声忽然停了。她摸到战术手套里藏着的微型听筒，贴在耳边。

"9分30秒。"沈知珩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她手指一颤，差点打翻急救箱。三年来这个声音每次响起，都是在会议室里不轻不重地敲她一句："季主管，注意细节。"

现在它却在催她去死。

通风管出口垂着蛛网，她用小刀挑开时，灰尘簌簌落在睫毛上。下方传来脚步声，两个穿防弹背心的人抬着金属探测仪走过。她屏住呼吸，看着其中一人后颈的纹身——和烧毁货车上的轮胎印一模一样的蝎子图案。

"目标已进入B区，重复，目标已进入B区。"

耳机里的电流声刺得太阳穴发疼。季晚星滑下通风管，靴底踩碎半块玻璃。月光从高窗漏进来，照见墙角配电箱上贴着的便利贴，墨迹被水洇开了："小心老鼠药"

她扯开配电箱，三根电线裸露在外。拇指蹭过带血的绷带，想起三个月前办公室那场暴雨。沈知珩把玉佩按在她掌心，袖口露出一截青紫淤痕。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他说。

"我母亲早就死了。"她记得自己当时甩开他的手，腕骨撞在桌角上。

现在想来，那天他西装领口第二颗纽扣是歪的。

倒计时还剩8分12秒时，她剪断黄绿线。警报器发出尖啸，又立刻哑了。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终端屏幕亮起，童年照片闪过的刹那她差点咬断舌头。

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小女孩站在实验室门口。女人眉心有颗朱砂痣，和她在福利院档案里见过的照片一模一样。

"焚心计划：继承者培育工程"字样浮现时，身后传来金属门解锁的咔嗒声。

季晚星抄起灭火器砸向监控探头。红色激光在墙面扫出焦痕，擦着她耳畔掠过。第二发子弹卡壳的瞬间，她翻身躲到服务器阵列后。

"季小姐还是这么莽撞。"机械变声器里透着笑意，"当年你母亲也是这样，为了保护沈总......"

她瞳孔骤缩。子弹穿透钢板的声音越来越密，散热风扇卷着火星扑向天花板。她在烟雾中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上的伤疤——三年前沈知珩救她时，就是这里被钢化玻璃划破。

"你们永远不懂什么叫报恩。"她对着摄像头说，手指快速敲击键盘。

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林婉如穿着黑色丝绒长裙从阴影里走来，手里转着蝴蝶刀。刀锋映出季晚星苍白的脸。

"你以为你在查真相？"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近，香水味混着机油味呛进鼻腔，"三年前你就该死了，在那个暴雨夜。"

季晚星握紧U盘。数据传输进度条卡在47%，防火门还有六道电磁锁。林婉如忽然伸手扯开她衣领，玉佩滚烫地贴在胸口。

"沈知珩亲手把你从实验室抱出来，"她凑近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血腥气，"那时候你才六个月大。"

倒计时6分28秒。季晚星膝盖伤口迸裂，血珠顺着小腿滑进靴筒。她想起十五岁生日那天，在福利院阁楼发现的医疗档案。泛黄纸页上写着："受试者002母体死亡，胚胎存活。"

"所以我是替代品？"她声音发抖，"替那个为保护沈知珩而死的女人？"

林婉如冷笑一声。蝴蝶刀突然抵住她咽喉，刀柄上的红宝石硌得生疼。"你是祭品。三年前他签署协议时就说得很清楚，当'烬玉'计划暴露......"

枪声炸响的瞬间，季晚星扑向控制台。数据传输完成提示音和子弹击中防弹玻璃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滚到配电箱后，看见林婉如举枪的手腕上戴着银链——和沈知珩内袋里那枚玉佩拴在一起。

"自毁程序启动。"合成音开始倒计时："10...9..."

季晚星踹翻操作台，电缆缠住林婉如脚踝。女人摔倒时，发簪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她趁机冲向防火门，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8...7...6..."

通道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她摸到腰间小刀，想起沈知珩教她拆卸枪支的那个下午。男人手指抚过她虎口的茧："会疼吗？"

"5...4..."

仓库方向传来爆炸声。热浪掀飞她背包时，手机从夹层滑落。锁屏上是沈知珩最后一条短信："别信他们说的每句话，但也不能不信。"

"3..."

季晚星突然想起办公室碎玉的裂纹走向。那不是随意磕碰的痕迹，而是用特殊手法雕琢的摩斯密码。

"2..."

她扯开衬衫最顶端的纽扣。三年前拜师礼上，沈知珩亲手为她系好的领带上，藏着微型追踪器。

"1！"

枪托砸在后颈时，她正把U盘塞进内衣夹层。世界倾斜的瞬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不是林婉如沙哑的嗓音，也不是沈知珩克制的低语。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季晚星在枪声中扑向控制台。数据传输完成提示音和子弹击中防弹玻璃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滚到配电箱后，看见林婉如举枪的手腕上戴着银链——和沈知珩内袋里那枚玉佩拴在一起。

"你是祭品。"林婉如踩着高跟鞋走近，蝴蝶刀抵住季晚星咽喉，"三年前他签署协议时就说得很清楚，当'烬玉'计划暴露......"

仓库方向传来爆炸声。热浪掀飞她背包时，手机从夹层滑落。锁屏上是沈知珩最后一条短信："别信他们说的每句话，但也不能不信。"

季晚星突然想起办公室碎玉的裂纹走向。那不是随意磕碰的痕迹，而是用特殊手法雕琢的摩斯密码。她扯开衬衫最顶端的纽扣，微型追踪器滚落在地。

警报红光中，她看见终端屏幕倒影。沈知珩站在防火门边，手里握着未熄灭的打火机。火焰在他指间摇曳，照亮了他下颌新添的伤口。

"自毁程序启动。"合成音开始倒计时："10...9..."

季晚星踹翻操作台，电缆缠住林婉如脚踝。女人摔倒时，发簪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她趁机冲向防火门，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通道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她摸到腰间小刀，想起沈知珩教她拆卸枪支的那个下午。男人手指抚过她虎口的茧："会疼吗？"

"8...7...6..."

季晚星膝盖伤口迸裂，血珠顺着小腿滑进靴筒。她想起十五岁生日那天，在福利院阁楼发现的医疗档案。泛黄纸页上写着："受试者002母体死亡，胚胎存活。"

"所以我是替代品？"她声音发抖，"替那个为保护沈知珩而死的女人？"

林婉如冷笑一声。蝴蝶刀突然抵住她咽喉，刀柄上的红宝石硌得生疼。"你是祭品。三年前他签署协议时就说得很清楚，当'烬玉'计划暴露......"

枪声炸响的瞬间，季晚星扑向控制台。数据传输完成提示音和子弹击中防弹玻璃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滚到配电箱后，看见林婉如举枪的手腕上戴着银链——和沈知珩内袋里那枚玉佩拴在一起。

"自毁程序启动。"合成音开始倒计时："10...9..."

季晚星踹翻操作台，电缆缠住林婉如脚踝。女人摔倒时，发簪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她趁机冲向防火门，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通道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她摸到腰间小刀，想起沈知珩教她拆卸枪支的那个下午。男人手指抚过她虎口的茧："会疼吗？"

"5...4..."

仓库方向传来爆炸声。热浪掀飞她背包时，手机从夹层滑落。锁屏上是沈知珩最后一条短信："别信他们说的每句话，但也不能不信。"

季晚星突然想起办公室碎玉的裂纹走向。那不是随意磕碰的痕迹，而是用特殊手法雕琢的摩斯密码。她扯开衬衫最顶端的纽扣，微型追踪器滚落在地。

警报红光中，她看见终端屏幕倒影。沈知珩站在防火门边，手里握着未熄灭的打火机。火焰在他指间摇曳，照亮了他下颌新添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