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星睫毛颤动,在消毒水气味中睁眼。她撑起身子,指尖传来锈蚀触感。玉佩贴着胸口发烫,像烙铁烙在皮肤上。环顾四周,焦灼气息直冲鼻腔。耳钉电流声与心跳声重叠,让她头痛欲裂。
控制台倒计时突然跳动。三年前初见沈知珩的画面浮现脑海,那时他擦拭玉佩的模样温柔得不像话。通风管传来脚步声,她摸索着往前爬,指尖碰到地面刻痕——一个歪歪扭扭的"烬"字,被她的血迹覆盖,随着呼吸起伏,仿佛要活过来。
"你真的以为能逃开?"
季晚星猛地抬头,看见沈知珩从阴影中走来。他手中双鱼玉佩与她手中碎片完美呼应,却始终隔着两臂距离。"我才是真正的'烬',你只是我留下的火种。"
"所以三年师徒情深,不过是场预演?"她咬破指尖,将血按向终端机感应区。血珠渗入金属缝隙时,青烟腾起,屏幕突然亮起:"欢迎回来,烬玉"。进度条跳至97%,且灰暗部分开始闪烁。
皮靴声由远及近,她踉跄后退,踩到母亲遗留的钢笔。"师恩永铭"刻字迸裂。陌生女声在耳畔响起:"现在,你是唯一的烬玉。"沈知珩瞳孔收缩,喉结滚动说出"你终于明白了"。
黑暗降临。黑暗中,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与电流的嗡鸣交织。玉佩仍发着蓝光,映出沈知珩最后那个笑容——不是得意,而是解脱。钢笔断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投影仪突然亮起微弱红光。模糊影像在墙面晃动,是母亲林婉如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台前写字。"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走到尽头。"她猛地抬头,实验室深处传来金属刮擦声。脚步声在断墙边停住,一束冷光扫过她的脸。
"别碰那些数据盘。"男人声音沙哑,带着电子杂音,"你会后悔的。"她抓起最近的玻璃碎片转身掷出。黑影闪开,灯光忽地亮起。穿灰色防护服的男人举着手电站在废墟边缘,面罩反射着诡异的蓝光。
"你是谁?"
"我是来阻止你的人。"他掀开面罩,露出一道横贯半张脸的烧伤疤痕,"三年前那场火,我在焚化厂见过沈知珩抱着婴儿逃走。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今天。"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像要挣脱链子。男人瞳孔骤缩,举起手中的终端机对准她。"原来你真是容器A-01……快跟我走!"地面开始轻微震颤。终端机残骸冒出青烟,焦糊味比先前更浓。
男人冲过来抓住她手腕,却被突如其来的气浪掀翻。季晚星踉跄着撞向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鲜红倒计时:00:14:59。
"这是……自毁程序?"
"不是自毁。"男人捂着渗血的额头爬起来,"是重启。他们要把一切重置回三年前车祸那天。"
玉佩蓝光忽明忽暗,脊椎处的灼痛愈发剧烈。她看见男人防护服下摆沾着黑色污渍,随着动作泛起金属光泽。"你身上有血。"
男人愣住。季晚星扑上去扯开他衣领,锁骨下方赫然嵌着一块双鱼玉佩碎片,与她手中的残片严丝合缝。"你才是……"
话未说完,整座实验室剧烈晃动。天花板钢筋裸露垂落,火星簌簌砸在男人肩头。他抓住她手腕按向终端机感应区,两块玉佩碎片同时发出刺目蓝光。倒计时归零瞬间,季晚星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母亲的摇篮曲、沈知珩的叹息、陌生女声的宣告,还有男人嘶哑的大喊:"闭上眼!"
强光穿透眼皮时,她闻到消毒水味道。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医院走廊,消毒水正从滴管缓缓流入静脉。心电图规律作响,床头卡写着:季晚星,女,26岁,昏迷观察第3天。身后传来轮椅碾过地砖的声响。她转身,看见沈知珩推着病床从转角现身。床上躺着穿病号服的少女,面容与她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真正的时间闭环。"沈知珩松开刹车,病床顺着缓坡滑向电梯口,"这次,你能记得多久?"
季晚星追过去,指尖刚触到病床栏杆,整个人突然被拉回核心舱。男人还保持着伸手阻挡的姿势,脸上闪过惊讶。"怎么回事?"
"时间线又乱了。"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我们好像……被困在某个节点。"
男人松开手,后退一步。"听着,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就得相信我。当年那场大火,我亲眼看着沈知珩抱着个婴儿跑出来。他当时的样子……不像是在救人,更像是在逃命。"
"所以你觉得他是纵火者?"
"我不知道。"男人摸着脸上的伤疤,"但我知道这三年他一直在找人替他完成什么计划。而你,就是关键。"
季晚星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碎片。蓝光映照着男人脸上的伤疤,像是某种命运的印记。"你叫什么名字?"
"周锐。"
"周锐,"她轻声重复,"三年前你在焚化厂看到的婴儿……有多大?"
"几个月吧。"
季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三个月后她就被季家收养,而沈知珩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孤儿院。时间线完全对得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你知道沈知珩为什么要选我当徒弟吗?"
"因为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容器。"
"什么意思?"
"他一直在寻找'烬玉'的继承人。而你……"周锐顿了顿,"你和那个婴儿有着相同的基因。"
季晚星后退一步,后背撞到控制台。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显示着三年前车祸现场的照片。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沈知珩。他怀里抱着个襁褓,神情复杂。
"不……"她摇头,"不可能。那天沈知珩明明说他是刚好路过……"
"你看错了,"周锐指着照片,"他不是路过,而是专程去那里等你。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季晚星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记忆闪回沈知珩送她玉佩那天,他的手指拂过她手腕时的温度。生日那天教她缝补衬衫领口,针脚形状与疤痕轮廓惊人相似。她突然明白,这些都不是巧合。
"为什么是他?"她喃喃自语。
"因为只有他最了解'烬玉'的秘密。"周锐的声音带着某种苦涩,"也是因为他……若不爱,怎敢让你承受这一切?"
季晚星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她想起每次受伤时沈知珩焦急的眼神,想起他深夜陪她在实验室调试设备,想起婚礼当天他撕碎请柬时的决绝。这些记忆此刻都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告诉我,"她抬起头,"真正的'烬玉'是谁?"
"是你,"周锐说,"从你出生那一刻起就是。沈知珩不过是……执行者。"
季晚星感觉双腿发软。她扶住控制台,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脊椎窜起冰火交织的灼痛。实验室灯光骤灭,监控屏幕定格在沈知珩消失前的笑容。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与电流的嗡鸣交织。玉佩仍发着蓝光,映出沈知珩最后那个笑容——不是得意,而是解脱。钢笔断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投影仪突然亮起微弱红光。模糊影像在墙面晃动,是母亲林婉如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台前写字。"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走到尽头。"
她猛地抬头,实验室深处传来金属刮擦声。脚步声在断墙边停住,一束冷光扫过她的脸。"别碰那些数据盘。"男人声音沙哑,带着电子杂音,"你会后悔的。"
季晚星抓起最近的玻璃碎片转身掷出。黑影闪开,灯光忽地亮起。穿灰色防护服的男人举着手电站在废墟边缘,面罩反射着诡异的蓝光。
"你是谁?"
"我是来阻止你的人。"他掀开面罩,露出一道横贯半张脸的烧伤疤痕,"三年前那场火,我在焚化厂见过沈知珩抱着婴儿逃走。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今天。"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像要挣脱链子。男人瞳孔骤缩,举起手中的终端机对准她。"原来你真是容器A-01……快跟我走!"
地面开始轻微震颤。终端机残骸冒出青烟,焦糊味比先前更浓。男人冲过来抓住她手腕,却被突如其来的气浪掀翻。季晚星踉跄着撞向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鲜红倒计时:00:14:59。
"这是……自毁程序?"
"不是自毁。"男人捂着渗血的额头爬起来,"是重启。他们要把一切重置回三年前车祸那天。"
玉佩蓝光忽明忽暗,脊椎处的灼痛愈发剧烈。她看见男人防护服下摆沾着黑色污渍,随着动作泛起金属光泽。"你身上有血。"
男人愣住。季晚星扑上去扯开他衣领,锁骨下方赫然嵌着一块双鱼玉佩碎片,与她手中的残片严丝合缝。"你才是……"
整座实验室剧烈晃动。天花板钢筋裸露垂落,火星簌簌砸在男人肩头。他抓住她手腕按向终端机感应区,两块玉佩碎片同时发出刺目蓝光。倒计时归零瞬间,季晚星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母亲的摇篮曲、沈知珩的叹息、陌生女声的宣告,还有男人嘶哑的大喊:"闭上眼!"
强光穿透眼皮时,她闻到消毒水味道。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医院走廊,消毒水正从滴管缓缓流入静脉。心电图规律作响,床头卡写着:季晚星,女,26岁,昏迷观察第3天。身后传来轮椅碾过地砖的声响。她转身,看见沈知珩推着病床从转角现身。床上躺着穿病号服的少女,面容与她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真正的时间闭环。"沈知珩松开刹车,病床顺着缓坡滑向电梯口,"这次,你能记得多久?"
季晚星追过去,指尖刚触到病床栏杆,整个人突然被拉回核心舱。男人还保持着伸手阻挡的姿势,脸上闪过惊讶。"怎么回事?"
"时间线又乱了。"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我们好像……被困在某个节点。"
男人松开手,后退一步。"听着,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就得相信我。当年那场大火,我亲眼看着沈知珩抱着个婴儿跑出来。他当时的样子……不像是在救人,更像是在逃命。"
"所以你觉得他是纵火者?"
"我不知道。"男人摸着脸上的伤疤,"但我知道这三年他一直在找人替他完成什么计划。而你,就是关键。"
季晚星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碎片。蓝光映照着男人脸上的伤疤,像是某种命运的印记。"你叫什么名字?"
"周锐。"
"周锐,"她轻声重复,"三年前你在焚化厂看到的婴儿……有多大?"
"几个月吧。"
季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三个月后她就被季家收养,而沈知珩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孤儿院。时间线完全对得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你知道沈知珩为什么要选我当徒弟吗?"
"因为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容器。"
"什么意思?"
"他一直在寻找'烬玉'的继承人。而你……"周锐顿了顿,"你和那个婴儿有着相同的基因。"
季晚星后退一步,后背撞到控制台。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显示着三年前车祸现场的照片。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沈知珩。他怀里抱着个襁褓,神情复杂。
"不……"她摇头,"不可能。那天沈知珩明明说他是刚好路过……"
"你看错了,"周锐指着照片,"他不是路过,而是专程去那里等你。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季晚星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记忆闪回沈知珩送她玉佩那天,他的手指拂过她手腕时的温度。生日那天教她缝补衬衫领口,针脚形状与疤痕轮廓惊人相似。她突然明白,这些都不是巧合。
"为什么是他?"她喃喃自语。
"因为只有他最了解'烬玉'的秘密。"周锐的声音带着某种苦涩,"也是因为他……若不爱,怎敢让你承受这一切?"
季晚星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她想起每次受伤时沈知珩焦急的眼神,想起他深夜陪她在实验室调试设备,想起婚礼当天他撕碎请柬时的决绝。这些记忆此刻都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告诉我,"她抬起头,"真正的'烬玉'是谁?"
"是你,"周锐说,"从你出生那一刻起就是。沈知珩不过是……执行者。"
季晚星感觉双腿发软。她扶住控制台,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脊椎窜起冰火交织的灼痛。实验室灯光骤灭,监控屏幕定格在沈知珩消失前的笑容。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与电流的嗡鸣交织。玉佩仍发着蓝光,映出沈知珩最后那个笑容——不是得意,而是解脱。钢笔断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投影仪突然亮起微弱红光。模糊影像在墙面晃动,是母亲林婉如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台前写字。"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走到尽头。"
她猛地抬头,实验室深处传来金属刮擦声。脚步声在断墙边停住,一束冷光扫过她的脸。"别碰那些数据盘。"男人声音沙哑,带着电子杂音,"你会后悔的。"
季晚星抓起最近的玻璃碎片转身掷出。黑影闪开,灯光忽地亮起。穿灰色防护服的男人举着手电站在废墟边缘,面罩反射着诡异的蓝光。
"你是谁?"
"我是来阻止你的人。"他掀开面罩,露出一道横贯半张脸的烧伤疤痕,"三年前那场火,我在焚化厂见过沈知珩抱着婴儿逃走。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今天。"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像要挣脱链子。男人瞳孔骤缩,举起手中的终端机对准她。"原来你真是容器A-01……快跟我走!"
地面开始轻微震颤。终端机残骸冒出青烟,焦糊味比先前更浓。男人冲过来抓住她手腕,却被突如其来的气浪掀翻。季晚星踉跄着撞向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鲜红倒计时:00:14:59。
"这是……自毁程序?"
"不是自毁。"男人捂着渗血的额头爬起来,"是重启。他们要把一切重置回三年前车祸那天。"
玉佩蓝光忽明忽暗,脊椎处的灼痛愈发剧烈。她看见男人防护服下摆沾着黑色污渍,随着动作泛起金属光泽。"你身上有血。"
男人愣住。季晚星扑上去扯开他衣领,锁骨下方赫然嵌着一块双鱼玉佩碎片,与她手中的残片严丝合缝。"你才是……"
整座实验室剧烈晃动。天花板钢筋裸露垂落,火星簌簌砸在男人肩头。他抓住她手腕按向终端机感应区,两块玉佩碎片同时发出刺目蓝光。倒计时归零瞬间,季晚星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母亲的摇篮曲、沈知珩的叹息、陌生女声的宣告,还有男人嘶哑的大喊:"闭上眼!"
强光穿透眼皮时,她闻到消毒水味道。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医院走廊,消毒水正从滴管缓缓流入静脉。心电图规律作响,床头卡写着:季晚星,女,26岁,昏迷观察第3天。身后传来轮椅碾过地砖的声响。她转身,看见沈知珩推着病床从转角现身。床上躺着穿病号服的少女,面容与她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真正的时间闭环。"沈知珩松开刹车,病床顺着缓坡滑向电梯口,"这次,你能记得多久?"
季晚星追过去,指尖刚触到病床栏杆,整个人突然被拉回核心舱。男人还保持着伸手阻挡的姿势,脸上闪过惊讶。"怎么回事?"
"时间线又乱了。"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我们好像……被困在某个节点。"
男人松开手,后退一步。"听着,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就得相信我。当年那场大火,我亲眼看着沈知珩抱着个婴儿跑出来。他当时的样子……不像是在救人,更像是在逃命。"
"所以你觉得他是纵火者?"
"我不知道。"男人摸着脸上的伤疤,"但我知道这三年他一直在找人替他完成什么计划。而你,就是关键。"
季晚星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碎片。蓝光映照着男人脸上的伤疤,像是某种命运的印记。"你叫什么名字?"
"周锐。"
"周锐,"她轻声重复,"三年前你在焚化厂看到的婴儿……有多大?"
"几个月吧。"
季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三个月后她就被季家收养,而沈知珩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孤儿院。时间线完全对得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你知道沈知珩为什么要选我当徒弟吗?"
"因为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容器。"
"什么意思?"
"他一直在寻找'烬玉'的继承人。而你……"周锐顿了顿,"你和那个婴儿有着相同的基因。"
季晚星后退一步,后背撞到控制台。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显示着三年前车祸现场的照片。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沈知珩。他怀里抱着个襁褓,神情复杂。
"不……"她摇头,"不可能。那天沈知珩明明说他是刚好路过……"
"你看错了,"周锐指着照片,"他不是路过,而是专程去那里等你。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季晚星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记忆闪回沈知珩送她玉佩那天,他的手指拂过她手腕时的温度。生日那天教她缝补衬衫领口,针脚形状与疤痕轮廓惊人相似。她突然明白,这些都不是巧合。
"为什么是他?"她喃喃自语。
"因为只有他最了解'烬玉'的秘密。"周锐的声音带着某种苦涩,"也是因为他……若不爱,怎敢让你承受这一切?"
季晚星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她想起每次受伤时沈知珩焦急的眼神,想起他深夜陪她在实验室调试设备,想起婚礼当天他撕碎请柬时的决绝。这些记忆此刻都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告诉我,"她抬起头,"真正的'烬玉'是谁?"
"是你,"周锐说,"从你出生那一刻起就是。沈知珩不过是……执行者。"
季晚星盯着周锐锁骨下的玉佩碎片,实验室的灯光在晃动中忽明忽暗。她刚想开口,男人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面罩摔落在地。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防护服下的血管像要炸开般鼓动。
"你……"季晚星话音未落,男人喉间溢出暗红液体。他颤抖着扯开衣领,整块碎片竟如活物般往皮肉里陷去。金属与骨骼摩擦的声响令人牙酸。
"快走!"男人嘶吼时,整座实验室开始剧烈震颤。天花板钢筋像被无形的手掰断,火星如雨砸落。季晚星本能地后退,脚跟撞到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猩红文字:"双容器冲突·系统自毁启动"。
倒计时归零前最后一秒,周锐扑过来将她推向逃生通道。季晚星滚烫的后背擦过冰凉的金属门框,身后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热浪掀飞她的发带,发丝在气流中狂舞。
逃生通道漆黑如墨,只有应急灯在尽头闪着微弱绿光。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掌心传来黏腻触感——墙上布满焦黑指痕,新鲜血迹勾勒出歪歪扭扭的"烬"字。指尖刚触到凹陷处,整面墙突然向两侧滑开。
强光刺眼。季晚星眯着眼睛,看见自己站在焚化厂旧址。破碎的玻璃幕墙外,夜色如墨。通风管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次不是沈知珩,而是更沉重、更有节奏的声响。
她摸索着往前走,鞋跟磕碰地面的回声与脚步声渐渐同步。转角处的阴影里,半截烧焦的相框引起她的注意。照片上是穿白大褂的母亲抱着婴儿,背后站着戴银边眼镜的男人。
脚步声戛然而止。季晚星猛然转身,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沈知珩西装笔挺,胸前别着"首席研究员"徽章。他的手指抚过她手腕上的疤痕,动作温柔得像是抚摸易碎品。
"三年前我确实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