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内的气息愈发滚烫，金灯的光晕透过纱幔，在两人交叠的肌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揉碎的星子。
赵公明的吻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从她的唇角一路往下，掠过精致的锁骨，在她肩头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腰，指腹碾过的地方，激起一阵战栗的痒，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卿卿……”
澈琉的声音发颤，指尖深深陷进他的脊背，感受着那紧绷的肌理下蕴藏的力量。这声软糯的呼唤像羽毛，轻轻搔过赵公明的心尖，让他动作一滞，眼底翻涌的暗潮里瞬间泄出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气息交融间，带着彼此的温度：“嗯？”
“没什么……”
澈琉笑了笑，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带着点狡黠的讨好，“就是觉得……这样挺好。”
赵公明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弄得她有点痒。
他没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着她的话——吻得更深，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分不开。
帐幔外的晨光渐渐褪去，换上了午后的暖光。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帐幔偶尔晃动的轻响，和里面压抑不住的、带着笑意的喘息，交织成一首温柔的曲。
角落里的混沌珠早就睡熟了，光球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梦里大概又在数金子。
不知过了多久，澈琉趴在赵公明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腹肌上画着圈。
赵公明把玩着她的发丝，目光落在她颈侧的红痕上，眼底带着点餍足的笑意。
“饿了。”
澈琉忽然开口，声音懒洋洋的。
赵公明低头看她：“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
她抬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听说赵财神不仅会管钱，厨艺也不错？”
赵公明挑眉：“你又听谁说的？”
“秘密。”
澈琉笑而不答，往他怀里蹭了蹭，“去嘛去嘛。”
看着她难得露出的撒娇模样，赵公明心头一软，捏了捏她的脸颊：“等着。”
他起身披衣，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流畅线条，背后的抓痕还清晰可见。
澈琉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公明回头瞪她一眼，眼底却满是纵容：“再笑，就不给你做了。”
“不笑了不笑了。”
澈琉连忙举手投降，看着他转身走出帐幔，心里忽然觉得，这满身是金的财神，好像比那些金山银山，都要让人欢喜。
帐幔轻轻晃动，带着外面的风，也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这财神殿的日子，似乎就该这样，有金，有他，有她，还有颗财迷的珠子，热热闹闹，缠缠绵绵。
赵公明去了后厨没多久，澈琉便披着他的外袍起身。
玄色的衣袍宽大，罩在她身上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袖口拖到地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她走到窗边，看着殿外流云漫过金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上绣着的金线——针脚细密，竟比寻常绣娘做得还要精致。
“没想到你这财神，还会自己绣东西。”
她对着空气低语，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正想着，鼻尖忽然钻进一股甜香。赵公明端着个描金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两碗莲子羹，瓷碗边缘还沾着点桂花碎。
“刚炖好的，尝尝。”
他将托盘放在案上，见她穿着自己的外袍，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怎么穿我的衣服？”
“你的暖和。”
澈琉凑过去，舀了勺莲子羹送进嘴里，甜而不腻，莲子炖得软烂，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她眼睛一亮，又舀了一大勺，“好吃！”
赵公明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自己也舀了一勺，却觉得远不如她嘴角沾着的那点甜。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的羹汁，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微微一颤。
“慢点吃，没人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笑意。
澈琉脸颊微红，别过头去，却被他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将那点甜味尽数卷走，吻得又轻又柔，带着莲子羹的甜香。
“唔……”
澈琉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托盘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加深这个吻。
窗外的流云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案上的莲子羹还冒着热气，甜香混着檀香与金气，在殿内弥漫开来，甜得人心头发颤。
角落里的混沌珠不知何时醒了，偷偷探出头，见两人又抱在一起，赶紧缩回去，用光晕捂住眼睛——罢了罢了，还是梦里的金子比较香。
等吻够了，赵公明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眼底满是笑意：“还吃吗？”
澈琉舔了舔唇角，眼底带着点狡黠：“不吃了。”
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软得像糖，“我想吃你。”
赵公明的呼吸瞬间一滞，刚平复下去的燥热又卷土重来。
他看着她眼底的火焰，低笑一声，打横将她抱起：“那就……如你所愿。”
案上的莲子羹还在冒着热气，只是这一次，没人再去理会了。
帐幔再次垂下，将满殿的甜香与温情都藏了起来，只留下窗外的流云，慢悠悠地飘过，仿佛也在为这对缠缠绵绵的人，多留些温柔的时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财神殿的晨昏仿佛都被拉得格外缠绵。
夜夜帐幔低垂，金灯摇曳的光晕里总缠着两道交叠的影子，喘息与轻笑撞在金砖地上，又被软榻的锦被温柔接住。
澈琉的嗓音日渐娇软，唤他“卿卿”时总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赵公明的眼底也染了化不开的柔情，看她的眼神比殿里所有金子都要滚烫。
天刚蒙蒙亮，混沌珠就准时从角落里滚出来，像个勤恳的拾荒小神，围着软榻转圈圈。
昨夜散落的金屑金片、被揉进锦被的金粒、甚至赵公明衣袍上蹭下来的金饰，都被它用光晕小心翼翼卷起来，一颗不落塞进“储物袋”。
光球上的光芒一天比一天亮，活像揣了满肚子星辰，那财迷样看得偶尔醒早的澈琉直发笑。
“珠珠，再捡下去，你都要成金珠了。”
她趴在榻上，看着混沌珠费力地够床底的一块碎金，懒洋洋地打趣。
混沌珠头也不抬：“金子哪有嫌多的！”
话音刚落，就被赵公明随手丢来的一颗金元宝砸中，它立刻兴奋地抱住，“谢谢赵财神！”
自那以后，赵公明索性将财部的大小事务都丢给了四位属神。
晨会取消，账本束之高阁，连各州送来的财运报表都只让神侍汇总了呈上来，看都懒得看。
“主神，南瞻部洲商户纷争，请您定夺。”
司财神捧着金册进来，见殿内帐幔依旧低垂，忍不住轻咳一声。
赵公明从帐内探出头，玄色衣袍松垮着，领口还留着暧昧的红痕：“让西堂的银禄神去处理，按旧例办。”
“主神，东海龙宫求赠一批聚宝盆……”
“库房里有，让他们自己去取。”
司财神看着自家主神眼里的困倦与温柔，再听着帐内隐约传来的女子轻笑，终于悟了——这财神殿，怕是要换个活法了。
等属神退下，澈琉才从他怀里钻出来，指尖划过他的下巴：“赵大财神，再不管事，小心家底被手下败光。”
赵公明捏了捏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败光了也不怕。”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有你在，比什么都值钱。”
澈琉被他说得心头一暖，仰头吻住他的唇。
帐幔再次落下，将满殿的金光与琐事都隔绝在外。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混沌珠抱着金元宝在角落打盹，梦里都是金山银山。
而帐内的两人，只管沉溺在彼此的温柔里，管他什么财运调度，什么商户纷争——
这洪荒漫长，岁月悠悠，总得有个人，让你甘愿把日子过成缠缠绵绵的蜜糖，连掉下来的金子，都成了多余的点缀。
这般逍遥日子过了月余，四位财部神终于按捺不住，联袂寻到殿外。
“主神，再不管事，北俱芦洲的铜钱都要堆成山了！”
白须老神捧着金算盘，急得直跺脚。
“还有西王母的蟠桃会，按例该备的贺礼还没清点……”
另一位青袍神补充道。
帐幔内传来澈琉低低的笑，赵公明捏了捏她作乱的手，扬声应道：“贺礼让库官挑三样最体面的送去，至于铜钱——”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丝慵懒，“让他们熔了重铸，铸成小金珠送来。”
四位属神面面相觑——合着在主神眼里，天下财货最后都得变成金子？
等属神们唉声叹气地退去，澈琉已笑倒在他怀里：“你这是要把四海八荒都变成金疙瘩？”
赵公明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含糊：“这样，就没人比我更有钱了。”
“俗。”
澈琉嗔他，指尖却勾住他的衣襟，往自己身边带，“不过我喜欢。”
正缠绵间，混沌珠突然滚进来，光球上沾着层金粉，兴奋嚷嚷：“六六！赵财神！我攒够一座金山了！”
赵公明挑眉：“哦？想换什么？”
混沌珠转了个圈，神秘兮兮道：“我想换……你们今晚分我半张榻！这殿里的金子太多，我怕夜里被偷！”
澈琉笑得直不起腰，赵公明无奈地弹了弹它的光球：“滚去角落待着，再吵就没收你所有金子。”
混沌珠立刻蔫了，委屈巴巴地缩到榻边，却不肯走，只露出半颗球偷偷看——反正只要离得近，明天早上捡金子也方便。
夜色渐浓，帐幔再次低垂。
澈琉趴在赵公明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轻声道：“卿卿，其实我不是这个时空的。”
赵公明动作一顿，低头看她。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认真的脸上，褪去了平日的狡黠，多了些柔软。
“我知道。”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平淡，“从你身上的气息就知道，不是这方天地的。”
澈琉愣住：“那你……”
“那又如何？”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温柔，“洪荒再大，时空再远，你落在我怀里的那一刻，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帐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混沌珠早已睡熟，怀里还抱着颗金珠。
澈琉看着赵公明眼底的坚定，忽然觉得，管它什么平行时空，什么洪荒旧事，只要此刻他在身边，日子就该这么缠缠绵绵地过下去。
至于那些堆积如山的金子？
反正有混沌珠帮忙捡，有属神帮忙管，他们只管——
把剩下的岁月，都过成夜夜笙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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