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漫进窗时，叶修已经起身进了厨房。
澈琉裹着被子坐起来，远远就闻见煎蛋的香气，混着米粥的软糯，在空气里漫开。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过去，倚在门框上看他——他穿着那件新买的浅蓝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正低头搅动锅里的粥，晨光落在他侧脸，柔和得不像话。
“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她忽然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刚醒的沙哑。
叶修回头看她，眼底漾着笑：“第一赛季的时候。”
“那么早？”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那时候就想着当居家好男人了？”
他低笑一声，关了火转过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指尖带着粥的温度：“那时候啊……就想把你拐上床了。”
他没说他私下里炸了多少次厨房，练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话直白得让澈琉脸颊发烫，刚想反驳，就被他按住后颈吻了吻：“不过那时候不敢，怕吓着你。”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腰线，带着点刻意的痒：“直到第三赛季结束，你在庆功宴上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叶修，我想要你’……”
说到这里，他的呼吸沉了沉，眼底闪过怀念的热意：“那天晚上，我在你宿舍……”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足够让澈琉想起那个混乱又炙热的夜晚。
她被他折腾得哭了好几回，腰都快断了，最后实在撑不住，带着哭腔第一次叫他“叶修哥哥”，他才稍稍收敛了些。
此刻被他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她的耳根瞬间红透，刚想躲开，就被他捏住下巴。
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化不开的墨，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再叫一声听听。”
澈琉想起昨晚他有多“凶”，又想起刚才厨房里的温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能乖乖仰头看着他，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哥哥……”
这声“哥哥”又轻又甜，像羽毛搔在叶修心尖上。
他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又问：“再叫一遍。”
“叶修哥哥……”
她被他看得心慌，却还是顺从地叫着，一遍又一遍，尾音缠着点羞赧的颤，“哥哥……”
他低笑起来，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点得逞的急切，又混着化不开的温柔：“真乖。”
澈琉被他吻得呼吸发颤，伸手抵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嗯。”
他坦然应着，吻却没停，“就仗着你喜欢我，这辈子都仗着。”
晨光透过纱窗漫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臂上，把煎蛋的香气和彼此的呼吸都揉在一起，甜得像要化掉。
锅里的粥还冒着热气，而他们的早晨，显然还很长。
吃完饭往商场走时，澈琉被门口的娃娃机勾住了脚步。
透明橱窗里摆着只蓝白色的荣耀主题玩偶，像极了叶修当年的账号卡造型，她眼睛一亮，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我要那个。”
叶修挑眉，从口袋里摸出硬币塞进投币口：“看好了。”
他的指尖落在操作杆上，职业选手的手速和精准度在此刻显露无疑——摇杆微动，机械爪稳稳悬在玩偶上方，停顿半秒，骤然落下，精准扣住玩偶的脖颈，稳稳当当送进了出口。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旁边围观的小孩都看呆了。
“哇！哥哥好厉害！”
澈琉笑着弯腰捡起玩偶，刚抱在怀里，就被叶修捏了捏脸：“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
“一般般。”
她嘴上逞强，却转身往另一台娃娃机走，“看我的。”
那是台夹棒棒糖的机器，糖纸五颜六色，被摆得歪歪扭扭。
她握着摇杆的手纤细白皙，动作却和叶修一样干脆，机械爪落下时，精准避开了容易打滑的糖纸边缘，稳稳夹住一根粉白相间的棒棒糖，轻轻巧巧落进了取物口。
叶修低笑，凑到她耳边：“看来，我的技术没白教。”
她回头瞪他，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剥开糖纸递到他嘴边：“尝尝？”
他含住糖块，草莓味的甜混着她指尖的温度，在舌尖漫开。
他没松口，反而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引得她轻颤着缩回手。
周围的音乐声、笑声吵吵嚷嚷，却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彼此眼里的光。
“再来一个。”
澈琉又投了枚硬币，这次瞄准了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
她的侧脸在机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粉，睫毛轻轻颤动，认真得像在研究战术。
叶修没说话，只是站在她身后，手臂虚虚环着她的腰，呼吸落在她颈侧，带着点刻意的痒。
他看着她操控摇杆，看着机械爪落下，看着兔子玩偶晃晃悠悠地掉进出口，然后被她兴奋地抱起来。
“你看！”
她转过身，举着兔子在他眼前晃，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比你那个好看。”
他没接话，只是低头吻住她，把嘴里的草莓甜味渡给她。
这个吻又轻又急，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却在她想躲开时加深，舌尖缠着她的呼吸，把周围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叶修……好多人看着呢……”
她推他，声音软得发颤。
“怕什么？”
他低笑，伸手接过那只兔子玩偶，塞到她怀里，“我老婆厉害，我高兴。”
他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指尖缠着她的，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跳。
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顶洒下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她怀里的玩偶和棒棒糖上，甜得像要溢出来。
澈琉看着他的侧脸，比起赛场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叶神，她好像更喜欢此刻这个会陪她抓娃娃、会偷偷咬她指尖的叶修。
就像现在这样，吵吵闹闹，甜甜蜜蜜，真好。
从商场出来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澈琉抱着怀里的一堆玩偶，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身边的叶修。
他的侧脸在霞光里柔和了轮廓，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正低头帮她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叶修，”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好像更喜欢你一点了。”
叶修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她，眼底漾着笑，带着点刻意的追问：“只是一点吗？”
澈琉被他看得有点慌，却还是鼓起勇气，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声音又软又糯，像裹了蜜：“不止……这辈子的喜欢都给你了。”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带着点嗔怪的力道：“你这个偷心贼，把我的心都偷走了。”
话音刚落，就被他顺势攥住手腕，往怀里一带。
她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着阳光的味道。
“那你愿意吗？”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呼吸烫在她的额头上。
澈琉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的衬衫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愿意……心甘情愿被你偷。”
叶修低笑起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夕阳的光落在他眼底，像落了片碎金，吻落得又轻又慢，带着点珍惜的温柔：“那我把我的心也给你，好不好？”
“不好。”
她故意皱皱鼻子，指尖划过他的唇角，“你的心早就是我的了，从第三赛季你在我宿舍……”
话说到一半，被他狠狠吻住。
这个吻带着点急不可耐的占有欲，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把所有的缱绻和炙热都揉进去。
周围的晚风声、远处的车鸣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在橘红色的霞光里，缠绵得像首未完的诗。
“再说下去，今晚又别想早睡了。”
他松开她时，嗓音哑得厉害，指尖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
澈琉的脸颊烧得滚烫，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声音软得发颤：“本来就不想早睡……”
他低笑出声，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玩偶，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往前走。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一起，像再也分不开的模样。
澈琉靠在他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被偷走的心也好，心甘情愿也罢，只要是他，好像怎样都好。
这辈子，下辈子，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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