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带着点凉意，叶修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澈琉肩上，带着她往江边走。
江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岸边的灯火，像撒了一地碎钻。
澈琉裹紧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往他身边靠了靠，脚边的影子也跟着依偎在一起。
“你说，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还这样。”
叶修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被晚风揉得很软，“你推着轮椅上的我，在江边散步，嘴里念叨着‘都怪你年轻时候总欺负我，现在走不动路了吧’。”
“才不会。”
她笑着捶他，“我会天天给你做番茄炒蛋，把你喂得胖胖的，然后嘲笑你连游戏手柄都握不住。”
他低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让她更贴近自己：“那我就躺在摇椅上，看你打荣耀，一边看一边指挥‘这里该放技能了’，惹你生气了就耍赖要你喂水果。”
说话间，远处放起了烟花，绚烂的光瞬间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彼此的脸。
澈琉仰着头看，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子。
叶修没看烟花，只是看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喜欢吗？”
他问。
“喜欢。”
她转过头，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不过……还是更喜欢你。”
烟花还在继续，噼里啪啦的声响里，他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带着晚风的清冽，带着烟花的绚烂，更带着沉淀了岁月的温柔，一点一点，描摹着彼此的唇形。
澈琉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温度，感受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叶修，”
她喘息着，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声音软得发颤，“我爱你。”
“嗯，我知道。”
他低笑，吻得更深，“我也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现在，以后，一直都爱。”
烟花渐渐落幕，夜空重新归于宁静，只剩下江风轻拂，带着水汽的微凉。
叶修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指尖缠着她的，一步一步，踩在散落的光斑里。
澈琉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觉得，这辈子好像很短，短到不够用来好好爱他；又好像很长，长到可以一起看无数次夕阳，数无数颗星星，把“我爱你”说无数遍。
而无论长短，只要身边是他，就好。
叶修接到荣耀官方电话时，正窝在沙发上陪澈琉看旧赛季的录像。
屏幕里他操作着散人在场上穿梭，澈琉的法师紧随其后，技能衔接得天衣无缝。
“国家队领队？”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意外，却没立刻应下。
挂了电话，他看向身边的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官方想让我带队去打世界赛，大概要去三个月。”
澈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随即松开，仰头冲他笑：“去啊，这可是为国争光的事。”
“你一个人在家……”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放心去吧，我在家等你，每天给你打视频，看你训队员。”
他低笑，把她揽进怀里：“要是想我了怎么办？”
“想你了就看我们以前的比赛录像。”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记得拿个冠军回来。”
出发那天，澈琉去机场送他。
安检口前，叶修忽然转身抱住她，力道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等我回来。”
“嗯。”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注意安全。”
三个月里，澈琉每天守着直播。
看他在场边冷静指挥，看队员们在他的战术下节节胜利，看五星红旗一次次在赛场升起。
每次视频通话，他眼底都带着疲惫，却总笑着说“没事”，末了总要缠她叫几声“哥哥”才肯挂。
决赛那天，澈琉守在屏幕前，手心全是汗。当裁判宣布中国队获胜时，她看着叶修和队员们冲上场，看着国旗在世界赛场的中央升起，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叶修回来那天，澈琉去机场接他。
他瘦了些，眼下带着青黑，却精神得很，手里捧着金灿灿的奖杯，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大步朝她走来，把奖杯塞给旁边的助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喘不过气。
“想死我了。”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思念。
回家的路上，澈琉看着副驾上的奖杯，金光闪闪的，映着他的侧脸。
“终于把冠军拿回来了。”
叶修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指尖滚烫。
刚打开家门，他就把她按在门板上，吻落得又急又深，带着三个月的思念和压抑的炙热。
奖杯被他随手扔在玄关，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丝毫没分散他的注意力。
“叶修……”
澈琉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指尖抵在他胸口，“不看奖杯吗？那可是世界冠军……”
“奖杯哪有你重要。”
他低笑，伸手撕开她的衬衫，吻沿着颈侧往下滑，留下暧昧的红痕，“我现在只想看你。”
他把她抱进卧室，扔在床上时，月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泛红的眼角。
三个月的思念在此刻爆发，他的动作带着点急切的霸道，却又在她轻颤时放柔，反复描摹着她的轮廓，仿佛要确认这不是梦。
“想我了吗？”
他咬着她的唇，声音里带着点蛊惑的沙哑。
“想……”
她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声音软得像棉花，混着情动的喟叹，“天天都想……”
他低笑起来，吻得更深，把所有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的呼吸交织成缠绵的旋律，比任何胜利的欢呼都要动人。
他想，世界冠军固然荣耀，但此刻怀里的温度，才是他披荆斩棘归来的全部意义。
而她看着他眼底的炙热与温柔，忽然觉得，等待再久也值得。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叶修靠在沙发上翻着战术笔记，澈琉蜷在他腿上，手里把玩着那枚世界冠军奖牌，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表面，触感沉甸甸的。
“这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呢。”
她举着奖牌凑到他眼前，阳光透过奖牌，在他脸上映出细碎的光。
叶修抬头，顺势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喜欢？送你了。”
“才不要，这是你的荣耀。”
她把奖牌挂回他脖子上，指尖故意在他喉结上划了一下，引得他低笑出声。
他合上书，伸手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鼻尖抵着她的：“我的荣耀，不也是你的？”
这个距离太近，他呼吸里的气息全扑在她脸上，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
澈琉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躲开，就被他按住后颈，结结实实地吻住。
这个吻带着午后的慵懒，却又藏着不容错辨的炙热。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隔着薄薄的家居服，也能感受到彼此皮肤的温度。奖牌在两人之间硌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反而让心跳更烫了些。
“叶修……”
她含糊地哼着，指尖攥紧了他的衬衫，“沙发……”
“怕什么？”
他低笑，吻得更深，“又不是第一次。”
阳光渐渐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沙发上。
他的手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指尖划过她温热的肌肤，引来一阵轻颤。
奖牌随着他的动作晃悠，偶尔碰到她的胸口，冰凉的触感混着他掌心的炙热，像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
“哥哥……”
她终于绷不住，声音软得发颤，带着点情动的喟叹。
叶修的呼吸猛地一滞，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
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奖牌从领口滑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光，却远不及他眼底的热度。
“再说一遍。”
他把她扔在床上，俯身压上去，吻落得又凶又急。
“哥哥……”
她乖乖应着，声音甜得像要化掉，“叶修哥哥……”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那枚被遗忘在地毯上的奖牌，静静见证着这场迟来的、属于冠军的温柔。
叶修想，比起站在世界之巅的荣耀，他好像更贪恋此刻——怀里的温度，耳边的软语，还有那句带着羞赧的“哥哥”。
原来，最耀眼的光芒，从来都不在赛场，而在身边。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