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呀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东华正低头看着一卷古册，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神情专注。澈琉端着两杯水走过来，看他看得入神，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没把水放在桌上，反而绕到他身前，趁着他抬眼的瞬间，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咚”的一声，东华手里的古册掉在地上，他浑身一僵，像被烫到一样想推开她，却被她伸手按住了肩膀。少女的体重不算重，却像一块烙铁，烫得他四肢百骸都发起热来。

“你……”他抬头，声音又急又哑，话没说完，鼻尖就撞上了她的额头，紧接着，嘴唇毫无预兆地碰到了一起。

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果香，像含了颗蜜饯，甜得他心头一颤。他猛地睁大眼，琉璃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澈琉微微侧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像在品尝什么美味。

那一下轻扫，像电流窜过全身，东华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不等他反应，她已经主动凑近，加深了这个吻。少女的吻带着点生涩的试探，却又大胆得让他心慌，柔软的唇瓣辗转厮磨，连带着空气都染上了甜腻的气息。

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能感受到她环在自己颈后的手臂微微收紧，还有那让他心猿意马的柔软触感……理智像断了线的风筝，瞬间飞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澈琉才微微退开，鼻尖抵着他的，呼吸带着点微喘，眼底却亮得惊人。她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轻声问：“甜吗？”

东华的喉结滚了滚，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下意识地应了声：“嗯。”

“那……还想不想更甜？”她的声音软得像羽毛，拂过他的耳畔，带着勾人的尾音。

“更甜？”他懵懵地重复，眼神还有点涣散，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搅乱了心神。

澈琉笑了，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带着点引导的意味，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教你呀……”

他被她引导着，重新凑近，这一次，他的动作带着点笨拙的试探，却比刚才多了几分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呼吸交缠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像沉溺在一片温暖的海里，再也不想挣扎。

夕阳渐渐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石桌上，缠绵不分。他抱着她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屋走，怀里的人轻得像一片云，却烫得他心头发紧。

兽皮床榻柔软温暖，两人相贴的肌肤带着滚烫的温度。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引来他一阵轻颤；他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交缠的身影，在渐暗的光影里，像一首无声的诗。

月光悄悄爬上窗棂，照亮了交握的手指和散落的白发。窗外的碧海依旧翻涌，苍灵的枝叶沙沙作响，却都成了这暧昧夜色里，最温柔的背景音。

晨曦漫进窗时，澈琉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

东华的白发散在她颈窝，呼吸带着未褪的温热，像只贪暖的小兽，把脸埋在她肩窝蹭了蹭。他的手臂还牢牢环着她的腰，力道紧得像是怕她跑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带着点懵懂的依赖。

澈琉动了动，他立刻醒了，睫毛在她皮肤上扫过，带来一阵战栗。少年猛地抬头，琉璃色的瞳孔里还带着刚醒的迷蒙，看清两人交缠的姿态时，脸“腾”地红透了，像被晨光染透的云霞。

“我……”他慌忙想退开，却被澈琉伸手按住后颈，轻轻往回带了带。

她的吻落在他泛红的眼角，带着点晨起的慵懒，声音软得发糯：“醒了？”

东华的喉结滚了滚，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只剩下急促的呼吸。昨夜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些滚烫的触感、交缠的呼吸、还有她在他耳边的呢喃，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烫得他浑身发麻。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唇瓣泛着自然的红润，想起昨夜那柔软的触感和甜味，身体又开始发热。

“别……看了。”他别过脸，声音细若蚊吟，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澈琉却偏要逗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转过来，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唇瓣，看着他瞳孔骤缩，才笑着问：“昨晚……学会了吗？”

“你！”东华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又羞又恼，伸手想推开她，动作却没什么力道，反而被她顺势拉进怀里。

他的脸埋在她胸口，能清晰地听到她平稳的心跳声，像带着某种安抚的魔力，让他瞬间安静下来。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草木气息，是属于碧海苍灵，也属于她的味道。

“东华，”澈琉的手穿过他的白发，轻轻揉着他的发顶，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我不走了。”

少年的身体僵了僵，猛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真的？”

“嗯，”她点头，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晨光，“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他怔怔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重新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回她肩窝，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阳光越发明亮，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白发与青丝交缠，呼吸与心跳共鸣，碧海苍灵的风拂过窗棂，带着草木与海水的气息，仿佛在为这悄然许下的诺言，轻声祝福。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但此刻，抱着彼此的两人都知道，有些东西，从昨夜开始，就再也不一样了。

自那夜后，碧海苍灵的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甜的气息。

东华不再像从前那样容易脸红逃窜，却多了些不动声色的温柔。清晨他会先醒来，借着晨光描摹澈琉的眉眼，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时，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蝴蝶；傍晚烤好的鱼，总会先挑出最肥美的部分递到她手里，看着她吃得满足，自己的嘴角也会悄悄扬起。

澈琉依旧爱逗他，只是多了几分心安理得的依赖。她会缠着他教认灵草，指尖故意划过他的手背；会在他打坐时，悄悄枕在他腿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入睡；会在他望着碧海发呆时，从背后抱住他，把脸埋进那片柔软的白发里，听他的心跳漏跳半拍。

这天午后，两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澈琉赤着脚，任由海浪漫过脚踝，凉凉的触感带着舒服的痒意。东华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根草茎，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石头，目光却总不自觉地落在她被海水打湿的脚踝上，像怕她着凉。

“东华，”澈琉忽然转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他收回目光，眼底还带着点没藏好的温柔。

“闭眼。”她笑着说。

东华愣了愣，还是依言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透着几分乖巧。

澈琉看着他，心跳漏了一拍。她慢慢凑近，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像蝴蝶点水般轻柔。

他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却没睁眼，只是耳根悄悄红了。

“好了，睁开吧。”澈琉笑着退开。

东华缓缓睁眼，琉璃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笑靥，像是落满了星光。他没说话，只是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昨夜的炽热，也不同于清晨的慵懒，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还有不容错辨的温柔。他的动作依旧带着点生涩，却比上次从容了许多，像在笨拙地回应着她所有的好。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为这个吻伴奏。阳光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白发与青丝被风吹得轻轻舞动，缠在了一起。

许久，他才微微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带着点微喘，声音低哑：“这个游戏……还玩吗？”

澈琉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亮晶晶的眸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白发：“玩啊，不过这次换我教你个新的。”

她凑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轻得被海风卷走，只留下少年瞬间爆红的脸颊和骤然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