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叶凡就揣着手机站在了女生宿舍楼下。手里提着刚买的豆浆油条，塑料袋被晨风吹得轻轻晃，他却攥得很紧，生怕洒了——那是澈琉上次说过好吃的那家店，他特意绕了两站路去买的。
晨露打湿了他的白T恤，有点凉，可心里却烧得厉害。他时不时抬头看三楼的窗户，窗帘紧闭着，像藏着他满心的期待。
终于，三楼的灯亮了。叶凡的心跳瞬间快了半拍，赶紧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站直了些，像只等着被检阅的小狗。
没过多久，澈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她穿着件浅蓝色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挽着，发尾还沾着点水汽，显然刚洗漱完。看到楼下的叶凡，她的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微哑，像羽毛搔过心尖。
“没多久。”叶凡把早餐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缩，他的耳根立刻红了，“给你买的，还热着。”
澈琉接过早餐，指尖触到塑料袋的温热，心里也暖烘烘的。“谢谢。”她抬头看他，晨光落在他脸上，睫毛上还沾着点露水，眼神干净得像洗过的天空，“你怎么起这么早？”
“想早点见你。”叶凡说得直白，没半点掩饰，说完又觉得太莽撞，脸颊更烫了。
澈琉被他逗笑了，没忍住又抬手，指尖穿过他带露的发梢，轻轻揉了揉：“傻样。”
她的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湿意，触到头皮时，叶凡的身体又僵住了。这次他没躲，反而微微低下头，方便她的动作，像只主动凑过来求抚摸的大型犬。晨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乖得让人心头发软。
“走吧，去教室。”澈琉收回手，指尖还沾着他发间的潮气，转身往教学区走。
叶凡赶紧跟上，和她并肩走着。早餐的香气混着她发间的清香，在晨雾里漫开，甜得让人心头发痒。他几次想牵她的手，指尖都快碰到了，又硬生生忍住，只能偷偷看她——看她咬油条时微微鼓起的脸颊，看她喝豆浆时被烫得轻颤的睫毛，看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时，回头递过来的那个带着笑意的眼神。
走到教学楼前，澈琉忽然停下，转身看他：“下午没课，去图书馆？”
“去！”叶凡立刻点头，生怕慢了半秒，“我占位置。”
“不用，我去占。”澈琉笑了，“你不是要开班长例会吗？”
他忘了这茬，有点懊恼地挠挠头，惹得她又笑：“傻样。”
她转身进楼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那眼神亮得像盛满了晨光，带着点傻乎乎的认真，看得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下午的图书馆格外安静，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澈琉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文献，叶凡就坐在她对面，摊开的笔记本上没写几个字，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她那边瞟。
她看书时很专注，眉头微蹙，指尖划过书页的动作轻得像羽毛。阳光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淡淡的粉。叶凡的喉结滚了滚，忽然觉得图书馆的空气有点闷。
“看够了吗，叶班长？”澈琉忽然抬头，眼底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再看，书都要被你看化了。”
叶凡的脸“腾”地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看笔记，耳根却红透了。“我……我没看。”
澈琉低笑，没拆穿他，只是把自己的柠檬水往他那边推了推：“喝点水，看你渴的。”
玻璃杯上的水珠顺着杯壁往下滑，像他此刻乱了节拍的心跳。叶凡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被她按住了手。
他猛地抬头，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目光。她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像淬了光，唇瓣微微抿着，带着点诱惑的红。下一秒，她倾身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晚上，一起去看电影？”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道，带着她身上的清香，叶凡的呼吸瞬间乱了。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瓣，红润得像刚成熟的樱桃，忍不住喉结滚动：“好。”
她的指尖还按在他手背上，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蔓延上来，烫得他心尖发颤。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像在这安静的图书馆里，悄悄织了一张名为“心动”的网，把他牢牢网住。
叶凡想，这辈子大概都逃不掉了。
也好。
他心甘情愿。
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叶凡攥着两张电影票站在图书馆门口，指尖都捏出了红痕。电影是他特意选的爱情片，据说结局很甜，买票时手都在抖，生怕选到恐怖片吓着她。
澈琉走出来时，他赶紧把票往身后藏了藏，像个藏着秘密的小孩。她今天换了件米白色风衣，长发披在肩上，被风吹得轻轻扬，看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票买好了？”澈琉的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耳尖上，带着点笑意。
“嗯。”叶凡把票递过去，声音有点紧，“爱情片，应该……还行吧？”
“只要是你选的，都好。”澈琉接过票，指尖划过他的，带着点刻意的温柔，“走吧。”
影院里暗沉沉的，只有屏幕反射的光映在人脸上。叶凡坐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连爆米花桶都不敢碰——怕碰到她的手。直到电影演到男女主接吻的镜头，他才悄悄转头看她。
屏幕的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睫毛照得像两把小扇子，唇瓣抿着，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叶凡的喉结滚了滚，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手心全是汗。
“想吃吗？”澈琉拿起颗爆米花，递到他嘴边，眼神在暗处亮得像星。
叶凡下意识地张嘴咬住，牙齿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软得像棉花。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嚼爆米花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舌尖却尝到了甜味，混着她指尖的清香，甜得发腻。
电影放到一半，澈琉的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颈侧，带着点洗发水的香味，像羽毛轻轻搔过。叶凡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动一下就惊到她。
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在锁骨上，带着点潮湿的痒意。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映在她恬静的侧脸上，美得让他不敢眨眼。他慢慢抬起手，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肩，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琉璃。
怀里的人没动，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猫。叶凡的心跳彻底乱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鼻尖蹭到她的发顶，闻到那股让他心安的香味，忽然觉得电影演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散场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叶凡把风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带着他身上的温度，还有淡淡的皂角香。“我送你回去。”
雨丝落在他白衬衫上，洇出点点深色，却没打湿她半分。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护着她的肩，把大半伞面都倾向她那边，自己半边身子露在雨里，却毫不在意。
走到宿舍楼下，雨还没停。伞下的空间很小，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带着点潮湿的热。叶凡低头看她，风衣的领口滑到她肩上，露出点精致的锁骨，在雨雾里像藏着光。
“今天……谢谢你。”他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低哑，眼神亮得像要把她吸进去。
“该说谢谢的是我。”澈琉抬手，指尖拂过他被雨水打湿的发梢，带着点冰凉的湿意，“头发都湿了，快上去吧。”
她的指尖刚要收回，就被叶凡抓住了。他的手心很烫，带着点雨水的凉意，攥得很紧，像怕她跑掉。“澈琉，”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冲动，“我……”
话没说完，他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雨还在下，伞被他随手扔在地上，任由雨水打湿后背。这个吻比白天在宿舍楼下的那个更急，带着点少年人的莽撞，和藏不住的渴望。他的唇瓣有点凉，混着雨水的湿意，却烫得她心尖发颤。
澈琉没躲，反而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吻加深了些。雨丝落在两人交缠的睫毛上，带着点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唇齿间的热。
不知过了多久，叶凡才微微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得像要喘不过气。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落在她的风衣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沙哑，像只袒露心扉的小狗，眼神里的脆弱和真诚，看得她心口发软。
澈琉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亲，带着点雨水的甜：“那就不离开。”
雨还在下，伞骨在地上转着圈，发出轻微的声响。而他们的吻，又落了下来，混着雨声和彼此的心跳，在这微凉的秋夜里，甜得像要把整个世界都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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