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细的金线。澈琉醒来时，身侧的人还没醒，呼吸均匀地拂在颈窝，带着点温热的痒意。
叶凡睡得很沉，眉头微微蹙着，像在做什么梦，睫毛很长，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绒光。他的手臂还牢牢环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昨晚的记忆像浸了水的棉絮，朦胧又柔软。雨声、心跳、交缠的呼吸……还有他最后落在额角的那个吻，轻得像羽毛，却烫得她心口发颤。
澈琉没动，只是侧过头看他。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胡茬冒出点青色，少了几分平日的青涩，多了点让人安心的硬朗。她没忍住，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他。
指尖刚碰到，叶凡的睫毛就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他的眼神起初还有点蒙，像只刚睡醒的大型犬，看清怀里的人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耳根“腾”地红了，像被晨光烫过。昨晚的画面瞬间涌上来，他的喉结滚了滚，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却又怕弄疼她，动作僵在半空。
“早……”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点无措的慌乱，“我……”
澈琉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笑了，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锁骨，声音软得像棉花：“凡凡，醒了？”
“凡凡”两个字，带着点亲昵的娇憨，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叶凡的呼吸漏了半拍，低头看她，她的眼睛在晨光里亮晶晶的，嘴唇泛着自然的红润，看得他心头一紧，连带着声音都发颤：“六……六六。”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像在许下什么郑重的承诺：“我会负责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指尖紧紧攥着她的睡衣，指节泛白：“我会对你好的，一直……”
话没说完，就被澈琉捂住了嘴。她的指尖很软，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贴在他唇上，像在安抚一只紧张的小狗。“我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化开，“我相信你。”
叶凡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他抓住她的手，往唇边带了带，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动作虔诚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六六……”
“嗯？”
“没什么。”他笑了，眼底的慌乱散去，只剩下满满的欢喜，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就是觉得……很开心。”
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动作轻得像羽毛。晨光落在两人交缠的手臂上，暖得像融化的糖。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能听到屋檐滴水的声音，嗒、嗒、嗒，像在为这安静的清晨伴奏。
叶凡没起床，就抱着她赖在床上，下巴搁在她发顶，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安心过。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臂，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像在确认这不是梦。
澈琉被他抱得有点热，想推开，却被他按住手。“再抱会儿。”他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委屈，“就一会儿。”
像只黏人的大型犬，眼神湿漉漉的，看得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没再动，任由他抱着，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偶尔碰到他紧绷的肌肉，惹得他轻颤一下，眼底的光就更亮一分。
晨光慢慢移过床尾，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清晰。叶凡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觉得，所谓的“负责”，从来都不是负担。
能这样抱着她，能被她这样依赖着，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他低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亲，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饿不饿？”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讨好的温柔，“我去买早饭。”
“有点。”澈琉笑了，“要豆浆和油条。”
“好。”叶凡立刻点头，小心翼翼地松开她，起身时动作还带着点不自然的僵硬——昨晚太紧张，肌肉都绷得发紧。他套上T恤，回头看她，她正支着下巴看他，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像在看个笨拙的小孩。
他的耳尖又红了，走过去在她头顶揉了揉，动作带着点宠溺的温柔：“乖乖等着。”
“嗯。”
叶凡转身走出房间，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晨光洒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他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甜得让人心头发颤。
房间里，澈琉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忍不住笑了。指尖划过床单，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像个温柔的印记。
晨光正好，雨过天晴，而她的身边，有他。
叶凡买早饭回来时，澈琉刚洗漱完，正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翻书。晨光落在她发梢，镀着层金边，她穿着那件浅色棉睡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点精致的锁骨，看得他脚步都慢了半拍。
“买回来了。”他把豆浆油条放在桌上，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温柔，指尖还沾着外面的凉意，“还是热的。”
澈琉放下书，抬头看他，他的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鼻尖沾着点晨光的粉，像只刚从外面疯玩回来的大型犬。她没忍住，又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跑着去的？喘得厉害。”
叶凡的身体僵了僵，任由她摸头，像只被顺毛的猫，喉结滚了滚：“怕凉了不好吃。”
他看着她咬油条时微微鼓起的脸颊，眼神软得像融化的糖浆。晨光透过窗户，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连带着她吞咽的动作，都显得格外温柔，勾得他心头发痒。
“凡凡，”澈琉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笑意，“你今天怎么老盯着我看？”
“好看。”叶凡说得直白，没半点掩饰，说完又觉得太莽撞，耳尖红得像染了胭脂，“就……就想多看两眼。”
澈琉被他逗笑了，拿起豆浆递到他嘴边：“喝点？”
叶凡下意识地张嘴，嘴唇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像触电般顿了顿。他含住吸管，目光却没离开她的脸，看着她指尖的圆润，看着她唇角的笑意，觉得这豆浆甜得发腻，比上次买的草莓糖还要甜。
吃完早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叶凡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拂在颈侧，带着点温热的痒意。“再住一天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委屈，像只不想离开主人的小狗，“我还没带你去看河边的日出。”
“下次再来。”澈琉的指尖划过他环在腰间的手，那里的指节分明，带着点用力的紧绷，“暑假还长着呢。”
“嗯。”叶凡闷闷地应着，却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些，“那回去之后，我还能天天找你吗？”
“可以啊。”澈琉转过身，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带着点戏谑的温柔，“叶班长想找我，随时都在。”
她的指尖很软，戳得他心头发痒。叶凡抓住她的手，往唇边带了带，轻轻吻了吻她的指腹，动作虔诚得像在宣誓。“不许反悔。”
“不反悔。”
阳光穿过小院的葡萄藤，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老板娘站在门口，看着这对年轻人，忍不住笑了，转身进了屋，把空间留给这浓得化不开的甜。
离开古镇时，叶凡一直牵着澈琉的手，指尖紧扣，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车上人不多，他把她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肩窝睡觉，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她的味道，觉得这一路的颠簸都成了享受。
澈琉醒来时，车快到站了，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她抬头，正对上叶凡看过来的目光，那里的温柔像盛了整片夕阳，烫得她心尖发颤。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笑意，“快到了。”
“嗯。”澈琉往他怀里缩了缩，“凡凡，下次……我们去看海吧。”
“好。”叶凡立刻答应，像怕被抢走什么机会，“我查攻略，找最好看的海滩。”
他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动作轻得像羽毛。夕阳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看得澈琉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大概会甜得让人舍不得结束。
车到站时，暮色已经漫了上来。叶凡拎着所有行李，牵着她的手往宿舍走，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路过篮球场时，庞博正和人打球，看到他们，吹了声口哨，冲叶凡挤眉弄眼。
叶凡的耳根红了，却没松开澈琉的手，反而握得更紧，像在宣告什么。
走到宿舍楼下，叶凡忽然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六六，等开学，我就跟所有人说，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澈琉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任由暮色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却吹不散彼此眼底的热。
这个夏天，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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