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网球场格外安静,蝉鸣被风揉碎了,混着网球拍击球的脆响,漫在发烫的空气里。
澈琉穿着白色运动短裙,弯腰捡球时,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白皙笔直的腿,阳光落在上面,像撒了层碎钻。她起身时,运动背心的下摆往上缩了缩,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腰,腰侧还有颗小小的痣,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
“发什么呆?”她笑着把球抛给路夏,手腕轻抖,球带着点旋转飞向他。
路夏猛地回神,慌忙挥拍,球却打偏了,擦着网柱滚到场边。他的耳尖红透,帽檐压得几乎遮住眼睛,刚才那一眼,她弯腰时的腰线像道钩子,挠得他心头发痒,连呼吸都乱了。
“捡球。”澈琉冲他眨眨眼,故意往场边跑,跑过他身边时,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清香。
路夏的脚步像被钉在地上,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短裙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脚踝纤细,踩着白色运动鞋,像只轻盈的小鹿。他喉结动了动,快步跟上去捡球,指尖碰到球时,还带着她刚才握过的温度。
练到中场休息,澈琉坐在场边的长椅上,拿起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珠顺着下巴滑下来,滴在锁骨窝里,又慢慢渗进背心。路夏递过毛巾时,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起伏的胸口,和被汗水浸湿的衣料下隐约可见的腰腹曲线,脸“腾”地一下红了。
“谢谢。”澈琉接过毛巾,擦汗时手臂抬起,腋下的肌肤白得晃眼。她忽然凑近,指尖在他球拍上敲了敲:“刚才那球为什么不扣杀?怕伤到我?”
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点水汽的温热。路夏的身体瞬间僵住,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香气,和她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嘴唇,粉色的,像浸了水的樱桃。
“不、不是。”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帽檐几乎要蹭到她的额头,“没、没把握。”
“笨蛋。”澈琉笑着伸手,想揉他的头发,指尖刚碰到帽檐,就被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动作太急,额头不小心撞在她的下巴上,两人都“嘶”了一声。
路夏慌忙后退,脸颊通红:“对、对不起!”
“没事。”澈琉揉着下巴,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她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笨拙又可爱。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的白色球帽上,泛着细碎的光,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像画上去的。
“再来一局?”她站起身,裙摆又晃了晃,“这次我让你三分。”
路夏握紧球拍,点头时帽檐动了动,露出的琥珀色眼睛里,映着她笑盈盈的样子,像盛着整个夏天的光。他忽然觉得,这周末的网球,好像比平时更让人紧张,手心的汗也比平时更多——不是因为训练累,而是因为她弯腰时的腰线,喝水时的嘴唇,和刚才那不经意的碰撞。
风卷着热浪掠过球场,把两人的影子吹得交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暧昧得让人心跳漏半拍。
练到后半程,风忽然大了起来。澈琉一记“星轨”打向网前,路夏扑过去救球,却被吹起的球网绊了一下,身体踉跄着往前倒——正好撞进澈琉怀里。
两人摔在草地上,他的手掌撑在她身侧,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交缠的瞬间,不知是谁偏了头,唇瓣忽然贴在了一起。
很轻的一下,像羽毛落在水面。
澈琉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舌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尝到了淡淡的葡萄甜味,是他刚才喝的汽水味道。
路夏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僵住,琥珀色的眼睛瞬间睁大,里面清晰地映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唇上的触感柔软又温热,混着那点葡萄甜,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唔……”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澈琉抬手按住后颈。她的指尖带着点练球后的薄茧,烫得他皮肤发麻。
这一次,是她主动凑近,唇瓣再次相贴时,带了点刻意的磨蹭。路夏的心脏“砰砰”狂跳,像要撞碎肋骨,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风声和蝉鸣。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感受到她呼吸拂过脸颊的温热,还有那不断传来的、带着葡萄甜的柔软触感。
“学、学姐……”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耳尖红透,却舍不得推开。
澈琉终于回过神,松开手时,指尖还残留着他后颈的温度。她看着路夏泛红的眼眶和湿漉漉的嘴唇,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葡萄味的,还挺好喝。”
路夏的脸“腾”地一下红透,猛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背对着她蹲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手里的球拍早就掉在了一边,掌心全是汗,唇上的触感却挥之不去,那点葡萄甜像生了根,钻进心里,甜得他发晕。
风还在吹,把他没说完的话吹得七零八落。澈琉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指尖划过自己的嘴唇,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少年的温度和汽水的甜。
混沌珠在识海里尖叫:“卧槽!亲了!真的亲了!这学弟的心跳快得能发电了!”
澈琉笑着没说话,只觉得这风里的葡萄味,好像比刚才更浓了些。远处的路夏还蹲在地上,白色球帽遮住了脸,只有不断泛红的耳尖,暴露了他此刻的兵荒马乱。
便利店的冰柜前,路夏正拿着葡萄汽水发呆,耳边还回响着刚才那声轻得像幻觉的“嗯”。身后忽然传来澈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拿好了吗?”
他猛地回头,撞进她弯起的眼眸里。下一秒,手腕被她攥住,整个人被拉得一个踉跄,后背抵在了冰凉的玻璃柜上。
澈琉站在他身前,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呼吸里带着点汽水的甜。“刚才你亲了我,”她的指尖划过他的下唇,眼神亮晶晶的,“我亲回来,不过分吧?”
路夏的瞳孔骤然收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轻轻按住后颈。柔软的触感覆上来时,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这次不是意外,是她带着明确意图的靠近,唇瓣相贴的瞬间,葡萄汽水的甜味在两人之间炸开。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她睫毛扫过脸颊的痒,和那不断传来的、带着侵略性的柔软。直到她想退开时,路夏忽然抬手扣住她的腰,用了点力,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得更近。
这个吻瞬间被加深了。
他学得很快,带着点少年人的生涩和不顾一切的冲动,像在沙漠里找到了水源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冰柜的冷气顺着裤脚往上窜,却抵不过唇齿间的灼热。路夏的吻越来越急,带着点压抑了许久的渴望,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猛地分开。
他的额抵着她的,鼻尖蹭着鼻尖,琥珀色的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像被雨淋湿的小兽。“学姐……”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后怕和难以置信,“我……”
“是你先加深的。”澈琉笑着打断,指尖在他泛红的唇角擦了擦,那里还沾着点她的口红印,“不能赖我。”
路夏的脸瞬间红透,却没松开扣在她腰上的手,反而更紧了些。他看着她被吻得发红的嘴唇,忽然觉得刚才的勇气都用完了,只剩下满心的慌乱和甜。
“走吧。”澈琉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汽水要化了。”
路夏这才松开手,低着头跟在她身后结账,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走出便利店时,手里的汽水被他攥得变了形,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流,却浇不灭心里那团越烧越旺的火。
他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澈琉,她正咬着吸管喝汽水,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柔和。刚才那个带着葡萄甜的吻,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路夏握紧了手里的汽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没办法只把她当学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