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纯守在榻边,眼神黏在澈琉身上,转着圈儿想找由头。目光扫过她手臂上的结痂,忽然一拍大腿,脸上堆起正经八百的表情:“六六,我想起来了,修士受伤后,双修最能加速恢复,阴阳调和,灵力互补,比什么丹药都管用!”
澈琉挑眉看他,一眼就看穿了那点小心思:“哦?你怎么知道?”
“上次我在落陈受伤,咱俩不就……”他话说一半,被自己咽了回去,耳根有点红,却梗着脖子坚持,“反正就是管用!不信你试试?”
她被他这欲盖弥彰的样子逗笑,故意板起脸:“我看你是想趁机占便宜。”
“哪能啊!”白小纯赶紧表忠心,手却不老实,悄悄搭上她的腰,“我这是为了让你快点好起来,你好了,我看着也舒坦,逆河宗还等着少祖夫人坐镇呢……”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指尖却轻轻摩挲着她的衣襟,带着点试探的温热。澈琉被他磨得没了脾气,看着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急切,忽然往榻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吧。”
白小纯眼睛瞬间亮了,跟得了令的小狗似的,麻利地脱了鞋躺进去,刚想伸手抱她,又被她按住。
“说好了,只许疗伤,不许乱来。”她瞪他。
“嗯嗯!”他连连点头,手却已经环住她的腰,将两人的灵力牵引着交汇。温热的灵力在彼此经脉间流转,带着熟悉的气息,确实比独自调息舒畅得多。
可没一会儿,白小纯的心思就跑偏了。唇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颈窝,手也渐渐不规矩起来,呼吸越来越沉。
“白小纯,”澈琉的声音带着点气笑,“你这是疗伤,还是想把我伤口折腾得更重?”
“就是在疗伤啊,”他低笑,吻落在她的唇角,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你看,灵力流转多快,伤口是不是不疼了?”
腕间的契约印记轻轻发烫,却不再是疼痛的传递,反倒像被这交融的灵力烘得暖融融的。她推拒的力道渐渐松了,被他吻得呼吸发乱,只能任由他将“疗伤”的借口,变成一场缠绵的温存。
帐幔缓缓落下,遮住了榻上的人影。他的手,她的呼吸,交缠的灵力与失控的心跳,都成了此刻最动听的声音。
“下次再找这种借口……”她的声音碎在吻里,带着点嗔怪,却没了半分力道。
“下次还找,”他低笑着回应,吻得更深,“只要能这样抱着你,什么借口都行。”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战后初定的安宁。
帐幔内的光渐渐暗下来,只剩下彼此交融的灵力泛着微光。白小纯的手贴着她的后背,指尖随着灵力流转轻轻滑动,嘴上却不闲着:“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灵力转得比丹炉炼丹还快,伤口肯定好得快。”
澈琉被他逗得闷笑,呼吸拂在他颈间,带着点痒:“是挺快,快得都快烧起来了。”
他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滑,落在那枚契约印记上,轻轻舔了舔:“烧起来才好,把你这身伤都烧没了。”
她轻轻拽了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灵力的流转愈发顺畅,带着彼此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微微出汗,灵力在体内转了几个大周天,澈琉手臂上的结痂竟真的淡了些。白小纯盯着那处看,得意地扬起下巴:“瞧见没?效果显著!”
“是显著。”她喘着气,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胸膛,“显著到我觉得,该给你颁个‘最佳疗伤小能手’的牌子。”
他被逗得大笑,俯身又要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行了,再疗下去,伤没好,人先散架了。”
白小纯哪肯依,捉住她的手按在榻上,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再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黏糊,眼神亮得像藏了星星。澈琉看着他这副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松开手任由他吻下来。
这一次的吻不再急切,带着点温温的缠绵,像午后的阳光,慢慢淌过彼此的心底。腕间的契约印记轻轻发亮,不再是疼痛的提醒,反倒成了此刻最温柔的见证——他们的气息早已交融,他们的伤痛彼此分担,他们的灵力缠绕共生,这辈子,怕是再也分不开了。
窗外的夜色渐深,逆河宗的灯火次第亮起,映着这方小小的洞府,温暖得不像话。所谓的双修疗伤,不过是他贪念的借口,可她心甘情愿地入了这借口织成的网。
晨光透进帐幔时,白小纯先醒了。澈琉还蜷在他怀里,睫毛上沾着点细碎的光,呼吸均匀得像揉碎的风。他低头看她手臂上的结痂,果然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心里顿时美得冒泡——看来这“双修疗伤”是真管用。
他刚想悄悄起身,怀里的人却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带着点慵懒的黏糊。
“嗯,”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的法子厉害吧?”
澈琉睨他一眼,伸手在他腰上捏了把:“是挺厉害,厉害到差点把我榨干。”
他嘿嘿笑,把她往怀里紧了紧:“那说明效果好啊。要不……咱们再巩固巩固?”
“巩固你个头。”她推开他坐起身,衣襟微敞,露出肩头淡粉色的痕迹,看得白小纯眼睛都直了。澈琉注意到他的目光,脸颊微红,伸手拢了拢衣襟:“起了,该处理宗门的事了。”
白小纯却耍赖似的拽住她的手,往榻上拉:“再躺会儿嘛,逆河宗离了谁都转,就离不了你歇这一会儿。”
她被他拽得跌回他怀里,哭笑不得:“少祖大人,能不能正经点?”
“在你面前,我就不想正经。”他低头吻住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以前总想着长生,想着变强,想着护着谁,现在才发现,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抱着你,什么都不用想。”
澈琉的心忽然软了,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窗外传来弟子们练剑的喝声,远处的通天战舟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逆河宗的未来还很长,可这一刻,她只想沉溺在他怀里的温度里。
帐幔外的世界早已喧嚣,可帐幔内的两人,却在这片刻的温存里,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安宁。所谓的逆河宗少祖,所谓的金丹修士,在此刻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身份,他们只是白小纯和澈琉,是想抱着彼此,缠一辈子的人。
没成想转而搞起了情书事件,蛮荒暗子陈曼瑶找上门时,正好被澈琉撞见。陈曼瑶刚走,澈琉就伸手揪住白小纯的耳朵,似笑非笑:“跟陈姑娘聊得挺开心?”
“没有没有!”白小纯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把她手掰开,往她怀里凑,“跟谁聊都没跟你在一起开心,真的!”
她哼了一声,却没再追究。日子渐渐平静,众人潜心修行,铁蛋也回了家,借渡劫之机帮逆河宗清理了不少窥伺者,顺利结成王兽紫丹。
夜里,白小纯抱着澈琉,手指在她发间打转,忽然道:“六六,咱们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什么正事?”
“求亲啊。”他坐直了些,眼睛发亮,“当初说好了,等我成了金丹,就去跟李叔……跟你师父求亲。”
澈琉脸颊微红,别过脸:“谁跟你说好了。”
“就说好了!”他耍赖,扳过她的脸,“李叔最疼你,我去求他,他肯定答应。到时候风风光光娶你,让整个逆河宗都知道,你是我白小纯的道侣。”
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底漾起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白小纯顿时乐了,抱着她转了个圈,差点把人甩出去:“太好了!我明天就去!”
“急什么,”她按住他,“等师父空闲些再说。”
他重重点头,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该备些什么聘礼,该怎么跟李青侯开口,才能把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风风光光娶回家。窗外的月光正好,映着他眼里的期待,也映着她唇边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