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月光像摊开的银纱,轻轻覆在床沿。司夜寒刚吹干头发,就被身后的人拽着衣角往床上倒。
澈琉跨坐在他腰上,指尖划过他粉色毛衣的领口,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草莓糖,该交房租了。”
他挑眉,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房租?”
“嗯哼。”她俯身,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呼吸交缠间,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用亲亲付。”
话音未落,就被他翻身按在身下。他的手撑在她耳侧,阴影落下来,把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哪有房客主动要房租的?”他低笑,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该我来收。”
吻落得又轻又慢,像月光漫过湖面。他的唇瓣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辗转间却渐渐变得灼热,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锁骨,每一处都落得珍重。
澈琉的指尖插进他的发间,感受着他逐渐加深的吻,像沉溺在一片温热的海。粉色毛衣的袖口蹭过她的颈侧,带来点毛茸茸的痒,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司夜寒……”她的声音带着点喘,被吻得发哑。
“嗯?”他抬头,眼底的暗潮翻涌,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灼热。
“毛衣……扎人。”她故意找碴,指尖却勾住他的后颈,把他拉得更近。
他低笑出声,伸手脱掉毛衣,随手扔在床尾。月光落在他线条流畅的肩背上,映出好看的肌理。“这样就不扎了,六六。”
重新覆上的吻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她的手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合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两人都在喘气。她的唇角被吻得发红,像涂了层蜜,眼神却亮得惊人,像落满了星星。
“还要吗,草莓糖?”她故意舔了舔唇角,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回应她的,是更紧的拥抱和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把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晨光爬上窗台时,澈琉是被一阵轻吻弄醒的。
司夜寒的吻落在她的眼角、鼻尖,最后停在唇角,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撞进他含笑的黑眸里,像浸在晨露里的黑曜石。
“醒了,六六?”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她没说话,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下来亲了亲。这个吻带着清晨的微醺,软乎乎的,像含了颗没化的糖。
“再睡会儿。”他翻身躺回她身边,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离上班还早。”
“睡不着了。”她往他胸口蹭了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今天想吃你做的葱油面。”
“好。”他低笑,指尖在她后背上轻轻画着圈,“放两个溏心蛋?”
“要三个。”她得寸进尺,伸手去挠他的痒,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枕头上亲了亲手背。
阳光慢慢漫进来,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她侧耳听他的心跳,谁都没提起床,就这么赖在被子里,把清晨的时光熬成了黏黏的蜜糖。
后来还是闹钟响了第三遍,司夜寒才不情不愿地起身。他套上那件粉嫩嫩的毛衣,在镜子前站了站,转头问她:“真的不奇怪?”
澈琉正趴在床边看他,闻言笑得直颤:“不奇怪,好看得很。快去做饭,不然要迟到了,草莓糖先生。”
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很快,葱油的香气就漫了满室,混着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踏实又温暖。
她靠在厨房门口看他忙碌,看他熟练地抖开面条,看他往碗里舀滚烫的面汤,看他小心翼翼地把溏心蛋摆在上面——三个,一个都不少。
“过来。”他盛好面,朝她招招手。
澈琉走过去,被他顺势揽住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餐前甜点。”
她笑着推他:“油嘴滑舌。”心里却甜得像被浇了蜜。
餐桌旁,两人头挨着头吃面,溏心蛋的蛋黄流出来,沾了点在他嘴角。澈琉伸手去擦,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就被他含住了。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的脸瞬间红了,抽回手时,指尖还带着点湿意。
“司夜寒!”她瞪他,眼底却全是笑。
他低笑出声,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夹给她:“给你,补偿你的。”
出门前,他替她理了理围巾,她帮他正了正领带。走到玄关时,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亲:“晚上等我回来,给你做醉蟹。”
“好。”她踮脚回吻他,“路上小心,草莓糖。”
他笑了笑,转身推门出去。晨光里,那件粉色的毛衣格外显眼,像颗行走的草莓糖,甜得连风都跟着发腻。
澈琉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转身关上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那里好像还留着他的温度。
真好啊
有个人会为你学做葱油面,会穿你织的粉色毛衣,会把每个清晨的吻都当成习惯,这样的日子,怎么过都觉得不够。
傍晚的风带着点桂花的甜香,司夜寒推开门时,就见澈琉窝在沙发里打盹,怀里还抱着本翻开的食谱。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脸上,把睫毛染成暖金色,呼吸浅浅的,像只温顺的小猫。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刚想把她抱回卧室,她就睁开了眼,眼神还带着点惺忪:“回来啦?”
“嗯。”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指尖拂过她脸颊的碎发,“等很久了?”
“没有,”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软软的,“就是看你买的醉蟹菜谱,看着看着就困了。”
厨房的灶台上,果然摆着两只青灰色的螃蟹,已经处理干净,正泡在加了黄酒的卤料里。他早上出门前特意去市场挑的,膏肥肉厚,就等着晚上给她解馋。
“去洗手,马上就能吃。”他拍拍她的背,转身系上围裙。
澈琉趴在厨房门口看他忙碌,看他把醉蟹从卤料里捞出来,用细麻绳捆好,放进蒸笼。蒸汽袅袅升起,带着酒香和蟹肉的鲜,勾得人舌尖发颤。
“要不要先尝块卤料里的姜?”他回头问,手里捏着块泡得发白的生姜。
“才不要,辣。”她皱皱鼻子,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织毛衣的线到了,新学了个花样,给你织条围巾好不好?”
“好啊。”他笑着应道,把蒸好的醉蟹端出来,用小刷子细细刷净,“要跟毛衣一个颜色吗?”
“嗯!”她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粉粉嫩嫩的草莓糖围巾,配草莓糖毛衣,绝配!”
他低笑出声,把剥好的蟹肉递到她嘴边:“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蟹肉鲜甜,混着淡淡的酒香,在舌尖化开时,像含了口秋天的风。澈琉吃得满足,指尖沾了点蟹黄,就往他脸颊上抹:“给草莓糖加点料。”
他没躲,任由她胡闹,等她笑够了,才握住她的手腕,低头舔掉她指尖的蟹黄。温热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脸颊发烫。
“司夜寒!”
“嗯?”他挑眉,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这叫物尽其用,六六。”
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司夜寒穿着那件粉色毛衣,怀里抱着她,看财经新闻看得认真。澈琉则枕在他腿上,拿着毛线针戳戳点点,线团在她膝头滚来滚去。
“你看,这个花纹好看吗?”她举起织了一半的围巾给他看,粉色的线绕出小小的爱心图案。
“好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视线却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比电视屏幕上的K线图好看多了。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把客厅照得朦朦胧胧。毛线针碰撞的轻响,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还有彼此平稳的呼吸,交织成一首温柔的夜曲。
澈琉织着织着,忽然打了个哈欠,把毛线往旁边一扔,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困了。”
“睡吧。”他关掉电视,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围巾明天再织。”
她没说话,只是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呼吸渐渐平稳。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水。
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伸给她当枕头。
“晚安,六六。”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