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等等。”真田突然开口，手里紧握着球拍走向三人，护额边缘的汗水滴在塑胶地上，“训练计划还没完成。”五条悟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甜品店宣传单：“皇帝陛下也想尝尝限定款？”真田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生硬地别过脸：“我是指，明天晨练提前。”幸村笑着拍拍五条悟手臂，指尖擦过对方卫衣上"最强"字样：“辛苦你特意调整训练量了。”他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眼底映着球场灯光，“医生说我的恢复进度比预期快很多。”柳的笔记本沙沙作响：「真田弦一郎：傲娇系数7.2→合作意愿63%↑」。五条悟突然把三颗网球抛向空中：“那现在来决胜局，输家请客？”橘色球体在空中划出短暂抛物线，樱花瓣被晚风卷成小旋风。真田的球拍重重砸在最近的那颗球上，气流震得周围花瓣突然静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柳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飞速划过：“追加变量：真田弦一郎的好胜心会使击球力量提升14.6%。”幸村踩着五条悟制造的空气台阶跃起，紫灰色眼眸映出三道球影：“那我可要认真了。”三道球拍破空声同时炸响，橘色球体拖着残影撞向网前，五条悟突然摘下单眼罩，湛蓝眼眸在暮色里闪着光："太慢啦——"话音未落，他踩着网球跳起在空中，球拍划开空气的瞬间，三颗球竟被精准击中飞向不同方向。真田的雷切擦着第一颗球掠过，击球的力道震得手腕发麻，护额下的额头青筋直跳："你这是什么击球姿势！"幸村反手削出弧线撞上第二颗球，两股旋转抵消时他轻轻喘气，紫灰色眼眸带着笑意："你的控球技巧又进步了。"柳莲二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镜片后的瞳孔因数据对不上而颤抖："不可能...0.12秒内三次变向，这已经超出常规反应速度——"五条悟在空中旋身时带起高速气流，三颗网球突然像被看不见的线牵引般折向反方向。真田的击球擦着球边轰在防护网上，金属网瞬间凹陷出蛛网裂痕。"这根本不是网球该有的轨迹。"他喘着粗气握紧球拍，护额下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发少年稳稳落地的运动鞋。柳莲二跪在地上捡拾散落的笔记本纸页，数据公式在暮色里扭曲成乱码："7.6倍...不可能存在这样的挥拍速度..."

幸村突然轻笑出声，紫灰色眼眸弯成温柔的弧度："悟，你好像忘了我们说好的训练规则。"他反手接住自动回弹的网球，指尖轻轻摩挲着球面上的绒毛，"现在的比分是10-9，该我发球了。"五条悟挑眉落地，发梢沾着的樱花瓣簌簌落在肩头："哦？神之子也要认真了？"话音未落，幸村的球拍已划出残影，网球破空时竟拖着半透明的残影轨迹。五条悟眯起眼睛瞅着那颗拖拽着残影的网球，湛蓝瞳孔里映出三道重叠轨迹，脚尖轻点地面像羽毛似的向左滑去，球拍划出银弧："有意思。"空气泛起涟漪状扭曲，网球触及无形屏障时滞了滞。幸村紫灰色眼眸闪过讶异，加重手腕力道："这就是你的特殊控球法？"

"答对啦。"五条悟笑着扬拍，橘色球在拍面蹦跳三下，突然拐出违反物理的Z字形回弹，"现在10-10平咯。"真田怒吼炸响："你们又乱用奇怪招式！"球拍砸地溅起塑胶碎屑。

柳莲二笔记本抖得笔尖发颤："空间感干扰...网球滞空0.03秒..."镜片后眼睛骤睁，"这超出基础训练范畴了！"五条悟抓球指缝渗着薄汗："所以说数据最无聊啦。"抛球给幸村时发梢樱花瓣飘落，"还来吗？神之子同学。"

幸村接球瞬间紫灰色眼眸亮了亮，没立刻发球反而按球在眉心轻喘。网球场灯光突然闪烁，樱花瓣在半空凝住漩涡。五条悟挑眉："哦？认真模式开启？"

"试试你的反应罢了。"幸村睁眼刹那网球裂成无数光点，像夜空中炸开的烟花。真田瞳孔骤缩："破灭的轮舞曲？！"柳莲二合上笔记本，镜片映着漫天光点："视觉干扰...数据过载..."

五条悟大笑出声，湛蓝眼睛在暮色里闪着兴奋："这种程度还想难住我？"右手虚握成爪，指尖刚要触到光点时突然顿住，"欸？"所有光点同时炸开，网球碎片流星般射向四周。

"反应挺快嘛。"幸村笑着退半步，额角渗出细密汗珠。他没想到五条悟能这么快看破轨迹，紫灰色眼眸漾着真切赞赏。五条悟接住反弹的球心抛向空中："11-10，我赢啦。"

真田怒吼再次响起："适可而止！"雷切擦着五条悟耳边飞过，砸在防护网上闷响。柳莲二推眼镜，笔记本数据流恢复："综合判定：五条悟实力超出部员认知。建议：调整训练计划。"

五条悟勾住幸村肩膀："走啦走啦，输家请客。"幸村无奈笑着任他拽，指尖擦过对方卫衣上的"最强"字样："明天迟到一秒就加练五公里。"真田看着背影喉结动了动："等等，我监督你们去。"柳默默跟在后头，笔记本新添行字：「转学生特殊技巧研究日志：Day1」。

晚风卷着樱花瓣掠过球场，照明灯在暮色里拉着长影。四个少年脚步渐远，只留防护网那道裂痕在风中轻颤，像在回味刚才那场突破常规的对决。夜风带着樱花瓣追着四个少年的影子跑，甜品店暖黄的灯光里，五条悟正拿勺子戳着草莓芭菲顶层的奶油，"我说皇帝陛下，你脸红什么？"真田刚举到嘴边的抹茶苏打"哐当"放在桌上，护额都挡不住耳根泛红："谁脸红了！"幸村好笑地把自己的圣代往真田那边推了推，紫灰色眼睛弯成月牙："他是觉得输给转学生很没面子。"柳莲二的笔记本"沙沙"响，笔尖划过纸面："真田弦一郎：羞耻度83%>好胜心67%。"五条悟突然把三颗樱桃抛到空中，红色果实悬在半空没掉下来，"那再来赌一把？谁先吃完甜点谁负责明天的球网清洁。"真田拍桌而起，抹茶苏打晃出细密泡沫："比就比！"柳的镜片闪过数据光："真田进食速度12.5口/分钟，五条悟23.7口/分钟，幸村..."话没说完就见五条悟的勺子已经刮到杯底，白色奶油沾在嘴角像小猫胡须。"作弊！"真田攥着叉子的指节发白，眼看五条悟已经举起空杯，"你用了奇怪的手法！"奶油顺着白发少年的唇角滴落，五条悟随手用袖口一抹："甜品可是很神圣的。"幸村拿纸巾帮他擦掉下巴的奶油，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时顿了顿，"悟，你嘴角沾到酱汁了，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猫。"柳莲二的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折线："异常现象记录：樱桃悬空时间4.2秒。推测：手部动作过快导致视觉误差。""喂！"真田的怒吼吓得邻桌女生一颤，抹茶苏打杯沿的泡沫晃悠着坠了几滴，"不准在甜品店用那种奇怪的小动作！"五条悟突然把空盘子扣在头上，银白发丝从瓷盘边缘支棱出来："皇帝陛下这是在嫉妒我的吃甜品天赋？"幸村笑着按回他捣乱的手，紫灰色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声音里带着笑意，"明天记得准时来打扫球网，我会监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