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的晨露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于晚晚蜷在沙发里翻杂志,指尖划过一页印着限量款珠宝的内页,忽然听见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余宇涵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晨露的湿意,深灰色西装裤沾了些草屑,显然是刚从后花园回来。他脱下沾着寒气的外套递给佣人,目光扫过客厅,精准地落在沙发角落的人身上。
“醒了怎么不回房睡?”他走过去,弯腰时发梢的水珠滴落在她手背上,凉得于晚晚缩了缩手指。
“等你啊。”她仰头看他,眼底还带着没睡醒的朦胧,“昨晚说今天要带我去看新种的白玫瑰。”
余宇涵低笑一声,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她穿着他的宽大衬衫,下摆堪堪遮住膝盖,光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穿这么少就乱跑?”他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声音里却没什么责备的意味,“玫瑰刚浇过水,去换件外套。”
花园里的白玫瑰开得正盛,带着晨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于晚晚蹲在花丛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最外层的花瓣,忽然被身后的人圈住腰。
“喜欢吗?”余宇涵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专门让人从荷兰空运来的品种,花期能维持三个月。”
她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颌,看见他眼底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忍不住笑:“余总真是越来越会讨女孩子欢心了。”
“只讨你一个。”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指尖拂过她耳后那枚小巧的珍珠耳钉——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中午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私房菜,他们家的玫瑰酥做得很像你上次画的设计稿。”
于晚晚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上周随手画在便签上的草稿,被他看见时还不好意思地揉了扔进垃圾桶。原来他连这种小事都记着。
阳光穿过枝叶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白玫瑰的香气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漫过整个清晨。于晚晚忽然觉得,比起那些写在合同里的条款、签在财产协议上的名字,此刻他掌心的温度,才是最让人安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