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张力）的脚伤差不多养好，能正常走路时，班主任忽然对我说：“要不，你去我教的那个学校上学吧？读书的同时，也能慢慢找你妹妹。”
我愣了愣，想起村里老人常说的话，忍不住问：“大家都说读书能改变命运……那我读完书，真的能改变我和妹妹的命运吗？”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格外肯定：“当然能。你好好读书，将来考大学，当警察、当法官，就能亲手保护自己和妹妹，还能帮那些和你们一样受苦的人讨回公道。”
这话像一束光，给了我巨大的希望。
我攥紧拳头，眼里重新有了些光亮：“好，我去读书！我一定能找到妹妹！”
班主任笑着点头：“那我明天就去给你办入学手续。”
从那天起，我每天跟着班主任去学校上课。
课堂上，我拼命记着知识点，想着他说的“改变命运”；
放学后，我就揣着奖学金的钱，在城里的大街小巷四处打听妹妹的消息，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不肯放过。
那时的我以为，这就是走向希望的开始。
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在街上转了半天找妹妹，直到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班主任家。
刚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客厅里，一个和班主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用脚狠狠踹着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人脸上的血糊得看不清模样。
“啊！”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往门外跑。
可那男人反应极快，几步冲过来抓住我的后领，一把将我掼在地上。
“跑什么？”他一边抬脚踢我，一边狞笑着说，“不想找你妹妹了？你妹妹在哪儿，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蹲下来，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乖乖坐着别动，等我处理完这事儿。听话，不然……你永远别想见到你妹妹。”
冰冷的威胁像毒蛇缠上脖子，我被打得浑身发疼，却不敢再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走向地上的人，那和班主任如出一辙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狰狞。
我眼睁睁看着他处理掉地上的人，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等他转过身走向我时，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班主任，张簇生。”
他一字一顿地说，嘴角勾着诡异的笑，“你原来那个班主任，已经没了。”
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是真正的班主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逼自己冷静下来，哑声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总爱管闲事。”男人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语气轻描淡写，
“而且，他这张脸、这个身份，正好方便我们做事，借来用用罢了。”
他用那张和班主任一模一样的脸，对着我笑得阴森，“你不是想找妹妹吗？她就在我们手里。乖乖帮我们干活，我保证她没事。”
威胁像冰冷的锁链，瞬间捆住了我。
我看着他脸上未干的血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为了妹妹，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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