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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真相灼心

校草弟弟别装乖

混凝土碎裂的轰鸣声中,江砚用身体死死护住沈明灼,后背被钢筋划出深长的血痕。浓烟遮蔽视线的刹那,他听见沈明灼气若游丝的叮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藏着真相的防火保险箱。

当搜救人员扒开废墟时,江砚怀中的沈明灼早已陷入昏迷,而他攥着半截烧焦的保险箱钥匙,固执地不肯松手。急救车上,医生凝重的声音传来:“患者腹部遭受重击,出现内出血症状...”江砚浑身发冷,突然想起沈明灼坠落时不自然的护腹姿势,颤抖着摸出对方口袋里皱巴巴的诊断书——那是火灾前他在档案室找到的,标注着“妊娠四周”的化验单。

“立刻手术!”江砚拽住医生白大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术室外,江父捂着伤口被警察带走,临走前扔来一本泛黄的账本:“周野的幕后主使...在码头集装箱...”话音未落,他剧烈咳嗽着吐出鲜血,被推进另一间急救室。

暴雨中的废弃码头,江砚握着生锈的钥匙,在集装箱群里疯狂翻找。咸涩的海风裹挟着血腥味,当他撬开编号“XY-07”的货柜时,整面墙的监控录像赫然亮起——画面里,周野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举杯相庆,背景墙上的公司LOGO,竟属于沈明灼的舅舅。

“很意外?”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明灼的舅舅慢条斯理地鼓掌,身后跟着荷枪实弹的保镖,“当年你母亲发现我挪用公款,沈明灼的父亲想报警,我不过是提前处理了隐患。”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阴鸷,“谁能想到,这对小情人的纠缠,竟成了我复仇的绝佳机会。”

江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沈明灼昏迷前的叮嘱,突然冷笑出声:“你以为周野死了就死无对证?”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从火场保险箱里恢复的数据——周野与舅舅的通话录音、篡改的病历原件,还有江母生前录制的揭发视频。

保镖的枪响打破寂静的刹那,江砚侧身滚进集装箱缝隙。子弹擦过耳际,他摸出怀中的打火机,火苗点燃货柜里的汽油桶。火光冲天中,他听见舅舅惊慌的怒吼,却头也不回地冲向医院方向。警笛声由远及近,而他满脑子都是沈明灼苍白的脸,还有诊断书上那行刺痛人心的文字。

重症监护室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沈明灼缓缓睁开眼。他下意识护住腹部,却对上江砚泛红的眼眶。少年小心翼翼地将他搂进怀里,声音沙哑得可怕:“医生说...孩子没事。”沈明灼一愣,随即想起昏迷前的绝望瞬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江砚轻轻擦去他的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变形的铂金戒指。经过大火灼烧,戒圈上的“J&A”字样更加深刻:“等你康复,我们去领证。”他吻去沈明灼眼角的泪珠,“这次,换我把你藏在身后。”

窗外,暴雨渐歇。而暗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举起摄像机,红光闪烁——周野的孪生弟弟,正对着镜头狞笑,镜头里,是相拥的两人,以及江砚口袋里若隐若现的账本一角。新一轮的暗潮,正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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