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睡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时念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睡裙的蕾丝花边，马嘉祺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心里一片柔软。

时念“哥哥，”

时念忽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泪的星星。

时念“你能不能……今晚陪我睡？”

马嘉祺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马嘉祺“你说什么？”

时念“我怕打雷。”

时念的声音很小，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

时念“以前打雷都是舅舅陪我睡的，他明天才到……”

窗外正好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声。

时念吓得往他身边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猫。

马嘉祺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跳出来。

他看着时念泛红的眼眶，看着她紧紧攥着睡裙的手，看着她眼底的恐惧和依赖，那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时念“就……就一晚。”

时念又说，声音软软的，像在哀求。

时念“我保证不碰你，就靠在你旁边睡。”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汹涌的躁动。

他知道这不对，知道他们是兄妹，知道这样做会越界，可看着时念恐惧的眼神，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

马嘉祺“好。”

他听到自己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马嘉祺“就一晚。”

时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星。

她飞快地爬上床，往里面挪了挪，给马嘉祺留出半边位置，动作间，湖水绿的睡裙往上缩了缩，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像截上好的羊脂玉。

马嘉祺在床边坐下，犹豫了半天，才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床很大，他刻意往床边挪了挪，离时念很远，中间能再躺下一个人。

时念却不老实，往他这边挪了挪，肩膀碰到了他的胳膊。

时念“离那么远干嘛？”

她的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

时念“怕我吃了你？”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往床边又挪了挪，后背几乎贴到了床沿。

他能闻到时念身上的白桃乌龙香，混着她刚抹的身体乳的甜香，像杯加了太多糖的奶茶，甜得人发晕。

窗外的雷声又响了一声，比刚才更近，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时念吓得往他怀里钻了钻，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传过来，烫得他皮肤发麻。

马嘉祺“别动。”

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发紧，身体瞬间僵住了。

马嘉祺“打雷很快就过去了。”

时念“我怕。”

时念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

时念“就一会儿，等雷停了我就松开。”

她的身体很软，隔着薄薄的睡裙和衬衫，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和轻微的颤抖。

马嘉祺能闻到她发间的香味，能听到她心脏的跳动声，能感觉到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在慢慢收紧。

他的理智像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掉。

他想推开她，想告诉她这样不对，想提醒她他们是兄妹，可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跳出来，和她的心跳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