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我猛地抬头,看见江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蜷缩在床沿的我完全笼罩。
"还没换衣服?"他冷冽的目光扫过我身上的病号服和胡乱裹着的羊绒开衫,眉头微蹙。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喉咙发紧:"我......"
话音未落,他突然大步走来,一把扯开我紧攥的衣襟。羊绒开衫滑落在地,病号服领口被扯开一道裂缝,露出锁骨处一片淤青——那是婚礼上他掐着我下巴时留下的痕迹。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单手撑在我耳侧的床柱上,俯身时投下的阴影完全吞没了我,"这里的一切,包括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是我的所有物。"
他另一只手突然扣住我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颈椎。我被迫仰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暗色情绪,像是暴风雪前的海面。
"现在,脱掉。"
这两个字砸下来的瞬间,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等待。壁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将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放大到极致。
手指颤抖着摸到病号服纽扣。塑料纽扣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咔哒"声,每一颗都像在引爆我最后的尊严。当最后一片布料滑落时,寒意瞬间刺透皮肤,但更冷的是他扫视猎物般的目光。
"转身。"
我僵硬地照做。背后传来衣料摩挲声,接着是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这些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像刽子手在擦拭刀刃。
当他的手掌贴上我脊背时,那股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皮肤烫伤。我猛地一颤,条件反射地想要逃离,却被他另一只手狠狠掐住腰肢。
"别动。"他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淡淡的威士忌气息,"记住你存在的意义。"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他像在拆封一件期待已久的货物,动作粗暴得近乎残忍。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眼泪砸在深灰色床单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像无声的控诉。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拍打着玻璃,和床头古董座钟的滴答声混在一起,将这场酷刑切割成无数个碎片化的痛苦瞬间。
当一切结束时,我像被撕碎的布偶瘫软在床沿。江临已经起身,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纽扣,仿佛刚才的暴行与他无关。他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明早八点,司机送你去医院复查。"声音冷静得像在交代日程,"别让我等。"
门关上的瞬间,我终于松开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呜咽。雨声更大了,整座别墅在暴风雨中像一艘正在沉没的巨轮,而我被锁在最底层的舱室,随着黑暗一起坠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