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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春风里的星轨延长线

未寄出的第三封草稿

三月的风卷着樱花掠过中文系的红砖墙时,林晚秋正蹲在桂花林里捡掉落的星轨笔记本。上周天文社组织去郊外观测流星雨,她不小心把本子落在了野餐垫上,还是江逾白今天晨跑时在草丛里找到的。

“找到最后一页了吗?”江逾白蹲在她身边,指尖捏着片粉白的樱花瓣,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的笔记本夹层,“你说那页画了猎户座流星雨的轨迹。”

“嗯,在这儿!”林晚秋翻开泛黄的纸页,铅笔勾勒的流星划过夜空,尾端特意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旁边标着“观测员:林晚秋、江逾白”。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一起观测星空,当时江逾白握着她的手调整望远镜焦距,指尖的温度比春夜的风还暖。

江逾白的目光落在爱心图案上,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当时你说‘流星划过的轨迹,像不像我们绕了很远才靠近的路’,我没敢告诉你——其实从高中第一次在周记本上看见你的名字,我的轨迹就没绕过路。”

樱花簌簌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像撒了把碎钻。林晚秋想起高三那年,他总借着讲题的名义坐在她旁边,课桌间的缝隙被他用草稿纸塞得满满当当,原来那些刻意的靠近,都是直线奔赴的证明。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玻璃罐,“给你的,上周做的樱花酱,配面包吃。”

罐子是她攒了很久的蜂蜜瓶,内壁还沾着晶莹的糖霜,江逾白接过去时,指尖碰到她的掌心,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又在同一秒笑起来。他拧开盖子闻了闻,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比实验室的蔗糖纯度还高。”

“那是,”林晚秋挑眉,故意逗他,“也不看是谁做的。”

“是我女朋友做的。”他说得理直气壮,把罐子揣进运动服口袋,像藏着个珍贵的秘密,“今晚回去就配牛奶面包吃。”

自从跨年夜确定关系后,江逾白总爱把“女朋友”三个字挂在嘴边。去食堂打饭会说“给我女朋友来份糖醋排骨”,去图书馆占座会跟管理员说“我女朋友喜欢靠窗的位置”,连物理系的教授都打趣他“搞对象比搞科研还认真”。

林晚秋嘴上嫌他肉麻,心里却甜得发腻。就像此刻,看着他把樱花酱罐子宝贝似的揣着,突然觉得春风里的樱花、笔记本里的星轨、还有他眼里的光,都变成了同一种温柔的颜色。

下午的现代汉语课讲《牡丹亭》,老师在讲台上念“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时,林晚秋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悬了很久,最终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背景是漫天樱花。手机在桌洞里震动,是江逾白发来的消息:“实验楼的樱花开了,比桂花林的密,下课带你去看。”

附带的照片里,粉白的樱花爬满了物理系实验楼的外墙,像条流淌的星河,而照片角落,他举着手机的手比了个剪刀手,手腕上还戴着她送的红绳——那是她用元旦收到的压岁钱编的,绳尾坠着颗小小的桃木星星。

林晚秋盯着照片笑了半天,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还红着脸,坐下时听见后排的陈佳佳用气声说:“完了完了,林晚秋彻底栽在江逾白手里了。”

她低头看着笔记本上的小人,突然觉得“栽进去”也没什么不好。就像猎户座的伴星心甘情愿绕着主星旋转,有些轨迹的延长,本就是件甘之如饴的事。

下课铃刚响,江逾白就出现在教学楼门口。他穿着件浅灰色的连帽衫,怀里抱着本《天体演化简史》,见她出来,立刻把书递过来:“借你看,里面有段讲‘恒星伴生’的,说有些星星天生就该一起转动。”

书页间夹着朵新鲜的樱花,粉白的花瓣还带着露水,像刚从枝头摘下来的。林晚秋想起他晨跑时特意绕去实验楼捡樱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总把“物理定律”挂在嘴边的男生,浪漫起来比谁都直白。

“我们去操场走走吧?”她接过书,指尖划过那朵樱花,“听说今天有放风筝比赛。”

“好啊。”江逾白的眼睛亮了亮,伸手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两人都笑了——从跨年夜那次牵手开始,他们好像再也没松开过彼此的指尖。

操场的草坪上果然热闹非凡,各色风筝在蓝天上争奇斗艳。有个物理系的男生正操控着只巨大的猎户座风筝,三根腰带星的飘带在风里舒展,像在天空中划出真实的星轨。

“那是赵磊他们做的,”江逾白指着风筝笑,“说要让全校都知道‘江神的星座’。”

“什么叫你的星座?”林晚秋故意掐了掐他的手心。

“是‘我们的星座’。”他立刻改口,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猎户座现在是我们的专属坐标了。”

风里传来樱花的甜香,林晚秋看着天空中那只猎户座风筝,突然想起跨年夜他说的“星轨绑定”。原来最好的绑定,不是强行并轨,而是像这风筝与线,彼此牵引,又各自舒展,在春风里画出更长的轨迹。

放风筝的男生注意到他们,突然把风筝线往江逾白手里塞:“江神,你来试试!这风筝按你的星轨数据做的,只有你能让它保持最佳角度!”

江逾白接过线轴时,林晚秋突然发现他的手背上有道浅浅的划痕,像被什么东西划破的。“怎么弄的?”她抓起他的手,指尖轻轻拂过伤口。

“昨天调望远镜时被金属架蹭的,”他不在意地摆摆手,“小伤,实验室有碘伏。”

“还说小伤!”林晚秋皱起眉,从帆布包里翻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他手背上,“下次小心点,仪器再重要也没你的手重要。”

她低头专注地贴创可贴时,没看见江逾白眼里的光比天上的风筝还亮。赵磊在旁边吹口哨:“哎哟喂,这护夫狂魔的架势,跟江神护你时一模一样!”

林晚秋的脸瞬间红透,刚想反驳,却被江逾白按住肩膀。他抬头冲赵磊扬了扬下巴,手背上的创可贴在阳光下泛着白,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我女朋友关心我,不行吗?”

风卷着樱花掠过操场,猎户座风筝在天上稳稳地悬着,像颗不会坠落的星。林晚秋靠在江逾白怀里,看着他操控风筝线的侧脸,突然觉得他们的星轨就像这风筝——他是那只勇敢飞向天空的猎户座,而她是那根温柔的线,既让他自由舒展,又让他知道,无论飞多远,总有个坐标在等他返航。

“晚秋,”江逾白突然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暑假跟我回家吧?我妈说想认识认识‘让江逾白连实验报告都写不下去’的女生。”

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睛里,看见里面映着漫天樱花和小小的自己。她想起他手机里存着的全家福,想起他说“我妈知道你喜欢橘子糖,已经备了一铁盒”,突然觉得,他们的星轨延长线,已经悄悄伸向了更远的地方。

“好啊。”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声音轻得像樱花飘落,“但你要保证,到时候不许笑我紧张。”

江逾白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被春风吹开的星子,他紧紧抱住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保证!我全程给你当‘坐标导航’,绝对不会让你迷路。”

天上的猎户座风筝还在稳稳飞翔,地上的两人紧紧相拥。春风卷着樱花穿过操场,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那本夹着樱花的星轨笔记本上,像在为这条不断延长的星轨,盖上了春天的邮戳。

林晚秋突然想起自己在周记本里写过的话:“最好的春天,是风里有花香,身边有你。”而此刻,风里的樱花甜得发腻,身边的人笑得像颗糖,她的春天,终于在星轨的延长线里,抵达了最圆满的坐标。

从操场回去的路上,江逾白的手一直没松开。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点刚操控风筝线的薄茧,却把林晚秋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路过图书馆时,林晚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说的那本《恒星演化简史》,能借我看看吗?”

“当然能。”江逾白的眼睛亮了亮,像听到“观测许可”的天文学家,“我宿舍还有本精装版,里面有彩印的猎户座演化图,晚上给你送过去?”

“不用特意跑一趟,”林晚秋仰头看他,樱花落在他的发梢,像撒了把碎钻,“晚自习结束我去你宿舍楼下拿就好。”

江逾白的宿舍在物理系实验楼旁边的男生公寓,离中文系宿舍要穿过整个桂花林。以前林晚秋从不敢靠近,总觉得那片被公式和实验报告笼罩的区域,和自己的诗词歌赋格格不入。可现在想到要去他的地盘,心里竟有点莫名的期待。

晚自习时,林晚秋对着《古代文学史》发呆,笔尖在纸上画满了小小的猎户座。陈佳佳凑过来瞅了眼,笑着撞她的胳膊:“又在想你家江神啊?刚才赵磊发消息说,江逾白在宿舍翻箱倒柜找书,把他珍藏的《星图大典》都翻出来了,说要给你‘科普加餐’。”

林晚秋的脸瞬间红透,却忍不住弯起嘴角:“他就是这样,总把简单的事搞得很复杂。”

“这叫重视!”陈佳佳挑眉,“上次我让我男朋友帮我带杯奶茶,他都能忘了少糖,你看江逾白,连你不爱吃香菜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才是‘重点观测对象’的待遇。”

正说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逾白发来的消息:“书找好了,在我桌上放着,封面是深蓝色的,很好认。我晚自习结束在楼下等你,顺便给你带了热可可。”

后面跟着个举着望远镜的小人表情,像在说“我已经准备好啦”。林晚秋盯着那个表情笑了半天,连讲台上老师讲的“建安风骨”都变成了他眼里的星光。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刚响,林晚秋就背着书包往外跑。陈佳佳在身后喊“慢点跑,没人跟你抢江神”,她的脸更红了,脚步却没放慢——好像从认识江逾白开始,她的脚步就总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加速。

男生公寓楼下的路灯亮得很暖,江逾白果然站在香樟树下,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是她喜欢的热可可,还有两本厚厚的书。看见她,他立刻迎上来,把书递给她:“《恒星演化简史》和《猎户座观测指南》,后者是我自己整理的笔记,里面标了最佳观测时间。”

林晚秋接过书,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创可贴的边缘有点卷了,她忍不住伸手抚平:“怎么不换个新的?”

“想让你亲手换。”江逾白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只黏人的大型犬,“实验室的创可贴没你给的好看。”

这话肉麻得让林晚秋的耳尖发烫,她从帆布包里翻出新的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帮他换掉旧的。路灯的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像给这温柔的动作镀了层金边。

“对了,”江逾白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上次去天文馆买的。”

盒子里是枚小小的书签,用透明树脂封着片樱花,下面坠着颗银色的星星,和她脖子上的吊坠是同一款式。“樱花是今天从实验楼摘的,”他挠了挠头,“想着给你的书签添点春天的颜色。”

林晚秋捏着书签,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夹在她周记本里的银杏叶。原来有些习惯,真的会延续很久,从秋天到春天,从偷偷摸摸到光明正大。

“你好像总喜欢给我送书签。”她笑着说,指尖划过树脂里的樱花。

“因为想让你看书的时候,总能想起我。”他说得理所当然,像在陈述一个物理真理,“就像我看到猎户座,总会想起你一样。”

晚风穿过桂花林,吹起两人的衣角。林晚秋把书签夹进《猎户座观测指南》,刚好夹在标注“最佳观测角度”的那页。她抬头看江逾白,发现他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像把整个春天的温柔都装了进去。

“暑假去你家……阿姨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她突然有点紧张,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书包带。

“怎么会?”江逾白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我妈早就知道你了,上次视频还问我‘那个总在周记里写猎户座的女生,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林晚秋愣住了:“她怎么知道……”

“我跟她说的啊。”他笑得像个偷腥的猫,“高三那年跟她视频,总忍不住提‘我们班有个女生,写的周记比诗还美’,她早就好奇得不行了。”

原来她的那些小心思,早就通过他的描述,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林晚秋突然觉得,那些藏在周记本里的秘密,那些绕了很久才靠近的轨迹,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故事就不是孤军奋战,总有温柔的目光,在远处默默注视着。

“对了,”江逾白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妈还说,要给你做橘子糖,说比外面买的甜。”

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撞进他亮闪闪的眼睛里,突然觉得,这个春天好像格外甜,甜得像他妈妈即将做的橘子糖,像他眼里的星光,像他们交握的指尖。

回到宿舍,林晚秋把那枚樱花书签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照亮了树脂里的樱花,像把整个春天都封存在了透明的时光里。她翻开《猎户座观测指南》,发现江逾白在“伴星运行轨迹”那页画了两个紧紧依偎的小人,旁边写着:“延长线的终点,是彼此的家。”

窗外的桂花林里,晚风还在轻轻吹着,像在为这句话伴奏。林晚秋突然想起自己在周记本里写过的最后一句话:“最好的轨迹,是能从春天,走到冬天,再从冬天,走回春天,身边一直有你。”

而现在,她好像已经看到了那条长长的轨迹,从高三教室的第三排,到华大的樱花树下,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到坦坦荡荡的温柔,正朝着更远的地方延伸,带着橘子糖的甜,和猎户座的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逾白发来的消息:“晚安,我家的小星星。”

林晚秋笑着回复:“晚安,我的大猎户。”

放下手机时,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双吊坠,猎户座的三颗星和那颗刻着“Y.B”的星星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说:“故事还长,我们慢慢走。”

窗外的樱花落尽时,图书馆的紫藤萝开得正盛。林晚秋抱着《全唐诗》往文学区走,远远就看见江逾白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本《量子力学导论》,阳光透过紫藤萝的缝隙落在他的书页上,碎成点点光斑。

他好像总在等她。早自习会提前占好她喜欢的靠窗座位,保温杯里永远是温好的红糖姜茶;天文社活动会背着双筒望远镜在楼下等,说“怕你找不到观测点”;就连去食堂打饭,都会记得她不爱吃香菜,把糖醋排骨里的葱段一根根挑出来。

“在看什么?”林晚秋轻轻坐在他对面,把刚借的《星空摄影指南》放在桌上——这是江逾白推荐她看的,说“等你学会了,我们可以一起拍猎户座”。

江逾白的笔尖顿了顿,抬头时眼里带着点刚从公式里抽离的茫然,看清是她后,瞬间亮了起来:“在算参宿四的演化周期,你看这个公式……”他把书推过来,指尖点在密密麻麻的符号上,“按这个速率,它会在百万年后变成超新星,到时候地球用肉眼就能看到它爆发的光。”

“百万年后啊……”林晚秋托着腮帮,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那时候我们早就不在了。”

“但猎户座的星轨会一直在,”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书页传过来,“就像我们的轨迹,就算过了百万年,也会在宇宙里留下痕迹。”

这话浪漫得让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抽回手翻着《星空摄影指南》,假装没看见他耳尖的红:“你这物理情话越来越熟练了,是不是偷偷练过?”

“没有,”他说得一本正经,像在做实验报告,“都是真实想法,就像苹果会落地,我会喜欢你一样,是自然规律。”

紫藤萝的香气顺着窗户飘进来,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甜得让人发晕。林晚秋突然想起暑假要去他家的事,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书页:“你家……是不是有很多物理书?”

“嗯,我爸是物理老师,书房里全是他的宝贝,”江逾白笑起来,梨涡在左边嘴角陷得很深,“不过我妈特意收拾了间客房,说要给你放诗集,还买了新的书桌,说‘不能让物理书欺负了中文系的小姑娘’。”

林晚秋的脸瞬间红透,原来他连这些细节都跟家里说了。她想起自己准备的见面礼——亲手绣的猎户座桌布,针脚歪歪扭扭的,却缝了整整三个晚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绣的桌布……可能有点丑。”

“不会,”江逾白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你做的都好看,比实验室的精密仪器还好看。”

图书馆的闭馆音乐响起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江逾白收拾书包时,林晚秋看见他的笔记本里夹着张照片——是上次去郊外观测流星雨时拍的,她正举着望远镜傻笑,背景里的流星划过夜空,像条银色的丝带。

“什么时候拍的?”她抢过照片,发现背面写着行小字:“2024年3月15日,猎户座流星雨,观测到最亮的一颗星,在望远镜后面。”

“就你对着流星许愿的时候,”江逾白挠了挠头,“赵磊说这张拍得最好,把你的睫毛都拍清楚了。”

林晚秋的指尖划过照片里自己的笑脸,突然想起那天许的愿望——“希望能和江逾白一起,看很多很多次星星”。原来有些愿望,在说出口的瞬间,就已经悄悄实现了。

两人并肩走在紫藤萝架下,花瓣落在江逾白的肩膀上,像撒了把紫色的星星。林晚秋想起暑假的行程,突然有点期待:“你家附近……能看到猎户座吗?”

“能!我家在郊区,光污染少,”他的声音里带着雀跃,“我早就查过了,八月份的猎户座会运行到最佳观测角度,我们可以躺在院子里看,我给你讲每颗星的故事。”

“好啊。”她点头时,看见他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突然觉得,那些即将到来的未知旅程,因为有他在身边,都变成了值得期待的冒险。

路过天文馆时,林晚秋看见门口的海报换了新的——“夏季星空观测计划:寻找属于你的猎户座伴星”。江逾白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海报上的报名处:“我们报名吧?可以去天文台住一晚,用专业设备拍猎户座。”

“好啊。”林晚秋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天文台见面的场景,那时他手把手教她调焦距,呼吸落在她的耳廓上,像羽毛轻轻扫过。原来有些心动,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伏笔。

报名处的学姐笑着递给他们两张表格:“江神终于带女朋友来了?我们还说你要抱着望远镜过一辈子呢。”

江逾白的耳尖红了红,却握紧了林晚秋的手:“她就是我的‘最佳观测目标’,比任何星星都重要。”

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认真填写表格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总把“物理定律”挂在嘴边的男生,其实比谁都懂得浪漫。他的浪漫不是鲜花玫瑰,而是算准了风的速度,标好了星的坐标,把所有的喜欢都变成了可触摸的温度。

走出天文馆时,暮色已经漫过了教学楼的屋顶。江逾白牵着她的手往宿舍走,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两条永远不会分叉的轨迹。

“晚秋,”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给你的,提前的暑假礼物。”

盒子里是枚银色的戒指,戒面是个小小的猎户座,三颗腰带星镶着细碎的钻,在暮色里闪着光。“我学了银匠课做的,”他的声音带着点紧张,“可能……不太圆。”

林晚秋的眼眶突然有点热,她想起跨年夜的星星项链,想起樱花书签,想起他为她做的所有笨拙又认真的事,突然觉得这枚戒指比任何钻戒都珍贵。

“很好看。”她伸出手,让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比实验室的游标卡尺还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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