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和窦昭等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宋宜春后面,街边的嘈杂声掩盖住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
宋宜春走进一条幽静的小巷,窦昭蹙眉:“这里是后街,你父亲来后街做什么?”
宋墨抿唇,手却已不自觉地握成拳:“我也不知,后街多是庶民之所,权贵轻易不来此处。”
陆鸣性子跳脱,凑上前道:“我听说一些有钱财的士绅会在后街置业,养几个粉头之类的!那军中的吴千户便在此地养了一个相好的,不知怎么的被他家正头娘子知晓了,打上门去,把那外室按在地上打,军中都传遍了……”
宋墨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陆鸣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立即闭嘴。
宋墨的心跳愈发急促,他一直知道父亲宋宜春有问题,却不敢相信他堂堂一个国公爷会在后街这种地方养外室。
小巷两旁高墙林立,一座座宅子门前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不定。
终于,宋宜春在一座精致小院前停下,抬手叩响了门环。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仆妇开门,左右探了探头,将宋宜春迎了进去。
宋墨等人立即跑了过去,还未跑到门边,就听屋内传来女子的惊呼:“宋郎,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被你家中母老虎知道了,那该怎么办?”
“她蠢得连自己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清楚,哪里会知道我们的事情!“
“嗯~呃~我就知道宋郎最好了!”那女子正撒娇呢。
听着那粘腻的声音,院墙外的窦昭等人一阵恶心。
又听见男人重重亲了女人两口道:“小窈娘,这么久不见可有想我?嗯…再让爷吃吃你这小嘴上的红胭脂!”
女子似乎在推拒宋宜春:“爷啊,好宋郎,上次你弄得奴家还没好呢,您就心疼心疼我吧,等我身子好些了再伺候您,包您爽利!“
宋宜春似乎不高兴了:“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救你出教坊司的!”
女人一听这话似乎就软了骨头:“爷!爷!奴奴是您的女人,这颗心也一直是您的……”说着就是悉悉簌簌衣服掉落的声音。
接下来便是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了。
偷听的窦昭等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宋墨本来黑着的脸也红透了!
窦昭拉着宋墨跑来开了。
宋墨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父亲,在母亲面前恭恭敬敬的,居然竟真的外面养了外室。
此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直以来对父亲的敬重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望与愤怒。
宋墨握着拳头,脸上怒火冲天,他跑到小院门口,恨不得一拳砸碎了这个破地方!
“砚堂不可!”窦昭一把拦下他:“切莫打草惊蛇!听方才的墙角似乎有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啊!”
宋墨眼睛微眯,示意窦昭继续说下去。
窦昭咬了咬唇,仔细分析道:“首先,这个女人本是教坊司的,被你父亲赎身了!既然是教坊司,那应该是犯官家眷,那就可以沿着这个线索去把这个女人的身份查个一清二楚!第二,似乎他们还有一个儿子,这个是重点,必须调查清楚这个通奸所生的外室子在哪里,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世子之位……”
宋墨点点头,朝着陆鸣打了一个手势,陆鸣立即领命去调查了!
窦昭点点头:做事还算有效率!
“砚堂,咱们先别急着走,等你父亲离开后,我去会一会这个女人!”
宋墨拒绝,那么腌臢的女人哪配和寿姑打交道。
窦昭微笑道:“你放心,我就去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勾住了你父亲!”
半个时辰后,院门打开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宋墨和窦昭躲在墙角,只瞧见那女子眉眼含情,亲昵地将宋宜春送了出来。
窦昭咋舌,这女子美则美矣,只见皮相不见骨相,还不如蒋伯母三分之一的美貌呢!
莫非是偷情,所以宋宜春才格外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