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隐秘的悸动晨光穿透窗帘缝隙时,
张初露蜷在孟鹤堂的臂弯里。他均匀的呼吸拂在她耳畔,昨夜暴雨后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潮湿的暧昧。她伸手摸向小腹——那里仿佛有细小的生命在悄然生根,晨吐的恶心感如潮水涌来。
她猛然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马桶盖上的凉意刺入皮肤,她颤抖着撕开验孕棒的包装。两道红杠刺目地浮现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怀孕?她与孟鹤堂不过数月私情,却已孕育出另一个生命。恐慌如蛛网缠住心脏,她想起周慧那张从未见过的脸,想起孟鹤堂醉酒时说的"不能生了",此刻自己腹中的胎儿,是否会成为他们婚姻的替罪羊?
回到床边,孟鹤堂仍在沉睡。他眉宇间有淡淡的倦色,鬓角已生出几缕白发。张初露俯身轻触那道旧疤,想起他总说这是早年学武留下的纪念。他们之间的一切,是否也终将沦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手机在包里震动,她慌忙退到阳台接听。母亲的声音带着焦虑:"露露,房东催房租了,你...能不能先借点钱?"她攥着验孕棒,喉间哽住所有真相:"我马上转过去。"挂断后,转账信息发出,泪水终于砸在屏幕玻璃上。她与孟鹤堂的纠缠,本是为了生存妥协的权宜之计,如今却演变成无法收拾的漩涡。
次日上班,张初露刻意避开孟鹤堂的目光。他在排练《学电台》时笑得爽朗,周九良却总在间隙盯着她发白的脸色。某次递茶水时,孟鹤堂忽然扣住她手腕:"你最近总躲我?"掌心温度烫得她瑟缩,周九良的视线恰巧扫来,她慌忙抽手:"孟老师,该核对下午的行程了。"
卫生间成了她的避难所。她反复计算怀孕周期,确定已有六周。小腹仍平坦如初,但恶心感愈发强烈。某日呕吐声惊动了隔壁,周九良推门而入时,她正慌乱擦拭嘴角。"张助理,"他倚在门框冷笑,"孟哥的手机最近总出现陌生号码,你解释一下?"
她脊背僵直,指甲掐进掌心:"可能是粉丝...误拨。"周九良逼近一步,西装袖口蹭过她手臂:"你销毁的那几封信,我查到了寄件地址——都是同一个小区。"张初露瞳孔骤缩,喉间哽住所有辩词。周九良忽然轻笑:"聪明人就该知道,德云社最不缺的就是眼线。"
当晚孟鹤堂的邀约短信如毒箭刺来。她攥着手机在出租屋徘徊,最终换上最素净的衣服赴约。酒店房间昏暗,他正对着电脑写新段子,见她进门便扯松领带:"初露,我最近总梦见你。"他将她抵在墙边亲吻,气息里混着烟味与焦虑。张初露忽然攥住他手腕:"孟鹤堂,我怀孕了。"
他瞳孔猛地收缩,唇间的动作僵住。良久,他将她拽到怀里,指尖颤抖着抚上她小腹:"多久了?"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着所有未言的愧疚。张初露咬住嘴唇:"六周。"
"我们不能要。"他忽然推开她,语气冷得像冰,"打掉它。"她踉跄后退,掌心抵住发凉的小腹。孟鹤堂转身背对她,烟灰缸里的火星明灭不定:"慧慧的病...她接受不了这个。"张初露的心像被刀剜了一下,她想起他醉酒时说的"不能生了",原来这段关系不过是他们婚姻的补丁。"
我会处理。"他扔来一张卡,"费用我会负责。"她攥着卡,指甲掐进掌心。窗外霓虹灯闪烁如嘲讽的眼睛,这场禁忌的欢愉,终究要被手术刀割裂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