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说的关系

第四章：裂痕初显

张初露攥着孟鹤堂给的银行卡，在妇科诊所外徘徊了整个下午。秋日的风卷起落叶，她望着诊室门牌上冰冷的"人流手术"字样，指尖掐进掌心。最终，她将卡塞进包底，转身走向地铁站——她无法亲手扼杀这个未成形的生命。

次日到德云社时，她发现后台气氛异样。周九良正翻看孟鹤堂的日程表，见她进门便冷笑："张助理，昨晚孟哥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你解释一下？"她脊背发僵，指甲掐进掌心："工作沟通。"周九良逼近一步，西装袖口蹭过她手臂："凌晨三点？"张初露喉间哽住，瞥见孟鹤堂从化妆间出来，眉宇间带着倦色。

"九良。"他声音低沉，"让她去准备下午的签售会。"周九良不甘地收手，但警告的视线仍钉在她后背。签售会现场，孟鹤堂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张初露在后台整理签名本时，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女人戴着墨镜，气质温婉，正隔着人群凝视孟鹤堂。她心猛地揪紧，认出那是官网合影里的周慧。

签售会结束后，孟鹤堂被经纪人叫走。张初露收拾道具时，周慧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张小姐？"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却让她掌心沁汗。墨镜后的眼睛带着审视，张初露慌忙低头："孟夫人。"周慧轻笑："听说你最近常加班？鹤堂总夸你细心。"

她攥紧道具袋，指甲掐进掌心。周慧忽然伸手抚向她小腹："怀孕的人，最忌劳累。"张初露浑身僵直，冷汗浸透后背。周慧指尖在她腰间轻点，墨镜后的笑容渐冷："我学过中医，你脉搏跳得...像怀了六周的样子。"她猛然抽身，周慧却已转身离去，高跟鞋声如冰锥刺入地板。

当晚，孟鹤堂的短信如暴风雨前的闷雷："来酒店，立刻。"房间昏暗，他倚在床头，手中攥着被撕碎的验孕棒——显然周慧已搜查过她的出租屋。他眼底布满血丝："你骗我？"张初露后退半步，小腹隐痛如刀割："孩子是我的，我有权决定。"

孟鹤堂忽然将她拽进怀里，吻如暴雨砸下："你知不知道，慧慧在查我们？"他喘息间带着绝望，"她若发现，德云社的饭碗、我的名声...全完了。"张初露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打掉它，我会补偿你。"她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这场纠缠，早已将所有人逼入绝境。

次日，周慧的微信如幽灵般浮现："张小姐，有空来我家喝茶吗？"附上一张孕检报告单的照片，诊断栏写着"子宫畸形，建议试管"。张初露浑身发冷，终于明白孟鹤堂的挣扎——周慧的病，是他们婚姻的枷锁，也是他们罪孽的遮羞布。

赴约时，周慧正煮着当归茶。她摘下墨镜，眼底布满血丝："鹤堂的旧疤，是武校时为我挡刀留下的。"她抚上自己的小腹，"我们等了六年，却等来一具无法生育的躯壳。"张初露攥着茶杯，烫意刺入掌心。周慧忽然轻笑："你腹中的孩子，或许能治好他的心。"

她瞳孔骤缩，周慧却已起身："我不会拆散你们。"声音如冰，"但鹤堂欠我的，你得替他还。"窗外秋叶飘落，张初露忽然看清这场三角关系的真相——她们都是困在孟鹤堂欲望与责任中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