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掣开枪击倒了两个试图偷袭的人，却看到宋临戈被帕一的注射器刺中了肩膀——蓝色的药剂像活物一样钻进他的血管，他的皮肤瞬间布满了青色的纹路。
“这是加强版的‘净化’，”帕一得意地笑，“就算你体质特殊，也会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
宋临戈跪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张掣冲过去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他的声音变得嘶哑，眼睛彻底变成了竖瞳，眼睛也成蓝色，猫耳猫尾彻底冒出，“开枪打死我，不然我会伤到你。”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帕一趁机想跑，却被宋临戈甩出的刀钉在了集装箱上。
“配方从来就不在我脑子里，”宋临戈抬起头，嘴角溢出血液，“它在我的血液里，在我的每一个细胞里。你永远也得不到。”
张掣看着他倒下去，像片被风吹落的叶子。他马上抱起宋临戈
“猫有九条命，对吗？我不是他们那种怪物，对吗？”宋临戈的声音很轻，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他。
张掣握紧他冰冷的手，对着对讲机说：“嫌疑人帕一已抓获，请求支援。”然后他低下头，在宋临戈耳边轻声说：“你不会死，你是警察，是我的搭档。”
一个月后，张掣在医院的花园里找到了宋临戈。他坐在长椅上，穿着普通的便服，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脸上，像幅安静的画。
“戒毒所的案子结了，”张掣递给他一杯热可可，“帕一交代了五年前的事，那些死者家属终于能瞑目了。”
宋临戈接过杯子，指尖还有点抖。“我的辞职报告批了吗？”
“批了。”张掣在他身边坐下，“但局长说，如果你想回来，随时欢迎。”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在宋临戈手心——是枚警徽，边角被磨得有些光滑，是宋临戈以前常用的那枚。
宋临戈的指尖摩挲着警徽，突然笑了。“我可能再也不能配枪了，我的反应速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他看着远处玩耍的孩子，“而且，我身上的秘密太多，不适合当警察了。”
张掣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警徽也放在他手心。两枚警徽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你想抓住所有伤害别人的人。”他看着宋临戈的眼睛，那里已经不是竖瞳，有清澈的、像孩子一样的光，“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穿警服。”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宋临戈把两枚警徽握在手心，忽然站起身：“我想回趟戒毒所看看”
张掣跟着他站起来，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交叠在一起。“我陪你去，但是，你抽屉里那照片……”
“那些东西你保存好就行，有些账，得用别的方式算”
远处的警笛声隐隐传来，像在为过去的故事画上句号。宋临戈回头看了一眼张掣，眼里带着释然的笑意。或许他永远无法摆脱实验体的身份，但至少，他找到了比身份更重要的东西——那些在黑暗中支撑他走过漫长岁月的，名为正义与羁绊的光。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口袋里，放着一支蓝色的注射器。余烬之上，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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