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江梦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说不出来了吗？成毅，你根本就不敢承认！你怕世俗的眼光，怕别人说三道四，所以你宁愿委屈我，也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

"不是的！"成毅急忙否认，"瑶瑶，我不是怕...我是怕...我是怕你后悔！"

"后悔？"江梦瑶摇摇头，"我最后悔的，就是十年前那个雨夜，没有对你视而不见。"

这句话像一把匕首，狠狠插进成毅的心脏。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江梦瑶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但她知道，她不能回头。

她转身，一步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把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抛到九霄云外。

成毅站在原地，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他想说什么，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瑶瑶..."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夜色中，江梦瑶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街角。成毅缓缓蹲下身，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他知道，他弄丢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未完待续\]江梦瑶走到巷口时，雨丝又开始飘落。冰冷的水珠打在裸露的肩膀上，激得她打了个寒颤。晚风卷起她散开的长发，黏在泪痕未干的脸颊上，像无数细小的针在扎。

她摸遍全身上下，才想起手机落在了宴会厅的地板上。高跟鞋的细跟在湿滑的石板路上频频打滑，方才精心打理的发髻早已散乱，宝蓝色的裙摆沾满了泥点——这身曾寄予着某种可笑期待的礼服，现在狼狈得像个笑话。

巷口便利店的暖光引诱着她。推开门时风铃叮咚作响，穿着藏青色马甲的店员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扫条形码。货架间弥漫着关东煮的浓郁香气，腾腾热气模糊了玻璃窗上的水珠。

"麻烦，要杯热可可。"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接过纸杯时手指被烫得一颤。甜腻的暖流滑过喉咙，却暖不了胃里那块日益扩大的冰砣。玻璃窗上映出她苍白的脸，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曾经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像蒙尘的玻璃珠，连反光都带着钝感。

店门再次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意的成毅站在门口，黑色西装肩膀处洇着深色水迹。两人的目光在玻璃倒影上猝不及防地相撞，江梦瑶看见他瞳孔骤然收缩，像被什么蛰了一下。

她猛地转过身，假装专心研究关东煮的价目表。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里，男人皮鞋踩在地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木质香气混着雨水气息将她包裹。那是曾让她无比安心的味道，此刻却令她指尖发颤。

"手机。"他把亮着屏的手机放在吧台上，她的锁屏壁纸还是去年春天拍的樱花，粉白花瓣落在成毅肩头，他正低头看着镜头外的她，嘴角噙着难得的温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