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金色的夕阳将新王宫的花园染成琥珀色。Asgore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毛茛花丛前，投下的阴影笼罩了大片土地。

一周了，自从那次离奇的"采摘"后，那朵会说话的怪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了。

国王蹲下身，粗糙的手指轻轻拨开表层泥土。

Asgore"小家伙？"

他压低声音呼唤，语气中带着罕见的耐心。

只有微风拂过花丛的沙沙声回应他。

Asgore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取出精心调配的魔法营养剂。

淡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闪烁着微光，这是他特意找Alphys博士调制的特殊配方。

Asgore"今天议会又为了能源分配吵得不可开交。"

他一边小心浇灌，一边自言自语。

Asgore"托丽尔说我该更强势些..."

说着苦笑了一下

Asgore"但你知道，我总是..."

土层深处传来细微的颤动，像是某种生物在黑暗中翻身。

Asgore的眼睛微微亮起，继续道：

Asgore"asriel最近似乎开心了些。"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Asgore"昨天他带着chara去熔岩河畔野餐，回来时衣服上沾满了焦糖浆。"

泥土下的动静更明显了，几条细小的根须不自觉地拱起土壤。

Asgore"只是..."

国王故意停顿了一下，

Asgore"他偶尔还是会对着空气说话，仿佛在和谁分享趣事。有时甚至会突然笑起来，然后..."

"砰"的一声，土壤突然隆起一个小包，又迅速平复。

Asgore装作没注意到这些异常，继续倾倒着营养剂。

Asgore"说起来，"

他突然话锋一转，

Asgore"我查阅了所有植物典籍，都没找到能说话、会思考却没有灵魂的记载..."

地下的动静戛然而止，连风声都仿佛凝固了。

Asgore"你说，真的那么一种生物吗？该不会是实验室的产物吧？"

Asgore状似随意地补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瓶

Asgore"前几个月核心区确实有些违规的生物实验…..."

小花"闭嘴！"

一张扭曲狰狞的脸猛地破土而出，金黄色的花瓣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小花"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它压低声音嘶吼，花茎不自然地弯曲着。

小花"我就是一朵变异的花，再问就让你尝尝剧毒的滋味！"

Asgore没有退缩，反而伸手轻轻抚过它颤抖的花瓣。

这个动作让怪花瞬间僵住了。

Asgore"好，不问这个了。"

国王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

怪花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它本能地想缩回地下，却被这意外的触碰定住了动作。

某种陌生的温暖从被触碰的花瓣处蔓延开来，让它感到既恐惧又...怀念？

小花(这老山羊发什么神经？！)

它的根须在黑暗中不安地扭动，某种尘封已久的情绪正在苏醒。

更让它不安的是，Asgore的话像一把利刃，正刺向它最恐惧的秘密。

小花(真实验室...他为什么会知道...不，他不可能知道...)

花瓣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它猛地挣脱Asgore的手掌，"嗖"地钻回土里，只留下一声闷闷的威胁：

小花"...别再来烦我！"

Asgore望着恢复平静的土壤，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Asgore(没有灵魂...却拥有完整的意识和记忆...)

国王拎起空了大半的药剂瓶，转身时披风扫过花丛。

他走得很慢，似乎在等待什么，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王宫拐角，花丛都没有再传来任何动静。

而在三尺之下的黑暗里——

那朵没有名字的怪花紧紧蜷缩着，将花瓣闭合得密不透风。

它的根须疯狂地向下延伸，仿佛要钻透地壳。

小花(他在怀疑了...)

小花(他提到gaster和Alphys...那两个该死的...)

忽然，一滴露水顺着土壤缝隙滴落，恰好落在它紧闭的花瓣上。

怪花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蜷缩起来。

小花(这不是眼泪...)

小花(花怎么会流泪...)

小花(这只是...该死的露水...)

钟声在暮色中响起，惊起几只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