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窗帘缝隙漏进一线淡金色的光，斜斜地切在地板上。
Asriel揉着眼睛坐起来，昨晚的梦还在脑海里晃悠——Chara站在亮得刺眼的光里，虎牙白得晃眼。
Asriel"醒啦？"
隔壁床吱呀响了几声，Chara顶着鸡窝似的乱发支起身子。
Asriel"外头好像有动静......"
两人趿拉着拖鞋往客厅跑，Asriel一脚踩上地毯就愣住了。
墙角多了个方头方脑的大家伙。灰扑扑的外壳，黑漆漆的屏幕，电线像条死蛇似的拖在地上。
Toriel正拿抹布擦着，见他们来了直起腰：
Toriel"早啊，这是Asgore从实验室里翻出来的老电视，说你们可能喜欢。"
Asriel"电视？"
Asriel眼睛唰地亮了，三步并两步蹦过去，踮着脚往屏幕跟前凑——满屏雪花点沙沙响，跟撒了把盐似的。
Toriel"只能放录像带，收不着台。"
Toriel用爪子叩了叩侧面的插口。
Toriel"不过擦干净了，应该还能用。"
Asriel盯着那片跳动的雪花，嗓子眼发紧。
心里那股高兴劲儿咕嘟咕嘟往上冒，像开了瓶汽水。
他伸手戳了戳屏幕，凉飕飕的，还带着静电，扎得指尖发麻。
chara"傻愣着干啥？"
Chara凑过来也跟着戳。
chara"待会儿会不会蹦出个怪物来？"
Toriel"没准呢。"
Toriel把外套递过来。
Toriel"先别鼓捣了，得去雪镇买奶油，中午做肉桂派。"
chara"肉桂派！"
chara穿好外套就如同疯牛一般冲出去，Asriel最后看了眼电视，那些雪花点跳得更欢了，他嘴角一翘，扭头追了出去。
————
垃圾堆那头正热闹着。
生锈的铁皮罐被藤蔓扫到一边，哐当乱响。Flowey晃着绿油油的茎秆，在破烂堆里翻找——它听说Asriel家多了台老电视，那种只能放录像带的古董。
Asriel"哪儿去了......我记得这地方明明有的"
它嘟囔着，藤蔓卷起半截电路板甩开。忽然几个花花绿绿的塑料盒从废纸底下露出来，上头印着歪七扭八的字，它一个也不认得。
小花"这是......录像带？"
Flowey用叶子抹了抹灰，盒子上画着个红银相间的巨人，正抡拳头往天上捶。
它歪了歪花苞，管他画的啥，能塞进去就成。
可这几盘带子皱巴巴的，边角还沾着泥。
Flowey把它们拖到角落，蘸着积水擦了又擦，又试着把里头缠着的带子捋顺。
它那点手艺实在够呛，藤蔓好几回差点被卷进去，气得它直想把这破玩意儿扔回去。
折腾了快一个钟头，总算勉强能看了。
趁着没人，Flowey卷着录像带溜进Asgore家——那儿也有台一样的电视。它费劲地把带子塞进去，按下播放键。
屏幕闪了几下，突然亮了。
虽然画面糊着横道道，那个红银巨人还真动起来了！拳头抡得呼呼响，还带着"咻咻"的怪声。Flowey愣了愣，花瓣抖了抖——嘿，还挺带劲？
它赶紧把带子取出来，用最干净的叶子包好。
一扭头看见门口放着个没拆的礼盒，粉不拉几的，估计是哪个倒霉蛋表白失败的遗留物，系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Flowey眼珠一转，藤蔓一勾就把盒子顺了过来，拆开包装把录像带塞进去，又笨手笨脚地把丝带系上——虽说系得跟狗啃似的，好歹像个礼物了。
接着它抱着礼盒摸进Asriel家。客厅空荡荡的，估摸着是去买东西了。它顺着床腿爬到床底下，把盒子藏到最里头。
最后它扯了张糖纸，蘸着不知从哪蹭来的墨水，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
"床底下有惊喜"。
写完叼着糖纸溜到玩具堆，往最顶上那么一搁，叶子一拍，悄没声地溜了。
藤蔓擦过门框时，远处传来Chara咯咯的笑声，八成是回来了。Flowey茎秆一摆，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路边草丛。
阳光透过草叶，在它身上洒下斑斑点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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