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掏出记事本:"她的经纪公司刚发来资料,三个月前她跟一个粉丝后援会会长起过冲突。那男的叫王子涵,是个富二代,据说因为跟踪林夏被保安赶走过好几次。"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查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林夏死的时候他在国外参加画展,好像没嫌疑。"
林默的余光瞥见自己在镜中的倒影。那个自己也正看着他,右手插在口袋里,左手自然下垂——和他的姿势完全同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把资料发给我。"他拿出手机,屏幕碎裂处像蛛网般蔓延。解锁时指尖划过裂痕,突然想起周明最后那句话:"很快,你会跪下来求我。"
手背上的纹路又烫起来,带着脉搏般的跳动。
凌晨三点的警局灯火通明。林默把自己扔进解剖室外的金属椅,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和商场里的铁锈味奇怪地混合在一起。屏幕上是王子涵的资料照片,二十岁左右,戴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偏执。
"死者体内没有发现常见毒物,"法医推开门摘下口罩,眼底的红血丝比林默还重,"颈部勒痕符合你说的红绳特征,但奇怪的是..."她翻着报告,"皮肤组织里检测到微量反光颗粒,成分还在分析,看起来像某种...金属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