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剧改了一下 不知道的可以看简介
秦淮的黑色宾利停在椿家别墅门口时,椿暮云正对着镜子发愁。镜中的少女穿着一袭月白色的丝绒长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裙摆随着动作漾开柔和的弧度,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脸上那半张银色的蝴蝶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抿紧的唇。
“还没好?”玄关传来秦淮低沉的声音,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黑曜石胸针,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作为京圈里无人不晓的权贵,秦淮向来是各类场合的焦点,只是他性子冷硬,尤其不近女色,多少名媛淑女的示好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椿暮云转身时,裙摆扫过地毯,带起一阵轻响。“哥,你确定要带我去?”她捏着面具边缘,指尖微微泛白,“我听说……那是你们圈子里的私人舞会。”
秦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顿。他这个妹妹自小性子安静,像株怯生生的兰草,很少参加这类热闹场合。可这次不同,主办方是他多年的老友,特意叮嘱要带女伴,他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便是椿暮云的脸。
“去见见人也好。”他移开视线,语气听不出情绪,“司机在外面等着。”
舞会设在城郊的古堡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悠扬的华尔兹在大厅里流淌。宾客们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神秘感十足。秦淮一出现,便有不少人围上来寒暄,他应付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身后的椿暮云。
她像误入浮华世界的精灵,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面具下投下浅影。有人上前邀舞,她礼貌地摆手拒绝,捧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安静得像一幅画。
秦淮端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很多年前,在那个闷热的夏日午后,他被几个顽劣的少年堵在巷子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举着一根棒棒糖,怯生生地说:“你们不许欺负人。”
那女孩的脸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眼里干净的光,和此刻椿暮云身上那股安静却倔强的气质,惊人地相似。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怎么会把妹妹和记忆里的陌生人混为一谈。
“秦少,好久不见。”一个温润的声音插了进来,只是那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秦淮抬眼,看到厦鸣星端着酒杯站在面前。这位年轻的画家最近声名鹊起,他的画作总能捕捉到常人忽略的细腻情感,尤其是那组以蝴蝶为主题的系列,更是惊艳了整个艺术圈。只是此刻,他看向秦淮身后的目光,并非初见的好奇,而是带着几分探究与疏离。
“厦先生。”秦淮微微颔首。
厦鸣星的目光越过他,精准地落在不远处的椿暮云身上,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眼底瞬间覆上一层冰霜,那抹惊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厌恶。他身边的白暖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的微笑倏地一僵,随即用力攥紧了手里的手包,语气里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却藏不住尖刻:“原来是椿小姐,真是稀客。”
白暖灵穿着一袭粉色礼裙,脸上是精致的蕾丝面具,作为厦鸣星公开的未婚妻,她向来优雅得体,可此刻看向椿暮云的眼神,像淬了冰的针。她与椿暮云并非初见,几年前在一场画展上,椿暮云无意间打翻了她的限量版香水,那时起,她便没给过椿暮云好脸色。
椿暮云显然也认出了他们,握着香槟杯的手指猛地收紧,酒液晃出杯沿,溅在洁白的手套上。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想躲进人群里。
“我妹妹,椿暮云。”秦淮察觉到气氛不对,语气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往椿暮云的方向挡了挡。
厦鸣星冷笑一声,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像是在掩饰什么:“没想到秦少会带椿小姐来,毕竟……”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向椿暮云,“有些人似乎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白暖灵立刻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鸣星,别这么说。也许椿小姐只是想换换环境呢?”她话里的“换环境”,暗指椿暮云出身普通,是靠着秦淮才得以踏入这个圈子。
椿暮云的脸瞬间涨红,面具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招惹他们,为何总是被这样针对。
秦淮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不敢呼吸:“厦先生,白小姐,我带谁来,似乎与二位无关。”
厦鸣星耸耸肩,没再说话,但那厌恶的眼神,时不时就往椿暮云身上瞟。他想起上次画展上,这个女人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有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眼睛,不知为何,就是让他觉得刺眼。
舞会的音乐换了一首更轻快的曲子,厦鸣星却忽然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领结,径直走向椿暮云。白暖灵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他站在椿暮云面前,微微欠身,语气带着嘲讽:“椿小姐,赏脸跳支舞?”
椿暮云猛地抬头,面具后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和警惕。她想拒绝,可厦鸣星的手已经伸到了她面前,那姿态像是在逼她答应。
“不必了。”秦淮的声音插了进来,他走到两人中间,隔开了他们,“我妹妹累了。”
厦鸣星看着秦淮挡在椿暮云身前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换上漫不经心的笑:“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他转身拉着白暖灵离开,路过椿暮云身边时,故意撞了她一下。
椿暮云踉跄着后退,幸好秦淮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椿暮云摇摇头,声音细若蚊蚋:“哥,我们回去吧。”
秦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火。他原本带她来是想让她见见世面,没想到会让她受这种委屈。他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和人谈笑风生的厦鸣星和白暖灵,冷声道:“好,回去。”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寂静。秦淮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脑海里反复出现两个画面:一个是记忆里举着棒棒糖的小女孩,一个是舞会上强忍着泪水的椿暮云。
这两个身影重叠又分开,让他心烦意乱。他后悔了,真的后悔带她来这场舞会。
到了家门口,椿暮云解开安全带,低声说:“哥,晚安。”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哭过了。
“暮云。”秦淮叫住她。
她回过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看着她,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问:“你……小时候有没有在城南的巷子里,帮过一个小男孩?”
椿暮云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不记得了。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走到哪里都让人讨厌?”
秦淮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安抚笑容:“不关你的事。是他们没眼光。”他顿了顿,声音放柔了些,“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看着她走进别墅的背影,秦淮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舞会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可他满脑子都是椿暮云泛红的眼眶,和记忆里那个举着棒棒糖的小女孩倔强的脸。
这两个身影,怎么会越来越像?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椿暮云小时候在城南住过的地方,还有……厦鸣星和白暖灵跟她的过节,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