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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伤(3)

男朋友失忆后我流产了(狗血合集)

清晨六点,门铃声惊醒了沈墨。

他挣扎着从混沌的梦境中浮出,额头滚烫,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烤过。窗外天色刚亮,灰蒙蒙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细线。

门铃又响了,这次还伴随着敲门声。

"沈教授?你在家吗?"

陆临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时低沉一些。沈墨想回应,却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喘息。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四肢软得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沈墨这才想起,昨晚陆临风离开前,他给了对方备用钥匙。

"抱歉擅自进来,我敲了十分钟门。"陆临风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塑料袋的窸窣声,"我买了早餐,想着你可能需要换药——"

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沈墨勉强睁开眼,看到陆临风站在逆光中,手里提着两个纸袋,白大褂整齐地穿在身上,头发似乎刚洗过,还带着湿气。

"老天,"陆临风的声音突然变了调,纸袋掉在地上,"你发烧了?"

沈墨想说没事,却只发出一串咳嗽。下一秒,陆临风冰凉的手掌已经贴上他的前额。

"39度至少。"医生的声音紧绷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墨摇摇头,记忆像是被搅浑的水。他只记得半夜被冻醒,浑身发抖,却连起身拿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陆临风已经拿出体温计,动作利落地塞进沈墨腋下。"别动,三十秒。"他的手指在沈墨手腕上停留片刻,"脉搏过快,有脱水症状。昨晚吃药了吗?"

沈墨闭上眼睛,轻微地摇了摇头。他记得陆临风留下的药片就放在床头,但半夜疼得昏沉时,怎么也够不到水杯。

"典型的沈墨式配合治疗。"陆临风叹了口气,声音里却没有调侃的意思,"我去倒水,别乱动。"

沈墨听着他快步走向厨房,打开橱柜的声音,水流的声音,然后是微波炉运转的嗡鸣。体温计在腋下发出提示音,沈墨迟钝地想着应该是38.5度左右——他从小就容易高烧,对这个数字已经习以为常。

陆临风回来时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和一碗看起来像是粥的东西。"40.1度,"他取下体温计,眉头紧锁,"你平时烧这么高还能正常说话吗?"

沈墨愣了一下。40.1?难怪头这么痛。

"先喝水。"陆临风扶起他的肩膀,把水杯递到他唇边,"小口喝。"

温水滑过喉咙的感觉几乎让沈墨呻吟出声。他下意识抓住陆临风的手腕,想要喝更多,却被医生轻轻阻止。

"慢点,你胃里是空的。"陆临风的声音出奇地柔和,"这是电解质水,喝太快会吐。"

沈墨顺从地放慢速度,这才注意到陆临风的白大褂袖口沾了水渍,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医生的手指稳稳地托着杯底,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节处有长期消毒留下的干燥纹路。

"再吃点粥。"陆临风放下水杯,拿起碗和勺子,"我加了点姜,能发汗。"

沈墨想说自己来,但抬起手的动作就让眼前发黑。陆临风似乎注意到了,没等他开口就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别逞强,"陆临风说,"就当我是护工。"

粥的温度刚好,米粒熬得软烂,姜的辛辣被蜂蜜调和,顺着食道滑下去,暖意立刻在胃里扩散开来。沈墨不记得上次被人这样喂食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小学那次肺炎,母亲请假在家照顾他。

"你经常这样照顾病人吗?"沈墨问,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陆临风又舀了一勺,"只对特别不听话的。"

沈墨想笑,却引发一阵咳嗽。陆临风立刻放下碗,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力道恰到好处。

"躺下吧,"医生说,"我需要检查你的脚踝。"

沈墨顺从地躺回去,看着陆临风掀开被子。他的右脚踝肿得比昨天更厉害,皮肤发红发亮,绷带已经被浸透了一小块——大概是组织液。

"感染了。"陆临风的声音沉下来,"我需要清理伤口,会有点疼。"

沈墨点点头,抓紧了床单。陆临风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液和纱布,动作精准而迅速。当消毒液接触伤口的瞬间,沈墨咬紧了牙关,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呼吸,"陆临风命令道,"别憋气。"

沈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他大口喘息,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来,滴在枕头上。陆临风的手没有停,但动作明显更轻柔了。

"昨天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家。"陆临风突然说,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我该坚持留下的。"

沈墨想说不是他的错,但一阵眩晕袭来,他只能闭上眼睛。陆临风的手指在他脚踝上忙碌,时而冰凉时而温热,疼痛像是潮水一样起起落落。

"好了。"陆临风终于直起身,"重新包扎好了,我给你打了消炎针,应该很快会退烧。"

沈墨睁开眼,看到陆临风正在收拾医药箱,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医生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自然下垂时,整个人看起来严肃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总是带着调侃笑容的陆临风。

"谢谢。"沈墨说。

陆临风摇摇头,从纸袋里拿出一个保温盒,"趁热吃,这是医院食堂的南瓜粥,比我的版本好喝多了。"

他打开盒子,香甜的气息立刻充满了房间。沈墨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胃部发出抗议的声音。陆临风笑了,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

"看来沈教授的胃终于苏醒了。"他递过勺子,"这次能自己吃吗?"

沈墨接过勺子,手指还有些发抖,但勉强能控制动作。第一口南瓜粥滑入喉咙时,他几乎要叹息出声——甜度刚好,带着淡淡的奶香。

"慢点,"陆临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还有小笼包,不过得等胃适应了再吃。"

沈墨放慢速度,注意到陆临风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照片上——那张他和父母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合影。

"你母亲很漂亮。"陆临风突然说。

沈墨的手顿了一下,"她去世了,三年前。"

陆临风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抱歉,我不该——"

"肺癌,"沈墨继续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告诉陆临风这些,"查出来时已经是晚期。"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声音。沈墨盯着粥面,突然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高烧让思维变得断断续续。

"我父亲是胃癌走的。"陆临风的声音很平静,"十年了,我上大学那年。"

沈墨抬头,看到陆临风正望着窗外,侧脸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医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站起身,"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他离开卧室后,沈墨看着照片中母亲微笑的脸,胸口泛起一阵熟悉的钝痛。三年来,他很少对人提起这件事,甚至连同事都不知道他请的那两周假是去参加葬礼。但不知为什么,告诉陆临风似乎很自然,就像对方早就该知道一样。

陆临风回来时手里拿着药片和一杯新倒的水,"吃完药睡一会儿,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

沈墨接过药片,突然不想一个人待着。"你不去上班?"

"今天调休。"陆临风笑了笑,"正好监督某个不听话的病人。"

沈墨吞下药片,犹豫了一下,"你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要求听起来太幼稚。

但陆临风只是点点头,拉过椅子坐下,"当然,等你睡着。"

药效很快发作,沈墨的眼皮变得沉重。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陆临风轻轻调整了他额头上的冰毛巾,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医生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太阳穴,带着令人安心的凉意。

"你经常这样照顾人吗?"沈墨含糊地问,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陆临风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对特别重要的人。"

沈墨想追问这句话的意思,但黑暗已经温柔地包裹了他。在彻底陷入睡眠前,他依稀感觉到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秒,然后像羽毛一样离开了。

当沈墨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卧室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他的额头不再滚烫,喉咙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他试着坐起来,发现右脚踝的疼痛也奇迹般地消退了。

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水流的哗哗声,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陆临风哼着的小调。沈墨辨认出那是一首老歌,他母亲生前常放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沈墨慢慢起身,扶着墙走向客厅。厨房里,陆临风背对着他,正在灶台前忙碌。医生的白大褂挂在椅背上,身上只穿着那件深蓝色T恤和牛仔裤,腰间系着沈墨的格子围裙——那围裙自从买来就从没被使用过。

灶台上的锅里炖着什么,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操作台上摆着切好的青菜和一碗打散的鸡蛋,旁边是沈墨几乎从未使用过的调料架——现在每瓶调料都被整齐地排列,标签朝外。

"你应该在床上休息。"陆临风头也不回地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感觉好多了。"沈墨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你在做什么?"

"病号餐。"陆临风转过身,手里拿着汤勺,"香菇鸡丝粥,比医院的版本强十倍。"

沈墨这才注意到厨房的变化——原本空荡荡的冰箱门上贴着几张便利贴,写着"鸡蛋周三过期""牛奶喝完";几乎全新的厨具都被拿出来使用过,摆放得井然有序;甚至垃圾桶都换上了新袋子。

"你...整理了我的厨房?"

陆临风耸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粥,"你家的厨具真高级,可惜都像展览品一样崭新。"

沈墨不知该如何回应。厨房对他来说只是烧水和偶尔煮面的地方,那些昂贵的厨具是买房时开发商送的礼物,连包装都没拆全。

"坐吧,"陆临风指了指餐桌,"马上就好。"

沈墨顺从地坐下,看着陆临风熟练地翻炒青菜,动作行云流水。医生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T恤下的肩胛骨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沈墨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厨房里做饭。

"退烧了?"陆临风端着粥碗走过来,另一只手自然地贴上沈墨的额头,"嗯,温度正常了。"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带着淡淡的姜和葱的气味。沈墨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贪恋那短暂的触碰。

"尝尝。"陆临风把碗推到他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粥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米粒完全化开,鸡丝鲜嫩,香菇的香气渗透每一口。沈墨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几乎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陆临风笑了,"没人和你抢。"

沈墨放慢速度,注意到陆临风面前没有碗。"你不吃?"

"吃过了。"陆临风指了指冰箱,"顺便帮你清理了过期食品——那瓶花生酱已经过期半年了,沈教授。"

沈墨有些尴尬,"我不常做饭。"

"看出来了。"陆临风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水果,"吃点橙子,补充维生素C。"

他坐在沈墨对面,开始剥橙子。医生的手指灵活地撕开橙皮,果肉的汁水沾在他的指尖上,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沈墨注意到他的指甲边缘有些粗糙,像是经常被消毒液浸泡的结果。

"你今天真的不上班?"沈墨问。

"嗯,调休。"陆临风把剥好的橙子推给他,"不过晚上得回去值夜班。"

沈墨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你要走了?"

"怎么,"陆临风挑眉,"舍不得我?"

沈墨低头吃橙子,没有回答。橙子很甜,汁水在口腔中爆开,带着微微的酸味。

"开玩笑的。"陆临风的声音柔和下来,"你的烧退了,但脚踝还需要休息。药我放在茶几上,按时吃。冰箱里有做好的饭菜,热一下就能吃。"

沈墨点点头,橙子的酸味突然变得强烈,刺激着他的鼻腔。

"我留了张注意事项在床头。"陆临风继续说,站起身开始收拾厨房,"伤口别碰水,绷带明天换一次。有事随时打电话。"

沈墨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突然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陆临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犹豫,转身看他。

"怎么了?"

"没什么,"沈墨最终说,"只是...谢谢你。"

陆临风笑了,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不客气,沈教授。就当是我对数学界的一点贡献。"

他脱下围裙,挂回钩子上,然后拿起椅背上的白大褂。穿上白大褂的陆临风立刻变回了那个专业冷静的医生,只有头发还略显凌乱,提醒着沈墨这一整天的相处不是幻觉。

"我走了。"陆临风站在门口说,"记得锁门。"

沈墨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他起身走向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回到门口递给陆临风,"给你的。"

陆临风接过书,《数学之美》,作者签名版。"这是..."

"我写的。"沈墨说,"你说你室友喜欢数学。"

陆临风的表情变得复杂,他轻轻抚过书脊,"谢谢,他会很珍惜的。"他顿了顿,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挥了挥手,"好好休息。"

门关上后,沈墨站在原地,听着电梯运行的声音。厨房里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垃圾桶里有新鲜的果皮和菜叶,茶几上整齐排列着药品和注意事项——所有这些痕迹都证明陆临风确实来过,不只是作为医生,更是作为一个...朋友?

沈墨走回卧室,发现床单被换过了,脏衣服被放进洗衣篮,甚至连窗帘都被拉开了一半通风。床头柜上,那张他和父母的合影被移动了位置,现在正对着床,仿佛在注视着他。

沈墨拿起照片,轻轻擦拭不存在的灰尘。照片里的母亲微笑着,眼睛弯成月牙,父亲的手搭在他肩上,表情严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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