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他们来了。"贺峻霖已经掏出手枪，"快走！"

丁程鑫拽着我就往安全通道跑。其他人紧随其后。下楼时我回头，看见几个黑衣人正朝这边冲来。

"他们的目标是你。"他咬牙，"刚才病房那边是调虎离山。"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身上有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他喘着气，"你的血。你的DNA。还有......"

我们冲出楼道，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贺峻霖已经钻进驾驶座。

"上车！"

"等等！"我突然停下，"那个信封呢？"

沈婉清慌乱地翻找背包："在楼上！"

"我去拿。"

"不行！"丁程鑫死死抓住我，"太危险了。"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我盯着他，"也是唯一能证明我不是他们实验品的东西。"

他咬紧牙关，突然松开手："我去。"

"你疯了吗？"

"比起让你去，我更疯。"他扯出一个笑，"记住啊，等我回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了回去。

"混蛋！"我骂着要追，却被宋亚轩抱住。

"相信他。"宋亚轩贴着我耳朵说，"他比谁都清楚你有多想要那个信封。"

警笛声由远及近。贺峻霖猛踩油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二楼窗口闪过一个人影。是丁程鑫。他把什么东西扔下来，然后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沈婉清捡起那个东西。正是那个染血的信封。

"他没事吧？"我问。

"没事。"贺峻霖开车驶离，"你该担心的是怎么解开密码。"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纸片背面的数字在阳光下泛着光：19970524

"这不是生日。"我说，"是我被偷走那天。"

沈婉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妈！"我喊。

她摇摇头："时间到了。再不打解药，我就要开始变异了。"

"变异？"

"他们给我注射的不是普通药物。"她苦笑，"我的细胞在衰老，但意识还清醒。每次都要靠这支针剂维持。"

我夺过针管："给我看看。"

"别乱来！"她阻止我，"这是定制配方，用错剂量会死人的。"

"让我试试。"贺峻霖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我看过林国栋留下的资料。CT系列的实验体都有生命维持系统。"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丁泽仁负责的就是这个项目。"他说，"而丁程鑫，一直在暗中调查他叔叔的事。"

我愣住了。难怪丁程鑫总是一个人待着，难怪他对我的事格外上心。

沈婉清虚弱地靠在座位上："听着，解码器不在这里。在城东的旧教堂。那里是我们最后的据点。"

"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她艰难地呼吸，"那里也是你出生的地方。"

我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你妈妈当年..."宋亚轩突然开口，"是在教堂生下你的。"

"不对。"我摇头，"照片上明明是医院。"

"是伪装。"贺峻霖说，"CT系列的实验体都是在教堂地下室培养的。城南妇幼只是个幌子。"

沈婉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快...来不及了..."

我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画着教堂的布局。还有一个U盘。

"拿着它。"我把解码器递给沈婉清，"我去找丁程鑫。"

"不行！"她抓住我手腕，"他们会杀你的。"

"那就让他们试试。"我推开车门，"我受够了被人当实验品。这次，我要自己选择。"

宋亚轩想拉我，被我躲开。

"告诉丁程鑫。"我看着他们，"要是他敢死，我就把他从坟里挖出来接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