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大楼。电梯已经不能用了。顺着消防通道往上爬。每一层都能听到枪声。

终于到了六楼。办公室门大开着。地上全是血迹。

"丁程鑫！"

没人回答。我冲进里间。他倒在办公桌旁，手里还攥着那个空信封。

"别睡！"我跪下来检查他的伤。腹部中弹，但还在呼吸。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抓起桌上的台灯砸过去。玻璃碎了一地。

"放下武器！"

我抬头，看见几个穿防爆服的人。领头的那个人摘下面罩。

是丁泽仁。

"叔叔。"丁程鑫突然睁眼，声音虚弱，"我找了你这么久，终于找到你干的好事。"

"你该回家了。"丁泽仁说，"你父亲很想你。"

"我只有一个父亲。"丁程鑫撑起身子，"就是那个被你们害死的。"

我趁他们分神，抱起丁程鑫就往后门跑。身后传来枪声。子弹擦着我耳边飞过。

"往这边！"贺峻霖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我们开着直升机在天台接应。"

"坚持住。"我对着昏迷的丁程鑫说，"你欠我一顿饭还没请呢。"

天台狂风呼啸。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盖过了枪声。

"快上来！"刘耀文伸出手。

我把他托上去，自己却被一只手抓住脚踝。

是丁泽仁。

"放手！"我踢他。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他狞笑，"CT系列的实验体都装了追踪器。你们逃不掉的。"

"那是因为..."我摸出沈婉清给的针管，"你没见过觉醒的实验体。"

我将针剂扎进脖颈。瞬间，全身的血液像被煮沸。我能感觉到身体在变化。

"放开他。"

我的声音变得冰冷。丁泽仁惊恐地看着我，慢慢松开了手。

"不可能..."他后退，"你明明只是CT001..."

我跃上直升机。狂风中，我听见自己说："我不是实验品。我是林茶茶。"

直升机升空。我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纸片："茶茶，活下去。"

这次，我终于读懂了这句话。

\[未完待续\] | \[本章完\]直升机螺旋桨的震动穿透骨头。丁程鑫的呼吸越来越弱，血从指缝里往外渗。

"撑住！"我把他的头放在腿上，"你不是说要看着我结婚生子吗？你现在睡了让我找谁说理去？"

贺峻霖从驾驶座递来止血绷带："前面有军用检查站。不能带武器过去。"

"那就扔了。"宋亚轩已经开始拆弹匣，"总比让茶茶被抓走强。"

沈婉清靠在舱壁上，嘴角还挂着血痕："往城东飞。教堂地下有个密室，当年我就是在那里生下你的。"

"现在不行。"贺峻霖盯着仪表盘，"雷达显示那边有武装信号。丁泽仁的人比我们先到了。"

我低头看丁程鑫苍白的脸。他睫毛颤动，手指无意识地蜷缩。那支针剂还在血管里燃烧，我能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苏醒。"把我放下去。"我说。

"你说什么？"刘耀文以为听错了。

"把我放下去。"我解开安全带，"他们要的是我。你们带着解码器去找安全屋。"

"你疯了！"张真源抓住我手腕，"下面全是他们的狙击手。"

"但他们不敢杀我。"我摸着脖子上的针孔，"我现在的状态，连丁泽仁都不敢轻举妄动。"

直升机突然剧烈晃动。警报声大作。

"他们开火了！"贺峻霖猛打方向，"抓紧！"

玻璃碎片炸开。我被人拽进机舱深处。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

"松手！"我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宋亚轩，才发现他肩膀在冒血。

"没事。"他扯了件衣服裹住伤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中弹。"

沈婉清突然剧烈咳嗽，手指甲泛起诡异的蓝光："时间...不多了..."

我抱起她颤抖的身体。她的眼睛开始失焦："妈妈...对不起..."

"别说话保存体力。"我把她的头按在我颈窝，"等找到解码器，你就不用再打那些该死的针了。"

"来不及了..."她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他们在我血液里种了定时炸弹..."

舱门突然被掀开。狂风卷着雨点灌进来。夜色中，无数探照灯刺破乌云。

"放下武器！否则击落直升机！"扩音器里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

贺峻霖冷笑一声，按下某个按钮。机身侧面弹出微型导弹。

"抓稳了！"

爆炸气浪掀翻机舱。我在失重中抱着沈婉清滚到角落。丁程鑫的体温正在流失，宋亚轩的血浸透了地毯。

"跳！"贺峻霖大喊，"三秒后降落伞自动打开！"

我背着丁程鑫率先跃出。风声吞没了所有呼喊。地面建筑快速放大。

"往废弃变电站跑！"对讲机里传来刘耀文的声音，"我们在C区集合！"

我砸穿玻璃窗。尘土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丁程鑫突然抽搐，瞳孔收缩。

"别睡！"我扇他耳光，"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信封为什么这么重要！"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把耳朵贴过去。

"密码..."他气息微弱，"不是生日...是你真正的生日..."

"什么意思？"

"19970524..."他咳出血沫，"是实验开始那天..."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把他藏进配电柜，自己躲进通风管道。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

"找到了！"有人惊呼。

我顺着管道往前爬。下面传来对话：

"CT001跳伞了。丁少把她背出去的。"

"先处理这个。"另一个声音说，"上面要的AB型血样本。"

我屏住呼吸。他们拿着采血器走向配电柜。金属碰撞声响起。

"人呢？！"

我掏出随身小刀。汗水顺着刀柄往下淌。

"分散找！"

管道突然塌陷。我摔进储物间。门把手开始转动。

"茶茶。"

丁程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捂着伤口站起来，手里握着半截天线。

"接着！"

他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转身冲出门。

"丁程鑫！"

我追出去，看见他正和两个黑衣人缠斗。血从他腹部喷涌而出。

"拿着解码器快走！"

我攥紧他给的东西。那是半块芯片，带着体温。

"要么一起走。"我咬牙，"要么一起死。"

他笑了："这话说的，跟求婚似的。"

我踹翻旁边的汽油桶。火苗窜起时，拉着他就往地下室跑。

"往这边！"刘耀文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我们找到了林国栋的实验记录！"

文件柜被打翻。纸张像雪片般飘落。沈婉清倚在墙边，正把针管往自己胳膊里扎。

"别打！"我冲过去抢，"这是假的！"

她瞳孔涣散："必须...维持..."

"看看这个。"我把芯片插进笔记本。屏幕亮起的瞬间，她整个人僵住。

"不可能..."她颤抖着抚摸屏幕，"你还活着..."

画面里是年轻时的她，抱着一个婴儿。日期显示：2002年3月12日。

"这不是实验记录。"我指着日期，"这是你的生产视频。"

她突然崩溃大哭："他们骗了我十五年...说你刚出生就死了..."

脚步声再次逼近。贺峻霖踹开门："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等等。"我看向角落里的保险柜，"那里有我要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才觉醒的记忆告诉我。"我抚摸冰凉的金属门，"这是我真正的起点。"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