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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柜表面泛着冷光。我的手指抚过金属门，仿佛有电流顺着指尖窜进心脏。丁程鑫在身后喘息，血迹在他白衬衫上洇开，像朵扭曲的花。

"茶茶..."他想拉我，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贺峻霖踹翻货架挡住通道，转身时袖口沾着暗红。"快点！"他朝我喊，"他们带了热感仪！"

我深吸一口气，密码输入框在掌心发烫。19970524，那个被当成生日的日期，原来是一切开始的日子。

"叮——"

锁芯弹开的瞬间，整间地下室突然明亮。沈婉清踉跄着扑过来，她指甲上的蓝光更盛了："等等！你不知道里面..."

枪声打断她的话。子弹擦着我耳边飞过，打碎了保险柜上方的灯泡。刘耀文拽着严浩翔从通风管道跃下，落地时溅起一片玻璃渣。

"让开！"宋亚轩举着灭火器扫射，烟雾弥漫中，我拉开柜门。

泛黄的纸页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照片让我瞳孔骤缩——年轻的女人抱着襁褓，背景是熟悉的教堂彩窗。她的脸和沈婉清一模一样。

"不可能..."她颤抖着跪倒在地，"他们说你死了..."

"你当时昏过去了。"我捡起另一张照片，婴儿手腕上缠着CT001的标签，"他们伪造了死亡证明，还给你看了假的生产记录。"

丁程鑫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我脚边。"别看了！"他抓住我裤脚，"先走！"

"不。"我蹲下来，把解码器塞进他怀里，"你带着它去找安全屋。"

他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说真的。"我把他的手指掰直，"你比我清楚该怎么做。带着大家离开这座城市，等我..."

"等个屁！"他猛地拽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疼，"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贺峻霖已经制服了第一个闯入者，但更多黑衣人正从通风口爬进来。

"听着，"我凑近他耳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你说过要看着我结婚生子。要是我现在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瞑目。"

他瞳孔猛地收缩，指节泛白。

"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吗？"我扯出笑，"浑身湿透站在十字路口，像个没头苍蝇。现在也差不多。"我摸摸他脸颊，那里还留着昨天刮伤的结痂，"所以啊，快走。等我完成自己的事，咱们接着吵。"

他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鬓角滑进衣领。

"你疯了。"他说。

"我们都很疯。"我后退一步，"但这次，我要自己选。"

枪声在头顶炸响。刘耀文拽着沈婉清往楼梯口跑，她还在嘶喊："不要碰那些文件！他们会读取你的脑电波！"

"来不及了。"我抱起笔记本电脑冲进隔壁房间，身后的门砰然合拢。

空调出风口滴着冷凝水。我蜷缩在堆满纸箱的角落，把U盘插进主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视频窗口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