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他欲寻个阴凉之处落坐,却忽瞥前方墙角,那不正是他所思之人么?
“方夜?……怎这般早便起了?瞧他这幅样子,莫不是并未得手?”
莫澜大步而去,与其身前站定,方夜未做反应,似不知身前站了一人。
“方夜?”
莫澜无奈蹲踞于其身前,推搡其肩,方夜这才抬头瞧了他一眼,眸中无光,而后再次垂头,一副丧气模样。
“作何?你今日起的这般早,可是并未得逞?”
“……”
“……莫灰心,你瞧瞧我家王上这般蠢钝,在本郡候的多次提点之下,不也得偿所愿了吗?”
“……”
“瞧瞧你这幅模样,此次不行,咱换个法子不就成了?本郡候瞧着你比我家王上聪慧……”
“昨夜……”
“昨夜?”
“……我倒是……‘得偿所愿’了……”
“那你这般丧气所为何事?…莫不是……你于此事之上乃是‘樗栎庸材’,故而萧然不甚满意,一早将你踢出了府门?”
“……萧然他……甚是满意……”
“……那是为何?”
“……”
为何?一向自恃在上之人,一日为人所压,你说为何?想他当日于此事之上,还曾取笑于身前之人,怎料,其反驳之词应现,当真是,因果报应呐……
…………
辰时,星华宫。
霁月独坐于镜台之前,一袭素色衣衫淡如水,墨发垂及腰间,散乱未理;宫人于其身后而立,持台面木梳,为其束发之时,轻瞥铜面间,心生波澜,纵是铜镜所映面容不清,也难掩公子俊秀之容;那柳眉星眸像极了女子,却又有王上几分眉目风华……
“公子……”
又一内侍匆忙而来,应是有事相禀,霁月略生恼怒,那人整日以那怪异华冠束发,像极了兔妖却不自知,还这般日日纠缠于他,当真可恶。
“怎么?那无耻之人今日这般早便寻来了?”
“……是同公子一日进宫的那些个主子求见,数人此时正于殿外侯着呢!”
“寻本公子作甚?平日里本公子同他等可并无交情。”
这甘愿入宫之人定非省油之灯,他不愿卷入这荒诞的后宫之争,却做了他往日口中为之不耻的男宠,对帝王生出了“情愫”……
“主子们道是有要事欲与公子相商。”
“你让他等于茶室侯着!”
“是。”
……………
得了,省的我以后绞尽脑汁开车了,这都能被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