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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莲心

逆爱:重生

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喉咙发紧。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费了老大劲才掀开条缝。白茫茫的天花板在视线里晃悠,耳边是规律的滴滴声,跟医院特有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心里堵得慌。

"醒了?"旁边突然传来陈默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我转过头,看见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下乌青一片,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那晚的黑西装,皱巴巴的沾着泥点。他面前的床头柜上放着个吃了一半的盒饭,米饭都坨在一起了。

"郭城宇呢?"我开口,嗓子干得像砂纸磨过。

陈默的脸白了白,没说话,只是伸手按了下墙上的呼叫铃。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别给我来这套。"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哪儿都疼,像是被卡车碾过。心口那块更是火烧火燎的,伸手一摸,绷带勒得紧紧的。

"岳小姐,你刚醒,医生说要好好休息。"陈默连忙站起来想按住我。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动作太猛扯到了伤口,疼得倒抽口冷气。"他到底怎么样了?"

病房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护士。"病人醒了就好,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不过体内还有残留的毒素反应,需要继续观察。"医生一边翻着病历一边说。

"什么毒素?"我盯着他。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了眼陈默,又看了看我:"具体成分还没分析出来,不过类似于某种神经毒素,会引起肌肉痉挛和意识障碍。还好送来及时,再晚一点..."

"我问的是郭城宇!"我打断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医生张了张嘴,没说话,转身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想起这是病房,烦躁地塞了回去。"郭总他...还在抢救。"

"抢救?"我脑子嗡的一下,"他不是..."

我明明记得他最后没气了。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闭着,睫毛很长,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心口那个被我用打火机烫出来的焦黑月牙还在冒烟,现在想起来,那画面跟用刀子割我心口似的。

"那晚您晕过去之后,我叫的救护车。"陈默的声音有点抖,"医生说郭总他...心脏当时确实停跳了,但是...但是后来又自己恢复了微弱的跳动。"

我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自己恢复跳动?开什么玩笑。云之羽那么多年,什么奇毒蛊术我没见过,心脏停跳还能自己恢复的,除非是..."子母蛊!"

陈默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惊讶:"岳小姐您也知道..."

"他现在在哪儿?"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腿脚发软差点摔倒。

"岳小姐!"陈默赶紧扶住我,"您现在不能去!医生说了您需要静养,而且郭总那边..."

"让开。"我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陈默咬着牙,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我们就这么僵持着,病房里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手,往旁边退了一步:"我送您过去。"

电梯里的镜子照出我惨白的脸,嘴唇干裂,头发像鸡窝。要不是穿着病号服,看起来跟刚从坟里爬出来似的。

"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镜面里陈默模糊的影子。

陈默的肩膀抖了抖:"我收到匿名邮件,说郭总在城郊老宅有危险,让我带警察过去。等我到的时候,您已经抱着郭总站在那片...那片花里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那些花...警察取证的时候怎么都拔不掉,根部像是长在石头里一样。还有暗河里的水,检测出来含有大量不明生物的DNA..."

"别跟我说这些。"我打断他。出云重莲和噬魂蛊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手术室门口的红灯刺得我眼睛疼。旁边坐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都是郭城宇的特助,一个个脸色凝重。

看见我们过来,几个人赶紧站起来:"陈哥,岳小姐。"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手术室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一片亮晃晃的白光,什么都看不清。

"已经进去多久了?"我问。

"三十六个小时了。"陈默在我身后说,"医生说情况很奇怪,心脏功能时好时坏,而且...而且郭总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保护他的心脏。"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母蛊。郭城宇在炼蛊炉里放的子母蛊。当年我活下来靠的是子蛊,现在他能撑住,靠的应该是母蛊。

只是子母蛊相生相克,子蛊没了,母蛊也撑不了多久。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嗒嗒响。我回头,看见郭夫人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走过来,脸上架着墨镜,走路带风,一点都不像儿子正在手术室抢救的样子。

"岳小姐。"她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我们谈谈。"

陈默和几个特助都低着头,不敢吭声。这场景有点熟悉。五年前在云之羽,长老们要把我挫骨扬灰的时候,郭夫人也是这样,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过身,继续盯着手术室的门。

郭夫人嗤笑一声:"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这个灾星,城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灾星?"我笑了,笑得伤口疼,"当初把我推进炼蛊炉,拿我当祭品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灾星?"

郭夫人的脸瞬间白了,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见了鬼:"你...你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一步步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到墙角,"当年你跟云之羽长老做的交易,以为能瞒天过海?郭家得到操控万蛊的秘钥,长老得到我的情丝蛊,真是一笔好买卖。"

郭夫人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我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那你脖子上这个月牙形的胎记,是怎么回事?只有云之羽长老的血脉,才会有这种印记。"

郭夫人猛地捂住脖子,脸色惨白如纸。

走廊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护士长匆匆跑过来:"哪位是郭城宇先生的家属?病人情况突然恶化,需要家属签字!"

郭夫人腿一软,差点摔倒。我没管她,跟着护士长就往办公室跑。

手术同意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我一个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郭城宇倒在我怀里的样子,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家属?"护士催促道。

"我签。"我拿起笔,手抖得厉害,差点写不出自己的名字。

刚放下笔,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医生摘着口罩走出来,脸上全是汗:"病人家属,病人现在情况很特殊,心脏虽然还在跳动,但自主意识一直没恢复,我们怀疑...怀疑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我抓住他的胳膊。

"通俗点说,就是变成植物人了。"医生叹了口气,"而且他体内的那个...那个保护心脏的东西,能量好像快耗尽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陈默赶紧扶住我。

植物人?郭城宇那个骄傲得像孔雀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甘心变成一个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废人?

"我要见他。"我说。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声音。郭城宇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惨白,一点生气都没有。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弱起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他的手。还是那么烫,手心却冰凉。

"郭城宇,你个混蛋。"我盯着他紧闭的眼睛,"不是说要换你保护我吗?就这样躺着算什么本事?"

他没反应。

"你以为装死就行了?五年前把我推下去的账还没算呢。"我戳了戳他的胳膊,"赶紧给我醒过来,不然我把你公司卖了,把你那些限量版跑车全砸了。"

还是没反应。

"你不是讨厌我吗?醒过来继续讨厌我啊。"我的声音有点抖,"你不是喜欢男人吗?等你醒了,我帮你追你们家那个谁...那个叫池骋的,对吧?我把他绑过来给你当男宠都行。"

一滴眼泪落在他手背上。

"郭城宇..."我趴在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对你下情丝蛊,不该算计你...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的眼皮也开始颤抖,像是在努力睁开。

"医生!医生!"我大喊。

脚步声很快传来,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郭城宇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迷茫,像是不认识这个世界。

"城宇!"我抓住他的手。

他的目光慢慢聚焦,落在我脸上。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岳悦..."

我的眼泪又开始掉。

"水..."他说。

护士赶紧递过水杯,我小心地扶着他的头,喂他喝了几口。

"这是在哪儿?"他环顾四周,眼神还有点迷糊。

"医院。"我说。

他点点头,闭上眼睛,像是很累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看着我:"那个女人...死了吗?"

"嗯。"我知道他说的是暗河里那个女人。

他松了口气,又闭上眼睛。这次没再睁开,呼吸渐渐平稳。医生检查了一下,说他只是睡着了。

陈默和郭夫人都走了进来。郭夫人看着病床上的郭城宇,眼圈有点红,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转身走了。

"岳小姐,您也休息一下吧。"陈默递给我一杯水。

我摇摇头,继续握着郭城宇的手。他的手不再烫了,温度刚刚好。掌心那个焦黑的月牙印记还在,只是颜色淡了很多。

"陈默,"我突然想起什么,"徵宫的密道在哪里?"

陈默愣了一下:"徵宫?那不是..."

"我知道那是云之羽的禁地。"我说,"郭城宇说密道里有解蛊的药方。"

陈默的脸色有点难看:"岳小姐,云之羽早就覆灭了,五年前那场大火..."

"我知道。"我打断他,"但密道应该还在。"

当年云之羽覆灭的时候,我正好被郭夫人推进炼蛊炉,侥幸活下来之后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现在想来,那场大火恐怕没那么简单。

"岳小姐,您要找那个药方做什么?"陈默小心翼翼地问。

"解子母蛊。"我说,"子蛊已经没了,母蛊撑不了多久。"

郭城宇体内的母蛊是当年为了救我种下的,现在反过来救了他的命。可子母蛊本就是禁术,子母分离,迟早会反噬。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我帮您查。"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郭城宇。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金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安静又脆弱。

这个男人,骄傲、冷漠、偏执,甚至还有点变态的占有欲。明明是个gay,却对我这个女人上了心。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在最后关头选择保护我。

真是个矛盾的混蛋。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心口的位置。隔着厚厚的纱布,还是能感觉到那微弱的跳动。

"郭城宇,"我轻声说,"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的嘴角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进来,暖洋洋的。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和他平稳的呼吸声。

我靠着床头,慢慢闭上眼睛。这一次,我没有做噩梦。梦里有阳光,有草地,还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背对着我,站在远处,好像在等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郭城宇。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刚想松开手,却被他猛地抓住。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他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神清亮,一点都不像刚醒过来的样子。

"醒了怎么不吭声?"我有点心虚,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像是什么都不想说。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他的掌心很烫,烫得我心慌意乱。

"郭城宇,你..."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用力一拉,我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伤口撞在他的胸口,疼得我倒抽口冷气。

"你疯了!"我瞪着他。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指尖很烫,带着一种让人战栗的温度。

"岳悦,"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喜不喜欢我?"

我愣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着我,眼神很深,像是要把我吸进去:"别骗我。"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冷光。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我不知道的情绪,像一片深邃的海。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喜欢吗?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恨他吗?恨。恨他当年把我推下去,恨他这些年对我忽冷忽热,恨他明明是个gay还要招惹我。

可是...不恨的时候呢?

看着他为了救我倒在血泊里的时候,看着他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看着他现在睁着眼睛问我喜不喜欢他的时候...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疼得厉害。

"我不知道。"我避开他的眼睛,声音有点抖,"郭城宇,我们之间...太复杂了。"

他突然笑了,笑声很低,带着一种自嘲的味道:"是啊,太复杂了。"

他放开我的手,闭上眼睛,像是很累的样子。

"你走吧。"他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愣了一下:"你..."

"我想一个人静静。"他打断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堵得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我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朝门口走去。

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岳悦。"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密道的位置,我知道。"他说,"等我好了,带你去。"

我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涩。

过了很久,我轻轻"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灯光很亮,刺得我眼睛疼。陈默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见我出来,连忙站起来:"岳小姐。"

我摇摇头,没说话,朝电梯口走去。

电梯里,我看着镜面里自己的倒影。脸色还是很苍白,眼睛红红的,一看就哭过。

真是没用。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开始掉。

郭城宇,你这个混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没门。

这辈子,你都别想甩掉我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消毒水味混着雨后的湿气扑面而来。刚走出住院部大楼,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带着熟悉的区号,我捏紧手机站在门廊下,看着雨丝被风斜斜地扫在玻璃幕墙上。

"岳小姐。"电话那头的女声裹着电流声,像浸了水的宣纸般模糊不清,"明晚子时,城西废弃水泥厂。带上郭家老五的玉佩,否则..."

忙音突兀地切断通话。我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廊檐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花。郭家老五?郭城宇的五叔郭致远早在三年前就因车祸去世,玉佩更是无稽之谈——除非对方指的是当年云之羽覆灭时失踪的那枚凤纹佩。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默撑着伞站在两米开外,西装下摆还沾着泥点。"查到了。"他递来的牛皮纸袋边角泛潮,"徵宫密道确实存在,但入口在云之羽旧址的地下停车场,现在是..."

"是郭氏集团的在建项目。"我接过纸袋,指尖触到里面折叠的蓝图,"他们故意选在那里动工。"

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需要我安排人手..."

"不用。"我抽出蓝图展开,雨水打湿的边角晕开墨迹。密道入口标注在负三层的消防管道井旁,正好避开所有监控盲区。"明晚九点,备车。"

回到病房时,郭城宇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指尖划过平板上的股市走势图。月光透进来落在他侧脸,把下眼睑的淡青衬得愈发清晰。"醒了?"他头也没抬,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一支下跌的股票曲线随着他的动作变缓回升。

我把蓝图拍在床头柜上:"装睡偷听的本事见长。"

平板"啪"地合上。他掀开被子要下床,我连忙按住他肩膀——掌心下的肌肉突然绷紧,温度透过病号服灼得我心尖发颤。"别乱动,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郭城宇抓住我按在他肩头的手,指尖摩挲着我腕间的淤青——那是昨晚逼问郭夫人时被她指甲掐出来的痕迹。"她跟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很轻,指腹却用力得像是要嵌进我皮肉里。

"说了五年前把我推进炼蛊炉的报酬。"我挣开他的手,转身去倒水。玻璃杯碰到桌面发出脆响,"她用云之羽的秘钥换了你五叔的命。"

身后的呼吸声陡然变重。我转过身,正看见郭城宇撑着床头柜站起身,病号服下的肩膀微微颤抖。"不可能。"他盯着我,眼底血丝蔓延,"五叔的车祸..."

"是自导自演。"我把水杯塞进他手里,看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现在应该在国外逍遥快活,带着本该属于你的密钥。"

杯子突然砸在地上,碎裂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郭城宇猛地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发颤,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推下炼蛊炉时说"岳悦,下辈子别再遇见我"。

"是。"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找到密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的手猛地松开。我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门框上,后腰传来一阵钝痛。郭城宇转过身,背对着我站在窗前,雨水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明晚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脱口而出,"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清楚。"他转过身,眼底的红血丝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而且,你确定对方要的真是玉佩?"

我愣住了。电话里的女人只说"郭家老五的玉佩",却没说是哪一枚——云之羽的凤纹佩和郭家祖传的龙纹佩极为相似,唯一的区别是凤纹佩背面刻着徵宫密道的钥匙图案。

"他们要的是钥匙。"郭城宇走到我面前,指尖轻轻划过我锁骨下方,那里曾经有个情丝蛊的印记,"有人想进密道。"

他的指尖很烫,烫得我想起五年前炼蛊炉里的火。我抓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那个淡去的月牙形印记——那是我用打火机烫出来的,当时他说"岳悦,你最好祈祷我活着"。

"好。"我看着他的眼睛,雨水从他微湿的发梢滴落,"明晚子时,城西水泥厂。"

郭城宇突然笑了。不是自嘲,也不是冷笑,而是那种带着点痞气的笑,像极了五年前在云之羽后山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岳悦,"他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这次,别想再丢下我。"

窗外的雨还在下,病房里的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明白有些债,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的;有些人,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

郭城宇,这次换我保护你。

只是我没告诉他,徵宫密道里除了解蛊的药方,还有一个关于子母蛊的秘密——子母分离,若要解蛊,需以命换命。

而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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