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合唱

录音棚的隔音门在身后关上时，白芸的耳膜立刻被寂静包裹，宋亚轩已经站在麦克风前，戴着耳机调试音量，见她进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宋亚轩芸姐(他声音清亮）

宋亚轩今天要麻烦你监棚了

他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卫衣，衬得皮肤越发白皙，头发蓬松地搭在额前，像个邻家男孩，但白芸知道，一旦他开始唱歌，那种反差感能让人瞬间屏住呼吸。

白芸《星轨》的demo我听了三遍，(她翻开笔记本）副歌第二句的转音可以再柔和一点。

宋亚轩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在歌词本上轻敲。阳光透过录音棚的玻璃斜斜打进来，在他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宋亚轩先试一遍？

白芸比了个OK的手势，戴上监听耳机。前奏响起时，宋亚轩闭上了眼睛。

宋亚轩在亿万光年之外..

他的声音像丝绸滑过耳膜，白芸不自觉握紧了笔，宋亚轩唱歌时整个人都在发光，卫衣领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喉结在旋律转折处轻轻滚动。

白芸停一下，(她按下通话键）'坠落'那个字的尾音，气息再延长半拍。

宋亚轩睁开眼，隔着玻璃看她，突然笑了。

宋亚轩安老师示范一下？

白芸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宋亚轩已经推开录音室的门，朝她招手。

宋亚轩来嘛，你唱给我听。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期待，白芸只好放下笔记本，走进录音室。密闭的空间里，宋亚轩身上的柑橘香水味更加明显，清爽中带着一丝甜。

宋亚轩就这句，(他指着歌词本，突然靠近一步）'像星辰坠落'。

白芸清了清嗓子，小声唱了一遍。

宋亚轩不对，(宋亚轩摇头，突然伸手轻轻按住她的喉咙）气息要从这里上来。

他的指尖温暖干燥，贴在白芸的声带位置，她瞬间僵住，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

宋亚轩再试一次？(他低声说，呼吸拂过她耳畔）

白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宋亚轩的眼睛近在咫尺，瞳孔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渐变。

宋亚轩(宋亚轩突然笑出声）你紧张什么？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她的颈侧，才慢慢收回手，白芸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热度一路蔓延到耳根。

白芸该你了，(她急忙后退一步）我再听听看。

宋亚轩歪头看她，嘴角噙着笑，重新站到麦克风前。这次他唱得完美无缺，尾音像羽毛般轻轻落下。唱完后，他却皱起眉。

宋亚轩还是差点感觉...

宋亚轩(他拿起歌词本翻看，突然眼睛一亮）芸姐，我们试试合唱？你唱和声部分。

不等她回答，宋亚轩已经调整好麦克风高度，示意她站到自己身边，录音室里空间有限，两人肩膀几乎相贴。白芸能闻到他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温暖味道。

音乐响起，宋亚轩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肘，示意她开始。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他的清亮，她的柔和，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唱到高潮时，宋亚轩突然转向她，眼睛亮得惊人。

宋亚轩就是这样！(他兴奋地说，不自觉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听这个和声...

白芸屏住呼吸，宋亚轩的手心微微出汗，热度透过皮肤传来，他的指尖在她腕内侧轻轻打着拍子，像蝴蝶振翅般的触感。

宋亚轩我们再录一遍？(他问，却没有松开手）

玻璃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融在地板上。白芸点点头，感觉心跳声大得仿佛能被麦克风收录。

宋亚轩笑了，终于松开手去调整耳机，但在转身时，他的卫衣下摆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像一场心照不宣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