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人的厮杀 将白莲教教徒几乎杀退 傅恒也带着旗江镇的丁大人以及大批官兵赶到 将乾隆一行立刻安置到驿馆 且将全程最好的大夫全部召来让他们务必诊治好乾隆怀里的那位姑娘
驿馆内灯火昏黄。血腥味混合着浓烈的药气,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小燕子被安置在干净的床铺上,胡太医已竭尽全力处理了伤口,厚厚的绷带缠裹着她的肩膀,但她的脸色依旧灰败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乾隆屏退了所有人,只余下他自己。他坐在床边的矮凳上,背脊挺得笔直,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僵硬。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她紧闭的双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深重的阴影,那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干裂,每一次那微弱到几乎停滞的呼吸,都让乾隆的心脏随之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恐慌如影随形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每一刻都是凌迟。
终于,他再也无法承受那悬于心尖的恐惧。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下拉出长长的、孤寂的影子。他走到床边,俯下身,距离近到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几乎不存在的微弱气息。
指尖,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虔诚的颤抖,极其缓慢、轻柔地,拂过她冰凉的脸颊。触手所及,是玉石般的滑腻与刺骨的冰冷。这份冰冷,却像火星落入了滚油,瞬间点燃了他心底压抑了太久的熔岩!怜惜,如同滔天的巨浪,瞬间将他淹没。
这傻丫头…这莽撞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她居然用她那单薄的身躯去挡那淬毒的刀锋?!她知不知道,那一刀若再偏半分,力道再重一分,此刻他怀里抱着的,就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那曾经盛满阳光、狡黠灵动的眸子,会永远失去光彩!那清脆如同银铃的笑声,会永远消失在世间!
想到那可怕的“如果”,一股灭顶的后怕和随之而来的剧痛,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宁愿那一刀是砍在自己身上!他宁愿承受千倍万倍的痛楚,也不愿看到她此刻这般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
这份汹涌的怜惜,迅速与另一种更加强烈、更加不容置疑的情感交融、沸腾——是爱意!是早已深种、却被身份伦理强行扭曲压制,如今终于破土而出。
他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那毫无防备的脆弱模样。就是这样一个像山野间带刺小兽般的姑娘,莽撞、冲动、不守规矩,却有着一颗比赤金还要纯粹、比火焰还要滚烫的心!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可以为了一个承诺不顾生死,如今,她竟然…竟然为了他,这个曾经对她诸多责难的“皇阿玛”,豁出了性命!
这份毫无保留的赤诚,这份超越生死的守护,连同她昏迷前吐露的那个惊天秘密,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防线。手指停留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微微蜷缩,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脉动。那脉搏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倔强,像狂风中的一点星火,顽强地不肯熄灭。这份顽强,更加点燃了他心底那不容置疑的、如同磐石般沉甸甸的占有欲。
她是他的!
无论她是谁,无论是清醒时狡黠灵动如狐,还是此刻苍白脆弱如纸。她的命,是他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她的血,是为他而流!从她毫不犹豫扑向刀锋、用身体为他筑起屏障的那一刻起,从她气若游丝吐露真相、彻底撕碎那层虚伪束缚的那一刻起,她便注定只能是他爱新觉罗·弘历的人!
什么皇家体统,什么纲常伦理在这份以命相护的情意面前,在这份汹涌澎湃爱意面前,都变得轻如尘埃,不值一提!他坐拥天下,富有四海,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清晰地渴望拥有一个人,完完全全地拥有她!作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作为他心尖上唯一的、不容他人染指的珍宝!
江山固然重逾千钧,可这一刻,他只想倾尽所有,换她平安醒来。他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用最坚固的牢笼(哪怕是以爱为名),护她周全,再不让她受一丝伤害,再不让她为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流一滴血!
他要让她眼中永远盛满他给予的光彩,让她唇边永远为他绽放笑容!这份决心,比养心殿的龙椅更加沉重,比紫禁城的宫墙更加森严,在他心中轰然铸成,坚不可摧!
他缓缓收回手,目光却如同最坚韧的锁链,带着无尽的怜惜与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牢牢锁在她沉睡的容颜上。窗外,夜色浓重。而屋内,帝王的决心,比这夜色更深沉,比那未干的血迹更灼热,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不容更改的未来
时间在无声的煎熬中流逝,仿佛过了千万年。 自从小燕子受伤昏过去之后 紫薇几乎是伤心欲绝 几度晕厥 “小燕子 小燕子”紫薇的嘴里一直反复的念着那个名字 仿佛在多念上几遍 就能减轻小燕子的痛苦
“紫薇 你冷静些 小燕子她不会有事的”尔康看着满眼痛色的紫薇尝试说些话来宽慰她“胡太医已经为她诊治过了,丁大人也将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来了,大夫们都说虽然伤势凶险但未及五脏六腑,所以不要紧,你为了小燕子的事情已经好几天不合眼 答应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小燕子她一定不会死的,你脸色已经快和她一样苍白”
“尔康 她一定要平安无事 不然就是我害了她”紫薇还是惊魂未定 小燕子那样一个活泼正义灵动的女孩子为了她闯围场被五阿哥射伤 如今又被白莲教的教徒用毒刀刺伤“我向你保证她一定会平安无事”尔康用双手扶住紫薇让她躺回床上好好休息
另一边的五阿哥已经气死自己怄死自己了为什么当时没能在她身边护住她 就连陪在她身边也不行 皇阿玛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嘿 哥们 她一定会没事的 你这么责怪自己 她要是看到会难过的”班杰明在五阿哥的肩上拍了两下
驿馆居所内,只有烛火燃烧的微响和那微弱到几乎断绝的呼吸声,乾隆端坐在矮凳上,目光从未离开过那张苍白的小脸。他所有的意志力都在凝聚感受那缕游丝般的气息。
突然!那如同垂死蝶翼般的长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细微的动作,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乾隆死寂的心湖上!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几乎要从凳子上弹起来,却又死死克制住,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生机。
紧接着,又是一下颤动。那双紧闭的眼皮,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艰难缓慢地掀开了一条缝隙。小燕子的眼睛睁开了。
那双曾经盛满阳光、无限生机的眸子,此刻却像蒙尘的琉璃,黯淡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和茫然。她的眼神涣散地游移在昏暗的屋顶,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
“小…燕子?” 乾隆的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巨大的希冀。他几乎是立刻俯身过去,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挡住了昏暗的光线,却将他的面容清晰地映入她朦胧的视野。
小燕子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终于艰难地对焦在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熟悉的轮廓,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却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浓烈得化不开的复杂情绪是担忧?是狂喜?还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令人心悸的深沉
“皇…皇阿玛…?”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带着浓重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茫然。肩膀处迟来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让她痛苦地蹙紧了眉头,发出一声细弱的抽气。“呃…好痛…”
“别动!千万别动!” 乾隆的心瞬间被那声痛呼揪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又在即将碰到绷带时硬生生停住,手指僵在半空,微微颤抖。“你的伤口胡太医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伤口还未愈合...忍着点。” 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近乎笨拙的安抚,那份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小燕子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昏迷前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狂舞的萨满巫师、刺目的刀光、扑向那道寒芒的决绝…还有…还有那个被她用生命守护的人!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乾隆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和一种近乎本能的确认。当她看清他安然无恙,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双黯淡的眸子里,极其艰难极其微弱地,漾开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释然和…安心?尽管这丝安心很快被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虚弱感淹没。
“您…没事…就…好…” 她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里挤出来,伴随着疼痛的抽气。
这五个字,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瞬间引爆了乾隆心中积压的所有情感!那汹涌的怜惜、那无边的心疼、那后怕的恐惧、以及那被强行压抑了太久、如今已如熔岩般沸腾的爱意和占有欲,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堤坝!他再也无法克制!
“朕没事?朕没事?!” 乾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颤抖和某种压抑到极致的爆发前兆。他猛地俯得更低,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死死地锁住她迷茫脆弱的双眼,距离近得两人的气息几乎交融。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再是帝王的威严,而是充满了后怕的惊怒和一种无法言喻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那一刀!那是淬了毒的弯刀!你…你就这么扑上来?!你不要命了吗?!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如果你…” 那个可怕的“死”字,卡在他的喉咙里如同滚烫的烙铁,灼烧得他无法发出声音,只剩下眼底翻涌的赤红。
小燕子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和眼中那骇人的光芒震慑住了,疼痛和虚弱让她无法思考,只能茫然又带着一丝委屈地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却说不出话。
乾隆看着她这副懵懂脆弱、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的模样,心头的熔岩翻滚得更加汹涌。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那几乎将他撕裂的狂潮,但出口的话语,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路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宣告:“听着,小燕子,”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却更加沉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凝滞的空气里,也砸向她的灵魂,“你的命,是朕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你的血,是为朕而流!从你扑向那把刀的那一刻起,从你用身体挡在朕面前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跟‘格格’这个身份无关了!”
小燕子的瞳孔骤然放大!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忘记了疼痛,下意识地想挣扎:“皇阿玛…我…”
“别说话!” 乾隆厉声打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眼神深处却是翻江倒海的情感,“让朕说完!”
他的目光如同最坚韧的锁链,牢牢锁住她,不允许她有丝毫逃避。他俯视着她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宣告天下般的霸道:
“朕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不是为了做任何人的女儿!”
乾隆的眼中,那翻涌的爱意、怜惜、后怕最终汇聚成一道不容置疑的、如同帝王谕旨般的璀璨光芒,直直射入小燕子震惊茫然的眼底:
“朕要你,做朕的女人!”
“这一生一世,你只能待在朕的身边!朕会护你周全,再不许任何人伤你分毫!你流过的血,朕会用整个天下最好的东西来补偿!你受过的痛,朕要让你百倍千倍地尝到世间极致的甘甜!朕绝不负你,这是朕的旨意,也是…朕对你的承诺!”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烛火依旧跳跃,光影在乾隆紧绷而充满绝对占有欲的脸上明灭不定。小燕子彻底呆住了,所有的疼痛、虚弱、震惊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宣告冲击得支离破碎。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黯淡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理解的震撼和茫然。
空气仿佛凝固了,乾隆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那眼神深处,是滔天的决心,以及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紧张。他知道,他亲手撕碎了所有伪装,将一颗帝王最炽热也最不容抗拒的心,赤裸裸地捧到了她的面前不是梦!不是幻觉!
这个曾经被她视为“皇阿玛”的男人,这个九五之尊,竟然…竟然也对她存着这样的心思?!他竟然在她身份暴露、最卑微不堪的时刻,向她索要她这个人!用如此霸道、如此不容抗拒的方式!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是什么身份?一个来历不明、只会闯祸的野丫头!一个被剥去“格格”光环的冒牌货!她怎么配?!怎么能?!若是传出去,世人会如何唾骂他?史官会如何记载?老佛爷会如何震怒?!
“不…不行…” 她下意识地摇头,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巨大的惶恐和为他着想的急切,“皇上…不可以…我…我只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我的身份…那么低贱…会连累您的…会让您被天下人耻笑的!我…我不能…” 泪水汹涌而出,充满了自我否定和对他的担忧。
然而,乾隆看着她眼中为自己涌动的泪水,听着她字字句句都在担忧他的名声和处境,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怜惜和一种被深深取悦的满足感。他的傻燕子啊!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想的竟然还是他!
他伸出手,不再犹豫,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珍视。
“傻丫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更带着帝王独有的睥睨一切的霸气,“朕是天子。天子行事,何须向天下人解释?又何惧悠悠众口?”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你的身份?从你为朕挡下那一刀开始,从你以命相护那一刻起,你就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比任何金枝玉叶都尊贵!你流的是为朕而流的血!这份情意,这份赤诚,就是朕给你最大的底气!”
他微微俯身,距离近得气息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