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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血墨改命夜惊魂(上)

综影视:墨染江山局

天光刚漏进窗纸的时候,我是被冻醒的。

后颈黏着冷汗,贴在被子上凉飕飕的,跟沉塘那天浸在水里的滋味有点像。

猛地坐起身,雕花木簪的尖儿蹭着头皮,疼得我一激灵。

昨天那些事儿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李氏满身是血扑过来的样子,铜镜里那个七窍冒水的自己,还有温文轩展开扇子时,朱砂字在月光底下闪的那点红光。

我攥着木簪凑近窗缝。

雨后的太阳跟生了锈似的,照得簪子上的桃木纹路清清楚楚。

怪了,昨天血糊糊的祥云玉佩图案,今儿个居然变得跟新的一样,连云纹里的小月牙都能数清。

这还是娘留给我的那支旧簪子吗?我用没受伤的左手摩挲着簪身,突然摸到个硌手的地方——簪头背面不知何时刻了道浅浅的痕,形状像半片裂开的玉佩。

温文轩。这俩字刚冒出来,手心的伤口就突突跳了两下。昨天李氏手里也攥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她还喊我什么"写命之人"。

我低头看床板,昨天被黑水淹没的地方干干爽爽,连点水渍都没有,倒像是场噩梦。

可梳妆台上那半碗没喝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呢,药味儿混着霉味儿,呛得我直皱眉。

"三日后,西郊乱葬岗见。"温文轩那把墨竹扇子上的字又在眼前晃。

这读书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原著剧情,这时候他该跟沈明珠在后花园"偶遇",顺便把半枚玉佩塞给她当定情信物才对。

难道是我昨晚划掉帛书上那行字,把剧情搅得乱七八糟了?

意识里的墨笔突然动了动,跟条受了惊的小鱼儿似的在帛书上乱撞。

我赶紧集中精神去看,可那破帛书跟上辈子读的圣贤书一样,翻来覆去就那几行字:"沈知意,沈府庶女,命薄如纸..."后面的字糊成一团血雾,怎么都看不清。

气得我差点把手里的木簪撅折了。

"姑娘,您醒着吗?"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负责洒扫我院子的小丫鬟春柳。

这丫头是府里为数不多还算本分的人,娘在世时照看过她几天,平日里总偷偷给我塞些热乎吃食。

我赶紧把木簪插回发髻,用袖子遮住手心里的伤:"进来吧。"

春柳端着盆热水进来,见着屋里狼藉吓了一跳。

昨儿李氏带人搜查的痕迹还没收拾,碎瓷片洒了一地,绣架歪在墙角。

她嘴抿了抿,蹲下去默默捡瓷片,手指头被划出血都没吭声。

"别捡了。"我拉住她手腕,这才发现她眼眶通红,"你哭过?"

春柳慌忙摇头,眼泪却啪嗒掉在我手背上:"姑娘...昨儿夜里...我听张妈说..."她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嘴唇哆嗦着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我心里一沉。

昨儿李氏闹那么大动静,全府上下怕是都传遍了我"私通外男"的事。

正想安慰她两句,院门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跟着就是沈明珠那标志性的娇笑声:"妹妹可好些了?姐姐特意炖了燕窝粥来看你呢。"

春柳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水盆"哐当"掉在地上,热水溅了我俩一裤腿。

我按住她发抖的手,低声道:"别怕,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沈明珠已经扭着腰进来了,身上那件水绿色绣裙亮得晃眼,领口袖口都滚着银线,怕是把上个月刚得的那匹贡品云锦都用上了。

她身后跟着的春桃,今儿个换了身新衣裳,脑袋扬得快碰到房梁,看见地上的水洼,故意往旁边一跳,差点把手里端着的食盒摔我面前。

"妹妹这屋子怎么跟遭了贼似的?"沈明珠扇着团扇,眼睛扫过地上的碎瓷片,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昨儿母亲也是太生气了,妹妹别往心里去。"她说着往我身边凑,香喷喷的熏香呛得我直往后躲。

我低下头假装咳嗽,眼角余光瞥见她发髻上斜插着支金步摇,上面那颗东珠比鸽子蛋还大——这不是去年宫里赏给爹爹的寿礼吗?怎么跑她头上去了?

"姐姐费心了。"我顺着她的话说,声音压得低低的,故意让她看清我眼底的青黑,"只是妹妹如今这身污秽,怕是不配喝姐姐的燕窝粥。"

沈明珠咯咯笑起来,伸手想来扶我,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差点戳到我脸上:"妹妹这是什么话?自家人说什么配不配的。再说了..."她突然压低声音,热气喷在我耳朵上,"你跟温公子那点事儿,府里谁不知道?真要论起来,该叫姐姐声'未来嫂子'才对呢。"

春桃在旁边嗤嗤地笑,手里的食盒"咚"一声墩在桌上。

我攥紧藏在袖子里的木簪,簪尖深深扎进掌心。

疼,但是管用,脑子立马清醒了——沈明珠今儿是来试探我的,她肯定还惦记着温文轩。

"姐姐说笑了。"我抬起头,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泪说来就来,吧嗒掉在手背上,"婚约已经解了,知意不过是沈府一个无用的庶女..."

"哎呀妹妹这是做什么?"沈明珠假惺惺地掏出手帕给我擦脸,冰凉的手指在我下巴上捏了一把,"你还真信母亲说的话?父亲最看重脸面,怎么可能真跟温家退亲?我看啊,母亲就是想让人敲打敲打你。"她突然话锋一转,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说起来,昨天搜出来的那个香囊,针脚倒像是...春桃?你进来时是不是不小心掉什么东西了?"

春桃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帕子飘到地上都没察觉。

我心里冷笑,沈明珠这是想把脏水泼给下人呢。

正想说话,沈明珠突然"哎呀"一声,往后踉跄两步——我"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药碗,滚烫的汤药全洒在她新裙子上。

"对不住对不住!"我吓得连忙跪下,膝盖磕在碎瓷片上,疼得钻心,眼泪掉得更凶了,"姐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这药太烫了..."

沈明珠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刚想发作,院门外忽然传来李氏的嗓门:"怎么回事?老远就听见吵吵嚷嚷的!"

我心里的石头"咚"地落了地——来得正好。

早上我瞅见李氏的大丫鬟从花园那边过来,就料到沈明珠少不了去搬救兵,特意让春柳去厨房端了碗刚熬好的汤药放在桌上。

"母亲!"沈明珠扑过去拉住李氏的胳膊,指着自己裙子上的污渍,眼眶瞬间红了,"您看妹妹...她..."

李氏本来就因为昨天的事憋着气,瞧见宝贝女儿新裙子被毁了,三角眼立马竖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好你个小贱人!给脸不要脸是不是?竟敢欺负到明珠头上来了!"

我趴在地上装发抖,眼角悄悄扫过李氏的手——她今天没戴那支雕花木簪。

"母亲息怒!"我膝行两步抱住李氏的裤腿,故意让袖中那枚普通的墨玉玉佩滑落在地,"知意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想到要和温公子解除婚约,心里难受得紧..."

玉佩落地的声响清脆得很,李氏和沈明珠的目光嗖地就黏上去了。

沈明珠弯腰捡起玉佩,翻来覆去看了两眼,突然"哎呀"一声笑出来:"母亲您看!这玉佩上的云纹,跟温公子扇坠上的是不是很像?"

李氏一把抢过玉佩,脸色黑得要滴出水来。

我心里偷笑,这玉佩是去年温家送节礼时,管事妈妈顺手塞给我的,说是姑娘家家戴合适,哪是什么定情信物。

"好啊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李氏气得发抖,抬腿就要踹我,"敢情你嘴上说解除婚约,心里还挂念着那小白脸?"

"母亲饶命!"我抱着头往地上缩,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知意只是...只是舍不得...毕竟..."

"够了!"李氏一声怒吼打断我,指着门外厉声道,"来人!把这贱蹄子给我锁回绣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冲进来,架着我就往外拖。

经过沈明珠身边时,我看见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心里冷哼——笑吧,等我弄明白那木簪和帛书是怎么回事,有你哭的时候。

穿过花园月洞门时,我忽然觉得后颈发麻,跟被毒蛇盯上似的。

脚步一顿,眼角余光飞快扫过假山石——那里藏着个人,青色衣衫,衣角绣着朵墨色的花,看着眼熟得很。

还没等我看清,婆子就狠狠推了我一把:"快走!磨蹭什么!"

回到绣房已经是午时了。

春柳不知从哪儿弄来两个热馒头,偷偷从窗缝塞给我,红着眼圈说:"姑娘再忍忍,等老爷回来了就好了。"我捏着还带体温的馒头,心里暖烘烘的,这深宅大院里,总算还有个真心待我的人。

打发春柳走后,我关紧门窗,从发髻上拔下雕花木簪。

怪事又发生了——簪身上那半片玉佩的刻痕旁边,不知何时又多了道浅痕,两道痕拼在一起,正好是个完整的圆。难道...这簪子能自己长不成?

我把木簪放在桌上,刚想用墨笔试试能不能让帛书显形,窗台上忽然闪过一道寒光。

心里咯噔一下,抄起桌上的剪刀就躲到门后——总不能刚从李氏手里逃出来,又被什么山精鬼怪拖走了。

等了半晌没动静,我蹑手蹑脚凑到窗边,猛地掀开窗帘——窗台上静静躺着枚玄黑色的令牌,样式古怪,上面刻着只张牙舞爪的黑鹰,鹰嘴叼着串锁链,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这玩意儿哪来的?刚才我明明把窗户关得好好的。

我拿起令牌,入手冰凉,跟揣了块寒冰似的。

突然,手心的伤口又开始疼了,疼得我差点把令牌扔出去——就像有人拿针在扎我的伤口,一下下的,有规律得很。

意识里的墨笔突然跟疯了似的在帛书上乱划,血字一个个冒出来又消失:"三日内...乱葬岗...玄铁令..."后面的字怎么都看不清。

我急得满头大汗,把令牌翻过来掉过去地看,突然发现背面刻着行极小的字——不是宋体也不是隶书,弯弯曲曲的像鬼画符。

"管你什么玄铁令黑铁令..."我把令牌塞到枕套里,拿起桌上的雕花木簪,"老娘现在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话音刚落,簪尖突然亮了一下,映得墙上一片血红,跟昨天帛书上的血字一个颜色。

我盯着墙上的红光,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这沈府,怕是比帛书上写的还要热闹。

温文轩的邀约,李氏的木簪,沈明珠的算计,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玄铁令...

窗外的日头慢慢西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映在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摸着枕套里冰凉的令牌,突然笑出声来——既然老天爷让我重活一回,还赐了这么个能改命的宝贝,那我倒要看看,这狗血剧情能被我搅和成什么样。

三日后?西郊乱葬岗?行啊,我沈知意接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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