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刹那,池骋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像藤蔓般缠上来,带着灼人的温度。
云安宁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画面突然冲破记忆的闸门——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只有床头一盏灯投下暧昧又刺眼的光。
散落一地的绳索、眼罩,还有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道具,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男人们放肆的笑声,女人压抑的啜泣,以及他们毫无顾忌撕扯、纠缠的动作……那些画面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脑海。
云安宁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得眼眶瞬间红了。
她猛地别开脸,呼吸急促得像要窒息,脖颈间的星星项链被汗水浸得发潮,却依旧冰凉地贴着皮肤,像是在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怎么了?”池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明知故问的慵懒,指尖甚至还想碰她的脸颊,“看到我,就这么害怕?”
云安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那些骇人的回忆里抽离。她缓缓转过头,迎上池骋的目光,指尖在被子底下死死绞着,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嘴角被她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眼角的红痕还没褪去,反而更显狼狈:“这位先生,”
她刻意拉开距离的称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我们有哪里得罪了您,我向您赔罪。”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喉间发紧,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和……我的朋友离开。”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心就往下沉一分。
池骋看着她强撑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却没半分温度。
他俯身,单手撑在床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清冽的香水味混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涌过来,压得云安宁几乎喘不过气。
池骋的指尖轻轻勾住云安宁颈间的星星项链,尾音拖得绵长,带着点黏腻的亲昵:“别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替不相干的人求情。”
他俯得更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像蛇信子舔过皮肤,激得云安宁浑身瞬间僵硬,连指尖都在发颤。
“何况,还是个男人。”他加重了“男人”两个字,语气里的阴鸷几乎要凝成实质,“我很不高兴,小宁~”
尾音的气音擦过耳畔,带着滚烫的侵略性。云安宁猛地偏过头想躲开,却被他伸手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贴着她的动脉在说,每一个字都带着危险的暗示,
“你越是护着别人,越是这副倔强又害怕的样子,只会让我……更想对你做点什么。”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捏得云安宁后颈发麻,她闭紧眼睛,屈辱和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你……到底想要什么?”云安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一字一顿地问,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